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陳漁發高燒
忽然在眼前出現那么多的尸體,而且還是在她的家里,陳漁胸口一悶,開始嘔吐,大顆大顆地掉眼淚。
此種景象,莫要說是陳漁一個女孩子了,就算是大老爺們看見都得做好幾天的噩夢。
角落里一個還沒有死透的殺手緩緩舉起弓弩瞄準了岳青燈的后背。
陳漁大喊“身后。”
岳青燈看也不回頭看一眼,他隨后射出手中鐵筷子,下一秒筷子扎穿了那人的手腕。
他喘氣道:“別緊張,誰還有氣我都知道,早就有所防備。”
岳青燈緩緩走在那人的面前,卸掉他手里的弓弩,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殺手偏過頭來,不肯說。
岳青燈拔出筷子,又扎入他另外一只手腕,“說出來,我不但不殺你,還會救你。”
殺手額頭上是青筋暴起,可絕對是條漢子,愣是沒有發出一聲慘叫,只是悶哼,強行憋住。
他終于還是承受不住岳青燈的手段,“是,是京城三少。”
岳青燈鄙夷道:“放屁,我絕不相信那三個草包還有膽量來尋仇。”
殺手艱難道:“是上官司夜的親哥,從茅山學了些奇能異術回來了。”
一切問題迎刃而解,上官司夜的親哥,從茅山回來了,難怪陳漁會中邪術,原來是茅山術。
茅山是道教的分支,是這大千玄門江湖之中,唯一一個正邪二術雙修的頂級大派。
所謂正邪雙修,指的便是他們懂自然道法,能救人趨利避害,也懂各種玄妙邪術,亦能殺人害人!
茅山是當世玄門之中,實力最為強悍的存在。據說光是像他岳青燈一樣的天眾奇才人家茅山就有好幾個。
岳青燈拔出筷子,還是插入了這個殺手的脖子里。
殺手掙扎了兩個,最后咽氣。
陳漁當即一怒,她睜大眼眸,指著岳青燈,吼道:“他不是什么都交代了嗎?你為什么還要殺他?”
岳青燈只是隨口說了一句,“你要是哪天到了我這種能夠連神仙都不放在眼里的時候,或許你就知道了。”
岳青燈必須殺他的原因有二。其一,他識人相面,一眼便看出了這個殺手絕不是善類,死在他手里的人不計其數,如果放過他,他不但不會改過自新,只會繼續從事殺手這個行業,想要讓他們改變殺人謀財而去打工種地,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其二,不殺光他們,以后那些還想找麻煩的人就會源源不斷而來,不足以震懾。
“打電話給你鎮守使二叔吧,叫他派人過來清理場地。”
岳青燈說罷便去洗手間清洗身上的鮮血,然而在陳漁的眼里,岳青燈簡直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她對岳青燈不是害怕,而是憎恨到了極致。
岳青燈脫掉外套,瞧了瞧自己手臂上還在流血的位置,不禁吐槽道:“媽的,賺錢不容易啊。”
陳漁站在衛生間門口,她瞪著一雙充血的猩紅眼眸,說道:“就算在怎么洗,也洗不清你內心的骯臟。”
岳青燈才不管她怎么說,陳漁就這德行,習慣了就好,他則是心平氣和地說道:“如果受不了,你可以親自去找你爸說道,讓他解除合同,我好拿著五百萬違約金走,保證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在你眼前”。
如果陳漁真能說動她爸絕對是好事,岳青燈巴不得現在立馬拿著五百萬滾蛋。
不多久后,鎮守府的人來了,他們是來清掃戰場的,那鎮守使大人焦急地沖了進來,看到滿地的尸體,和剛從衛生間里洗完衣服的岳青燈,他急切道:“小漁,小漁,人呢,她人沒事吧?”
岳青燈鄙夷道:“我都好好的站著,她能有什么事?”
“那就好,那就好。”
次日一早,岳青燈一人屠滅殺手團伙的事跡流傳開來,熱潮再度將岳青燈三個字推向了高潮,可謂無人不知。
有一個特別奇怪的問題,究竟是誰給陳漁的身上下了“提線木偶”的咒?
岳青燈想了想,矛頭直指王懷宇,因為只有王懷宇有這個機會。陳漁素來高傲,對京城三少那類紈绔弟子不屑一顧,從來不靠近三丈內,即使上官司夜有意想要在陳漁身上下咒也沒有機會,唯獨陳漁這個白富美居然喜歡王懷宇那種窮小子,活久見。
如果說是王懷宇對陳漁動了手腳,那么,王懷宇就很有可能是上官司夜的人,不過又說不過去,上官司夜能接受陳漁喜歡王懷宇?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還得試一試才知道。
岳青燈打算有空,把王懷宇在泡陳漁的事情告訴山上官司夜,看看上官司夜有什么反應。
還有,他必須警告上官司夜,如果他還敢請玄門中人來搞事情,那他就要親手休了他上官司夜的性命,不開玩笑。
這也是之所以岳青燈為什么要對陳漁說那句“你要是哪天到了我這種能夠連神仙都不放在眼里的時候,或許你就知道了。”
他是人間大能,是一位天師,不說揚善,但懲惡是必須的,如果他連這種本事近乎于通天的人都對世間的惡人睜只眼閉只眼,那么惡人只會繼續為非作歹欺負他人,剝削他人,如此循環,必然少不了傷害,少不了生離死別。
他對付惡人的方式簡單,還有救的就打一頓,死性不改,沒救的那種,干脆就直接殺了算了,反正他又不怕什么因果報應,死在他手中的這些人,即使化為了厲鬼來尋仇,他也能再殺一次。
誰說如今這個年代沒有大俠?誰說大俠只是傳說中小說里的存在?我岳青燈就是當世大俠!
直至午時,他也肚子餓了,但見陳漁還沒有出房間,他試著敲了敲門,結果里面沒有反應。
他用無傷的肩膀撞擊房門,將門撞開,就見陳漁還無精打采地躺在床上,昏睡不醒。
岳青燈走上前,摸了摸陳漁的額頭,當真是發高燒了,估計是被昨天那種場面嚇得不輕,超過了她的心里承受范圍。
陳漁的嘴唇毫無血色,煞白煞白的,身子特別虛,她微微瞇眼,看見了岳青燈,于是有氣無力道:“你滾出去,我不要見到你。”
岳青燈隨手掰開了她桌上一顆橘子丟進嘴里,根本就不關心她,但總不能一直看著她燒下去吧?那萬一燒死了,五百萬豈不是打水漂了?之前那些事不就白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