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

劉辯聽完荀彧講述接見鮮卑使者的過程。

“禮品已送去府庫。”荀彧對他說：“一萬匹軍馬，不知步度根肯不肯送。”

“才要一萬匹。”劉辯笑著說：“你要的太少。”

“少？”荀彧一愣：“那么多軍馬……”

“對朝廷來說，或許不少。”劉辯說道：“鮮卑人從小就在馬背上，他們什么都缺，唯獨不缺馬匹。”

“明白了。”荀彧問他：“若步度根果真給了萬匹駿馬，陛下打算如何？”

“當然是退兵。”劉辯說：“你照會鮮卑使者，朝廷將派人去見步度根。只要答應條件，馬超可以退回并州。”

“陛下打算要誰去？”

“士孫瑞。”劉辯問他：“你覺著如何？”

“臣以為合適。”荀彧回道：“此次接待鮮卑使者的就是他。”

士孫瑞奉旨前往步度根部族。

使者陪他一同離開洛陽。

路上，鮮卑使者唯恐得罪了他，給部族惹來禍事。

就連吃的東西，也是他親自給士孫瑞送來。

“使者不必如此。”幾天過去，士孫瑞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有隨從照應就好。”

“隨從粗手粗腳。”使者回道：“怕他們伺候的不好。”

“不是怕他們伺候的不好，而是擔心我回朝后，在陛下面前說你們的壞話？”士孫瑞笑著說：“放心，只要步度根遵照條件，給朝廷送去一萬匹軍馬，大軍必將撤離。”

“敢問鴻臚文學。”使者問：“軻比能可有臣服大漢朝廷？”

“你覺得呢？”士孫瑞問他。

“應該投效。”使者說道：“否則漢軍不會幫著他。”

他又問：“若我族與軻比能再戰，大漢朝廷會幫著誰？”

“鮮卑自家的事，朝廷應該不會多問。”士孫瑞說道：“都已臣服，無論幫誰，也不合適。”

論實力，軻比能略遜于步度根。

要不是有漢軍協同，他可沒那么容易屢屢獲勝。

步度根的要求不高。

他只希望大漢朝廷不要再幫助軻比能。

只要漢軍退走，他就有把握讓軻比能嘗嘗兵敗的滋味。

士孫瑞問使者：“這次來到并州，覺得此處如何？”

“以往并州殘破不堪。”鮮卑使者回道：“如今遍地良田，確已改天換日。”

士孫瑞哈哈一笑：“使者真會說話，并州土地貧瘠，并不適宜耕種。陛下每每提及此處，也是頭疼的很。”

“可以畜牧。”使者說道：“以往匈奴人在的地方，用來畜牧再好不過。”

士孫瑞看向他：“你覺著并州可以畜牧？”

“正是。”使者回道：“我們鮮卑人也曾想過，若能得到此處，將有一片肥美的牧場。”

鮮卑人以游牧為生。

使者認為并州可以放牧，士孫瑞絲毫沒有懷疑。

他問使者：“若在此處放牧馬匹，你覺著怎樣？”

“再好不過。”使者回道：“我們鮮卑人的駿馬在此放養，一定可以膘肥體壯。”

士孫瑞點頭，沒再多問。

使者對他說：“若是大漢朝廷需要，鮮卑可以派人幫忙放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