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連孩子都有了?”
張澤龍不禁脫口而出,隨后感到失態(tài),咳嗽兩聲。
現(xiàn)場只有知情人潘警官夫婦知道高杰在撒謊,但他們自然傻到去說破。
陣亡和徐燕也覺得不可思議,這帝亡的堂弟這么猛的?俊俏的外表下,看著非常年輕。喜歡他的姑娘多,可以理解,但是居然早就結(jié)婚生子了!太浪費這張臉皮了。
既然對方已經(jīng)有家室的人了,他張澤龍自然不會將自家閨女送過去給人家當小妾。
當即詢問道:“高小友,昨日答應(yīng)你的錢,不知你想要多少?”
高杰自然不會先說價格,而是反問他,道:“你準備給多少?”
張澤龍也料到,這高杰看不透徹,時而說話荒唐,時而做事緊密無縫,經(jīng)驗老道。
高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這么熟練,難道是書半生那小妮子昨天教幾句就學會了?
或者是一千年前的商賈前世流傳下來的本能?不得而知,反正只要自己不吃虧就行。
“一千萬!”
高杰并沒有任何喜悅情緒,而是思考一千萬似乎有些多了,拿著燙手。但是不拿呢,又怕程零到時候來找麻煩。
張澤龍等了一會兒,不見高杰表態(tài),以為價格低了,又說道:“兩千萬!”
此刻,陣亡和徐燕,以及潘家夫婦都目瞪口呆,呆的不僅僅是錢,而是高杰依然沒有反應(yīng),還在思考!
這時,就連張夢璇都有些坐不住了。雖然他張家是不差那點兒錢,但也不能因為自己害家里損失那么大。
張澤龍最后咬牙,大聲道:“五千萬!”
高杰被嚇了一跳,驚慌失措的看著眾人,問:“怎么了?”
一群人滿腦子黑線,張澤龍擠出笑容,說道:“你看價格如何?”
高杰剛才一番思考,一千萬就一千萬吧,多是多了點兒,不過以后還是需要用到。
高杰隨意的說:“張哥說多少就多少吧,我對錢要求不高。”
眾人又是一陣沉默,心中謾罵。張澤龍差點兒沒忍住破口大罵。當即手一揮,一位保鏢向高杰遞過去一張黑金卡。
高杰接過卡。看著背后寫的密碼和金額他驚呆了,看著張澤龍,好好奇的問:“不是說好的一千萬嗎?你怎么又加了四千啊!”
“……”
眾人一陣無語,這是故意的吧,沒見過這么欠打的。張澤龍嘴角抽搐,合著剛才這小子是嫌一千萬多了?
張夢璇覺得好笑,居然有如此奇葩之人。
張澤龍知道這送出去的錢,哪有收回來的道理,但也不能白送,說道:“高小友昨日施法救我閨女,神通廣大,乃是高人,今后若我張家有難,希望能照顧一二。”
“這……”
高杰猶豫了,這因果有點兒大啊!不可隨便答應(yīng),他弱弱的說道:“要不,你把這五千萬拿回去,我一分都不要了。”
“呃……”
眾人又是一呆,這高杰行為舉止,太過怪異了。按理說,他應(yīng)該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怎么反而連錢都不敢要了。
正在此時,白袍女書生出現(xiàn)了,書半生心里暗恨,好好的牌,讓你一人在這里打的稀巴爛。
她扶著自己的額頭,說道:“老爺,五千萬,買你一個承諾而已。等以后你修為高了,臨走前送他們一兩件保命的法器就可以了。”
高杰恍然大悟,是哦,有娘子在,以后我也能修煉,上天入地無所不能,還怕這點兒小因果嗎?
當下,看著沉著臉的張澤龍,高杰笑道:“我剛才跟各位開個玩笑而已。我救人就是為了賺錢,只要錢夠,干嘛都行。當然,違法亂紀,殺人放火的事,我可不敢做。”
書半生感到有些頭疼,這老爺有一股機靈勁兒,但是怎么感覺這股子機靈勁兒有些方向不對呀。
接下來就是一群人聊聊其他家常。
其實張家人可以直接走了,但他們也想看看高杰是否能救治徐嬌這個姑娘。他們在來之前就已經(jīng)向醫(yī)院打聽過這位女孩的消息。
這徐嬌的病癥比她女兒的瞌睡蟲還要嚴重。自出生以來就一直如此,受不得風寒,不然全身冰涼如入冰窖。
潘警官夫妻二人和張家人差不多,都是想看看高杰到底如何醫(yī)治好這怪癥。
只有陣亡和徐燕最是焦急,不停的看著時間。
徐嬌這邊,自陣亡和徐燕將她推進房間里后,徐嬌就進入了一個奇怪的夢境。
這里沒有天,沒有地,沒有陽光,只是水和花瓣。
天空之中有一個閃耀著紅光的光罩充當陽光,光罩之上不知從何而來的花瓣,飄零而下,落入水中,而后緩緩沉淪。
此刻的徐嬌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站在水面上,每走一步,水面就會蕩起水波,向四周散去。
她從來都沒有在水面上玩過,此刻盡情的在水面上奔跑,她歡快的跑著,時不時還向落下的花瓣抓去。
跑著跑著,她聽見有一首琴曲響起。這首曲子,甚是悲涼,讓她原本歡快的心情頓時被感染的想要哭泣。
她聞聲而去,看見一個身穿白色長衣的女人坐在水中,長長的黑色長發(fā)披撒在背后,隨意垂在水面上,她面前架著一把古琴,此時正在彈奏。
不多時,琴音緩緩消失,古琴也消失了。那坐在水中的女人繼續(xù)坐著,但卻發(fā)出清亮的聲音,問道:“你來了。”
“你是誰?這是哪里?”
這是徐嬌最想問的,她從小一人孤獨的長大,姐姐要去上學,爸媽要去工作,自己在家里孤獨的等待。她什么都不害怕,怕的就是安靜和孤獨。
“我喚你來到我的世界,是因為我能治好你的病。”
徐嬌被病魔纏身二十年,何時不想治好自己的病。從小到現(xiàn)在,一年年過去,她長大到二十歲,天天忍受孤獨和折磨,如今面對的女人告訴自己,她能治好自己。徐嬌怎么能不激動,她急切的問:“您真的可以治好我嗎?只要能治好我,什么條件我都答應(yīng)你。”
“你可知自己為何與常人不一樣嗎?”
“我不知道。”徐嬌搖頭。
對方依舊沒有轉(zhuǎn)過身,清亮的聲音再次傳來,道:“你的體質(zhì)特殊,稱為幽寒冥體。”
“幽寒冥體?”
“這幽寒冥體乃是冥界圣體,修行冥功一日千里,然而,你卻不曾知曉。你之所以每次遇到寒氣就會全身冰涼也正是因為幽寒冥體自產(chǎn)出的幽寒冥氣。”
徐嬌有些煥恍然大悟,道:“您有辦法幫我解決嗎?”
“有。”
“什么辦法?”
“修習冥功。”
“如何才能修行冥功?”
“拜我為師。”
“叮……”
只聽叮的一聲,徐嬌毫不猶豫的跪在水面上,向著坐在水面上的白衣女子拜上三拜,說道:“弟子徐嬌,拜見師尊。”
只聽一滴水滴入水中,前方的白衣女子出現(xiàn)在她的年輕,伸出潔白的玉手將她扶起。
待看得她容貌后,徐嬌不禁發(fā)呆。這絕世容顏,不可描述。她之前從未見過這種連天仙都不能稱呼她的容顏。
女子對她淡然一笑,說道:“從今天起,你便是我夜影墨的第一個弟子。我賜你名號——影嬌。”
“謝師尊,師尊您怎么這么漂亮啊,我能長的像您一樣美嗎?”
蘿莉徐嬌俏皮的說。夜影墨摸著她的頭,溫和的說:“當然能了。”
蘿莉徐嬌高興的跳了起來,嘴里歡叫著:“太好了。”
白衣墨娘看著活潑可愛的徒弟,十分羨慕,眼角不禁濕潤了些。
高興好一陣后,徐嬌跑過來問道:“師尊,您什么時候開始治我的病?”
墨娘拉著她的雙手,淺笑著說:“不急,我先傳授你一些基本常識和基本冥功。”
隨后兩人盤坐在水面上,一個傳道,一個受之。
外界。
眾人有吃有喝,有說有笑。潘警官夫婦二人都是警局里的人,見過的事很多,主要挑起了講故事,調(diào)節(jié)氛圍的主心骨。
“你們別還不信,那一次,能將對方全部逮捕,全靠我老潘出賣自己的色相。”
潘警官自豪的用手摸在自己的前發(fā)上,頭隨手一起向后甩了一個四十五度角,眨著眼睛嫵媚的看著所有人。
頓時一陣嘔吐聲傳出。陳齡在一旁沒好氣的說:“你還好意思說,你進去后,所有的小姐全都躲著你,才讓你摸清楚里面的所有情況。”
“媳婦兒,你別老拆我臺好嗎?你男人也是要面子的。”
“可以啊,把這個月發(fā)的獎金全部交出來。”
潘警官臉紅耳漲,急忙說道:“哪兒還有什么獎金啊?我一發(fā)工資就全部交你那兒了,不信你打電話問老賈去。”
“就是老賈告訴我的。”
“靠!可惡的老賈,居然敢出賣我。”
其他人哈哈大笑,唯獨徐燕一人笑不出來。
正在此時,身穿紅色舞服的舊顏笑走到高杰身邊,對著他拋媚眼,嬌滴滴的說道:“老爺……”
高杰吞了一口唾沫,有些把持不住,白袍書半生在一旁冷哼,使高杰全身冰涼。
舊顏笑依舊媚笑著,說道:“老爺,墨娘已經(jīng)與影嬌談妥,可以開始您的表演了。”
“影嬌?”
高杰發(fā)問,結(jié)果其他人都好奇的看著他。
舊顏笑捂著嘴,咯咯咯的偷笑。解釋道:“墨娘在夢境里還有一名,叫夜影墨,收徐嬌為弟子,傳授她冥功,賜下名號——影嬌。”
高杰點頭,站起身,看著徐燕,說道:“時候已經(jīng)差不多了,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