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正要掀起護額，再不斬已閃電般擲出苦無直取他左眼。

“嗤“的一聲，鮮血從卡卡西掌心涌出，苦無被鉗住，僵在半空。

“嘴上說著不怕，身體倒是很誠實啊，再不斬。“卡卡西語氣平靜得仿佛受傷的是別人。

“咯咯咯……忍者的奧義……不是輕易就可以拿來展示給人看的！“再不斬獰笑著收回苦無。

“你該感到榮幸，能讓我動用兩次寫輪眼的人可不多——當然不會有第三次了。“卡卡西拉下護額，猩紅的寫輪眼驟然睜開。

“就算贏了我，你也敵不過白！“再不斬突然提高聲調，“在他還很小時，我就把自己的戰斗術都傳授給了他！“

他繼續道：“即便是身處超乎想象的困境，他也會有絕佳的表現。”

“何況他的血繼限界連我都望塵莫及。“再不斬得意地收起苦無，“可比你帶著的那群累贅強多了。“

“廢話真多。“卡卡西的寫輪眼開始旋轉，“要打就快點。“

“別急。“再不斬突然模仿起卡卡西的語氣，“'同樣的招式對我用兩次是沒用的'——這話耳熟嗎？你的瞳術把戲，我已經看穿了！“

濃霧瞬間吞沒了一切。霧氣中傳來再不斬飄忽的聲音：“忍法·霧隱之術！“

“可惡！根本捕捉不到！“鳴人捂著受傷的胳膊半跪在地。

“白癡！誰讓你亂沖的！“佐助緊握苦無警惕環視，“保持移動！只要避開要害...他的查克拉不可能...呃啊！“

白的殘影驟然閃現。佐助剛要閃避，膝蓋已釘入三根千本。

……

“小櫻！保護達茲納先生！“卡卡西低喝一聲。

橋上的霧氣愈發濃重，卡卡西的身影幾乎被白霧吞沒。達茲納心跳加速，小櫻迅速擋在他面前，目光警覺：“敵人動真格了！達茲納先生，一步也不要離開我！“

卡卡西抬頭望向灰蒙的天空，能見度不足半米：“這霧不對勁……連再不斬的身影都看不清了。“

突然，破空聲逼近！

“嗖——“

幾枚手里劍驟然襲來，卡卡西精準擋下。

“躲得不錯……不愧是寫輪眼卡卡西。“再不斬的聲音從背后冷冷響起。

卡卡西猛然轉身，卻只聽到最后的宣告：“下次見面時，一切就該結束了。“

再不斬閉上雙眼，身影再次隱入霧中。

“閉眼？“卡卡西心頭一緊。

“你太依賴寫輪眼了。“霧氣翻涌，再不斬的聲音飄忽不定。

再不斬利用言語戰術使卡卡西分心，而自己則默默提煉查克拉以準備完成下一發攻勢。

“我的無聲殺人術——僅憑聲音就能鎖定目標！“再不斬道。

卡卡西瞳孔驟縮：“糟了！他的目標是——“

“唰！“

達茲納身后，刀光乍現！小櫻和達茲納這才驚覺，但為時已晚。

“來不及了！“

卡卡西閃現至達茲納背后，舉刃格擋——

“太慢了！“

斬擊劈落！

……

冰鏡牢籠。

鳴人趴倒在地，背上插滿千本，呼吸粗重；佐助半跪著勉強支撐，雖避開要害，但已傷痕累累。

鳴人開啟“開門“提速，卻因體力不支倒下；佐助未用寫輪眼，僅靠反應周旋。

“你說要替我們指一條明路……“白的聲音從頭頂冰鏡傳來，他審視著佐助，“那么，你看到了你現在的出路了嗎！“

“咻！“

新一輪攻擊被佐助驚險躲過，他還順勢拽開了鳴人。

白暗自皺眉：“必須速戰速決……冰遁消耗太大，拖下去會被看破動作。“

“結束了！“

話音未落，白已閃至鳴人面前——

“該死！“

……

“嗚……”

卡卡西的衣衫再次被劃破，一道醒目的“×”形傷痕赫然顯現。濃霧中，血腥味愈發濃重。

“卡卡西老師！”小櫻焦急地喊道。

“卡卡西……你慢了半拍。”再不斬冷冷說道，“是擔心那兩個小鬼分散了注意力，還是這霧影響了你的判斷？”

“你的眼力還在，但對敵人動向的預判……退步了。”再不斬繼續嘲諷。

兩人針鋒相對，從自身實力到部下的表現，爭論不休，直到——

“他又消失了！”小櫻緊張地環顧四周。

“小櫻，你就站在那兒別動！”

卡卡西俯身撐地，猛然發力，身影瞬間沒入濃霧。

“再不斬，你聽好了……”卡卡西沾血的手緩緩抬起，“我可不是靠寫輪眼這一招出來混的，我也是在暗部待過的人。”

“之前的我究竟是個怎樣的忍者？接下來就不模仿了，好好看看我的忍術吧。”

大的就要來了！

……

鳴人終于睜開眼，模糊的視野中，白似乎重傷倒地。

“！！”

“可惡……你這家伙……總是礙事……”佐助的聲音傳來。

鳴人以為佐助擊敗了白，欣喜抬頭：“佐助！你……”

下一秒，他的靈魂仿佛被狠狠擊中——

佐助渾身插滿千本，搖搖欲墜地擋在他面前，替他承受了所有攻擊。

“干嘛……那樣看我……白癡……”佐助勉強扯出一絲笑。

“為什么……要這么做？”鳴人聲音發顫。

“哼……”佐助自己也說不清。

“我不需要你保護！”鳴人攥緊拳頭。

佐助沒有回答，嘴角又溢出血沫。

“誰讓你多管閑事——”鳴人閉眼大喊。

“不知道……身體……自己動了……”佐助的聲音越來越弱。

“！”

他倒下的瞬間，鳴人一把接住他，小心翼翼讓他靠在自己肩上。

佐助合上眼，神情平靜，仿佛只是睡著了。

“別死……”鳴人心中吶喊。

湛藍的瞳孔倒映著佐助蒼白的臉。淚水在眼眶打轉，最終決堤而下。

“面對我的攻擊，他毫不猶豫。”白緩緩站起，“明知是陷阱，仍選擇保護你……值得尊敬的忍者。”

他退回鏡中，聲音冰冷：“第一次目睹同伴死亡吧？這就是忍者的宿命……”

“閉嘴……”鳴人咬牙低吼。

他輕輕放下佐助，動作輕柔得像怕驚醒他。

“我絕不會……原諒你！”

一聲怒吼從鳴人胸腔迸發，在冰鏡間震蕩回響。

“！”

插在他身上的千本劇烈震顫，皮膚表面蒸騰起滾燙的熱浪。

“我要殺了你！”

殺意凝成實質，化作猩紅的查克拉火焰在鳴人周身翻涌，逐漸匯聚成妖狐的輪廓。他背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千本被暴增的力量震飛。

“查克拉……實體化了？！”白瞳孔驟縮，動作僵在原地，“而且……如此猙獰。”

鳴人的指甲伸長如利爪，面容扭曲如野獸。他猛然轉頭，橘色的豎瞳死死鎖定白，喉嚨里溢出低沉的嘶吼。

“！！”

冰鏡外的卡卡西和再不斬同時察覺異樣。

“這種查克拉……”卡卡西冷汗滑落，“再不斬？”

“不！這充滿了災禍的查克拉……莫非……”這查克拉質感，令人記憶猶新。

“鳴人的九尾封印松動了？”卡卡西迅速展開卷軸，咬破手指以血為墨，“你聽著，再不斬，我們都沒時間了。”

……

鳴人周身的查克拉逐漸內斂，腳下地面轟然崩裂，寒氣被狂暴的能量逼退。他壓低身形，四肢蓄力，驟然撲向冰鏡。

“好快！”白急速結印，千本如雨射出。

“吼——！”

一聲咆哮掀起查克拉風暴，千本瞬間被碾碎。白瞬移至鳴人頭頂突襲，卻被對方預判，反手一拳砸向地面！

轟！塵土飛揚中，鳴人借力騰空，截住白的退路。

“怎么可能？！”

冰鏡在威壓下開始碎裂。白試圖掙脫，卻被鳴人一把鉗住手腕。

“呃啊——！”

劇痛中，白的視野被一團模糊的霧氣籠罩——

一只拳頭破空而至！

巨響震徹戰場，白被一拳轟飛，冰牢炸裂，他的身軀如斷線風箏般倒飛數十米。

面具應聲碎裂，魔鏡冰晶轟然崩塌，只余蒸騰的霧氣彌漫地面。

“再不斬先生……”白低聲呢喃。

濃霧中，鳴人瞥見那道站立的身影，毫不猶豫地沖了上去，殺意凜然。

“我贏不了他……”白的面具碎片簌簌墜落，徹底放棄了抵抗。

鳴人凌空躍起，拳頭裹挾著呼嘯的風聲直逼白的面門——卻在最后一刻猛然停滯！

青筋暴起的拳頭劇烈顫抖，鳴人死死咬牙，腦海中閃過那個曾對他溫柔微笑的“少女”。

“為什么停手？”白的聲音平靜得可怕，“我可是殺了你的同伴。”

“你……下不了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