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等人，對刺客來歷非常在意。

劉辯卻沒放在心上。

即使讓刺客得逞，也不可能殺得死他。

又何必在意是誰派來。

查驗尸體，一無所獲，回城的時候，荀攸有些失望。

“你真那么在意刺客來歷？”劉辯再一次問他。

“有人敢向陛下出手。”荀攸回道：“臣怎會不在意？”

“在意有什么用？”劉辯笑了：“對方不想要我們看出，又怎會留下蛛絲馬跡？”

荀攸嘆道：“不知何人指使，想要反擊也沒有機會。”

“除了與朝廷有利益沖突的豪雄，還能有誰？”劉辯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

“陛下的意思，是公孫瓚？”荀攸皺眉。

“那可不一定。”劉辯搖頭：“朕只是說，與朝廷有利益沖突的豪雄都有可能。”

“朝廷大軍只去了幽州。”荀攸問：“還能有誰？”

“很多豪雄并不希望看見強大的朝廷。”劉辯對他說：“但凡有野心的，都會這么做，并不是只有公孫瓚。”

“陛下猜到是誰？”從劉辯的話里，荀攸聽出了什么。

“并沒有。”劉辯一口否認：“朕什么都沒猜到。”

他確實有了猜測，只是沒得到印證，不能輕易說出口。

“并州還是不安穩。”荀攸對他說：“不如明早返回洛陽。”

“明早就走？”劉辯問：“能不能多等幾天？”

“等到并州穩固，陛下想留在這里多久都成。”荀攸回道：“眼下卻是不行。”

雖是皇帝，劉辯也不能什么都嗆著大臣。

留在并州，除了早些得知找到煤礦，確實也沒什么大用。

第二天一早，荀攸、典韋等人，護著他離開晉陽。

來的時候，并州一片蕭條。

離開晉陽，劉辯沿途看到不少百姓正在耕種田地。

“你覺著并州需要多久，可以像司隸一樣？”他問荀攸。

“司隸、青州一帶，糧價趨于平穩。”荀攸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扯起糧價：“董卓伏誅之前，洛陽周邊，一石糧需兩千錢。”

“如今呢？”劉辯問他。

“兩百錢。”荀攸回道：“司隸已不再缺糧，有些商賈甚至想方設法從那里采買糧食，到別處販賣。”

“管控糧食。”劉辯吩咐：“凡朝廷治下百姓，不得私自買賣。所有糧食，只能賣給官府。”

“陛下是要斷了商賈買糧的途徑？”荀攸問他。

“那是當然。”劉辯點頭：“只有別的地方百姓餓著肚子，他們才會往司隸、青州和并州跑。我們需要人口，很多人口。沒有足夠的人，國無可戰之兵，田無可耕之農，坊無可用之匠。”

“明白了。”荀攸回道：“其實太尉已著手在辦此事。”

“朕回洛陽，打算廢黜三公。”劉辯問他：“啟用丞相制，你覺得怎樣？”

荀攸一愣：“陛下要啟用丞相制？”

“是的。”劉辯點頭：“保留太尉，廢大司馬、司徒、司空。改為左右丞相，共同輔國。”

“陛下如此改制，確實會有好處。”荀攸說道：“只是朝堂再有變動，權力交割怕是會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