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吾魂靈,驅(qū)使汝身!”
一道身影從天女身后走出,到床前躺了下去。
“啊!”
床上女子伸了一個懶腰,沒有立即起身,而是翻了個身,用手臂支撐著腦袋,吃吃的笑著,望向了兩個手下。
“呵呵,我,好看嗎?”
聽到自家奶奶問話,熊墨和老刀趕緊順著桿子往上走,一頓馬屁送上。
舔嘛,不丟人!
“那自然是好看的緊!老刀我長這么大,就沒見過頭兒這么好看的人!”
“唔,我不這么認(rèn)為。我覺得大人美就美在與眾不同。
人美也就算了,聲音還甜;聲音甜也就算了,身材還辣。受不鳥受不鳥!”
說完,兩個人還偷偷互相挑了挑眉毛。
呦,不錯嘛。
你也不差啊
彼此彼此!
天女看著面前二人,嘴角略微抽搐。
這倆二貨!
“好了,做事要緊。按定下的計策分頭行事。”天女穿著褻衣,走下床來正色道。
兩人抱拳,應(yīng)道:“是!”
從后院出來,老刀直奔客棧二樓而去。熊墨則隱在暗處。
“就是這里了!”
老刀輕手輕腳,上得二樓靈童的房間外,抽出刀。
“咻”!
門栓應(yīng)聲而斷。
“啪!”
“何方鼠輩!”
旁邊房間的唐三藏三人聽到異響,撞碎房門,沖了出來。
天蓬一拳打出,就要結(jié)果了老刀的性命。
“哎呀,不好!”老刀暗道一聲。
看著打過來的拳頭,老刀知道情報有誤,這是硬茬子,扎手。
原以為不會太過費力,今天的差事就能了結(jié)。現(xiàn)在不一定了,搞不好,得交代在這。
“不能被他們圍住。”
老刀用力的咬住下嘴唇,雙腳一蹬,奔床上而去,要拿住靈童以做籌碼。
唐三藏看到老刀的動作,有些急了。
鼠輩,好膽!
左手翻轉(zhuǎn),手腕處的念珠打出,直奔老刀。
如果不躲,老刀能抓到靈童,他自己也會被念珠打中。會不會死不知道,但一定會重傷。
不劃算!
電光火石之間,老刀在空中強行一擰身,撞破窗戶,往外逃去。
保命要緊。
青山依舊在,方可有柴伐。
“嗡”!
手中刀抖如蛇,一記鞭腿打在刀尾,長刀破空,意欲斬殺靈童。
老刀這種人是亡命徒。亡命徒其中一個特點就是,為求活命,不擇手段。
雖然靈童,是本次差事的目標(biāo)。但是由于情報的失誤,任由唐三藏三人追來,那么今天也就算交代在這了。
想活命,得出狠招。
于是,一記飛刀斬靈童。
目的不在斬殺,而在創(chuàng)造機會,逃跑的機會。
唐三藏沒有選擇的余地,抱住小猴兒順勢滾落在地。
“某去殺他!”
天蓬緊隨其后,飛出房間,殺將而去。
唐三藏低頭看向懷里的小猴兒,小徒弟還沒有睡醒,這么大的動靜也沒能吵醒他。
在五莊觀吸收掉那部分靈蘊之后,小猴兒就比較嗜睡。大概是小猴兒的身體還太小,需要時間去消化。
他要做的,就是保護好他,一如當(dāng)年,他保護他一樣。
“小猴兒,好好睡一覺。師父在,沒人傷得了你。”
暗處。
熊墨見到老刀跟天蓬遠(yuǎn)去,按計劃,他這一環(huán)該出手了。
他的兵器是槍。
并非尋常的丈八長槍,而是齊人高的短槍。但是,槍重,八百斤。
世人練槍,走寸長寸強;熊墨練槍,偏愛寸短寸險。
今晚月牙當(dāng)空,點點月光灑落。
熊墨倒提槍,走到院中。
站定,
抬頭,
笑意吟吟。
“樓上的,可敢一戰(zhàn)!”
呵!
又來一個!
那么,既然來了,就留下吧。
“悟凈,看好猴兒!為師去會他一會。”
把小猴兒遞給了沙悟凈,叮囑了一句。
言罷,唐三藏飛身下樓,落定。
看到唐三藏下來,熊墨咧嘴笑了。
“鐺”!
熊墨一腳踢起,握槍在手。
雙手一搓,槍身布滿雷電,電弧如蛇般游走,發(fā)出噼啪響聲。
“看槍!”
熊墨俯身前沖,雙手抓住槍尾以槍做棍,掄向唐三藏。
唐三藏左臂抬起,擋住了這一招。進而欺身近前。右手成爪,想要抓住大槍。
想抓我兵器?
哼。
天真!
熊墨依舊雙手握住大槍,左手在后右手在前,臂膀發(fā)力,猛然反向一搓,電弧暴漲。
“崩槍!”
唐三藏見狀,運轉(zhuǎn)玄功,一氣流轉(zhuǎn),變爪為拳,拳拳轟在大槍之上。
熊墨頓時氣血翻涌。
“厲害!”
熊墨暗道一聲。
不過,唐三藏的悍勇也激起了熊墨的戰(zhàn)意。
熊墨抽槍回轉(zhuǎn),陡然扎向唐三藏。
只見槍出如龍,點點寒芒直指要害,大有一槍捅個通透的意思。
唐三藏大袖狂舞進行遮擋,邊打邊退。
一步快,步步快。熊墨搶先出手,為自己贏得了先機。
唐三藏微一皺眉,這么個打法可不是自己想要的。
既然你要扎,
那,
我讓你扎!
收袖,
立腳,
擰腰,
出拳。
唐三藏一拳打出,與熊墨的大槍撞在一起。
“轟”!
虛空爆響,塵土飛揚。
兩人腳下的地磚全部碎裂。如蛛網(wǎng)般密密麻麻。
“嘔,噗!”
熊墨一口鮮血噴出。
這一回合,熊墨敗。
唐三藏這一拳,打的大槍崩斷,電弧崩散。打的熊墨五臟翻涌,幾要移位。
但是熊墨也足以自傲。
雖說唐三藏身體還未恢復(fù),但戰(zhàn)力依然不俗。
在當(dāng)代佛子手下受了一拳,僅是受傷頗重,值得夸耀。
場中,煙塵彌漫。
熊墨手中大槍,變成一節(jié)短棍。
“啪”。
短棍被扔了出去。
“哈哈哈哈,痛快。
我熊墨是個粗人,這一生都是在修行,殺人,修行,再殺人。
先生剛剛這一拳,可謂霸道至極,直接打碎了跟隨我多年的兵器。
但是,我很開心,好久沒有打的這般酣暢。”
唐三藏理了理身上的白袍,既而,看著面前的男人,無喜無悲的說道:“我倒是不甚開心。你是誰家手下,趕來追殺我?guī)熗綆兹恕!?
“追殺?不,不,不,不。我們只想要,那個孩子。”熊墨指了指樓上。
“那么,沒得商量?”
“哈哈哈哈!”
熊墨大笑出聲。
“先生,這個問題恕我熊墨,無法回答。”
這個問題的答案,能不能聽到,對唐三藏來說都一樣其實。
今晚,這兩人一前一后襲殺而至,顯然是有預(yù)謀的。
本就舉世皆敵,今晚是誰派來的人,也就不重要了。
只要,
打死,
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