封程抬頭一看，發現余雪一直在盯著自己的操作，嘴里還一直嚼著東西。看到封程看她，余雪突然傻樂，然后繼續造著桌子上這點玩意兒。

按理說這種場合應該是浪漫的，可硬生生被兩個人搞得賊歡樂。

這下完了，起點就這么高，以后吃西餐可咋辦啊？直接拿紅酒往里旋？

雖然沒等到所謂的優雅，但是這頓飯封程吃的是最開心的一頓飯。

兩個人也沒說什么話，但空氣中一直充分著快樂因子，笑聲不停。

要是這家餐廳老板看到兩個人這么吃，肯定會捂臉沉默，你們這是玷污了我們的西餐禮儀啊。

封程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控制不住臉上的肌肉，一直在笑，但是他懶得去想為什么。

美味充斥著味蕾，開心刺激著大腦，眼前也有美麗的風景，多重享受下，封程真的有些心跳加快了。

等快吃完的時候，封程使用了尿遁大法。

但這不是為了逃單使用的手段，而是為了去買單。

可能在這種餐廳，這種舉動會顯得很奇怪，但是封程也不得不去做。

走出門他就戴口罩，免得別人認出來，他不知道前臺在哪里，只能就近問了一下服務員。

結果服務員告訴封程已經買過單了，封程問了下價格，結果是讓他觸目驚心的數字，起碼他不舍得吃這么一頓飯。

封程這回是真的上廁所去了。

解決完之后，對價格的震驚才稍稍緩解了一些。

與此同時，他也做出了一個決定。

回到包間，余雪剛好問他：“你什么時候走？”

封程說道：“后天走。”

“后天？！！”

“嗯，我后天直接飛蘇州去錄節目。”

“你不是剛錄完嗎？是還有別的通告？”

“還是那個唱作人，要先去錄Demo環節。”

封程頓了一下，又說道：“還有別的事。”

余雪往嘴里送了口魚子醬，抬眼道：“還有什么事啊？”

“你的事。”

封程脫口而出。

余雪手中的勺子應聲而落，嘴巴剛好停在了張口的形狀，還隱約可以看到魚子醬。臉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她閉上嘴似乎是咽了一下，然后眼神來回晃蕩。

聲音如蚊子般，“你說什么？”

封程意識到自己口誤了，連忙說道：“我是說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余雪低頭短暫停了一秒，然后緩緩抬起，臉上平靜如水，只是腮幫牙根處略微凸起，“咳，這房間太小了，有點悶熱。哦，和我有事商量啊，好啊，什么事？”

聲音極其正經，以至于到了溫柔的級別，讓封程難以適應。

“就是...我們可不可以合作一首歌，合唱或者我給你寫歌都可以，我看你很喜歡《修煉愛情》，如果不喜歡的話我還有別...”

“我喜歡啊！”余雪臉上的紅暈在慢慢消失，“你是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這幾首你沒有中意的，你可以告訴我你的要求，我可以試著給你寫一首。”

余雪突然面露懷疑，盯著封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你為什么突然想起這個？是什么讓你有了這么大轉變？”

封程心想，壞了，她快接近真相了。

“其實我一直有這個想法，之前在節目里我答應把《云煙成雨》送給你，就沒有后續了。今天正好見面，我就想商量這個事情了。相比于《云煙成雨》我覺得我這里還有更適合你的歌，說實話當時我寫這些歌也是想給別人唱的，有些歌并不適合我自己唱，是從女生角度寫的。”

余雪撲哧一笑：“你挺厲害啊，還能代入女生角度。”

“那肯定要多嘗試啊，所以，你覺得怎么樣？”

“你說真的，專門給我寫一首？”

“以我性別擔保，絕對是真的。”

“好！那我要一首和你合唱版本的歌。”余雪斬釘截鐵的說道。

封程點頭，說道：“可以是可以，但是這是關乎于咱倆合作的層面上了，用不用先和公司報備一下。”

“又是公司。”余雪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封程：“你怎么天天惦記你那公司，這他們有什么不同意的。”

想想這余雪平時也是隨心所欲慣了，也只得說道：“行吧，那我回去好好寫一首。”

“嗚呼呼，夢想要成真了！你快點寫，價格你來定！”

封程一聽，心想我就是來送歌的，哪里還要什么價格，“我定好了，一根雪糕。”

“一千？...一根雪糕？”

“對啊，一會兒你去給我買根雪糕，或者是給我買杯咖啡，正好我寫歌的時候補充能量。”

“...我沒跟你開玩笑，咱們好好商量一下。”

“好好商量了啊。”

“你的歌只值一根雪糕？”

“不是我的歌只值一根雪糕，是你送的一根雪糕。”

余雪噎住了。

“雪糕我可以天天送你，你別這樣，否則我也過意不去的。”

“你什么時候也這么磨嘰了？那這樣，我給你兩首歌，一首按市場價，一首換一根雪糕，這樣可以嗎？”

“兩首歌？我都按原價買已經夠占便宜了，你知道你的歌現在風評多好嗎？”

“余老...小雪，其實我也不白送你歌，咱倆合作換一種角度來說我也是受益者啊，說不定遠遠超過那點數字。”

余雪聽這話，沉默了片刻，終于說道：“那好吧，那說好了，一首我按市場價買啊。”

“嗯。”

然后余雪突然從椅子上蹦起來了。

“兩首歌哎！賺到了賺到了，修煉愛情的心酸~不，修煉愛情我喜歡~，我要這首歌可不可以？”

封程坐著看她蹦蹦跳跳不知為何感覺和她一樣開心，點頭：“可以。”

“修煉愛情，修煉這兩個字用得好好啊。”

“呵呵，你有一天也要開始修煉的。”

“嗯，我一定會修煉的很好的。”

余雪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打開了窗簾，看著玻璃里的倒影，眼里滿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