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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真是去做功課

  • 我怎么成了劉子業
  • 幸我所得
  • 3132字
  • 2021-04-24 10:23:57

“什么忙?”何令婉眸海微驚,擦拭頭發的動作也為之停止,尤為誘人。

劉子業咽了一口水,竟是有些難以啟齒的柔弱之姿。

何令婉清冷的面容擠出了一絲甜美的微笑,她在爭取取悅這個男子。同時女子的內心發癢,她從未見過劉子業這般模樣,他向來不都是對自己頤指氣使,不愿接近的嘛?

“你笑的真奇怪,可卻又是極美的。”

“殿下為何?”

“你在奇怪?奇怪我為什么會來你這微光殿?”

女子不語,她好像在顧慮著什么。

“我也很奇怪,奇怪自己怎么就不知不覺走到了這里。”

“但從見到你的那一眼,好像一切又都不算奇怪了。”

“何解?”

“你猜?”劉子業調皮一笑。

“值得?”何令婉愈發覺得眼前人那說不上討厭的奇怪。

“不虧。”

一旁的月鴦一臉疑惑,腦殼上快得冒出好幾個問號。

“殿下還沒說正事呢?”何令婉給劉子業續上了一杯蒙頂茶湯。

“聽聞你寫得一手尤為漂亮的簪花小楷?”

“那是旁人夸贊了,也并沒有那么好。”

“那我想看看,可以嗎?”

“這算是殿下的請求?”

“不是殿下,是夫君。”劉子業腆著臉皮說出一句自己都得害臊的話語。

女子極為白皙的面容旋即泛起一大片潮紅,動人至極。

“那妾身,且去拿筆墨了。”何令婉重新走回寢殿,月鴦也小步跟了過去。

劉子業悉數目睹,把筆墨放在了寢室里,想來她是真的很喜歡文墨吧。

陪著自家娘娘拿紙的月鴦細聲說了一句。

“娘娘,我剛開始來以為殿下是來給那狐貍精討要名分的呢。”

何令婉像被說中了心事緘口不語。

“娘娘,當時太子殿下說出夫君的時候,您臉可紅了。奴婢都跟著是一塊羞呢。”

“別鬧。”何令婉挽起一撂宣紙放在月鴦手上。

走在后面的月鴦小聲嘀咕,“哪里用的了這么多?”

這么多宣紙?用的完嘛?難道娘娘這是想把殿下留久一點?月鴦旋即向自己娘娘投以她善解風情的目光。

“殿下可有喜歡的字?”何令婉側腿坐到了書案前面,她的小腿尤為修長,迫于蒲席大小難以正坐,只得雙腿斜放,極為誘人。即便襦裙很大,卻也遮掩不住那露出來的一隅玉足,惹得站在案邊少年不由得向那多瞥了幾眼。

“不令而行的令字。”劉子業發現自己的鼻頭躥來了一股熱潮,伸指偏頭摸去,竟是一抹血紅。

劉子業呀,劉子業,你怎么就見著美女給留了鼻血了?這動漫的情節怎么發生在了你身上了呢。

劉子業深吸了口氣,不動聲色地拿起左袖擦干血跡。他的衣服是赤玄交加的,所以可以瞞天過海。

“還有其他喜歡的字嗎?”何令婉暫且停筆。

劉子業顧盼之間確認沒有人發現他的窘態方才出語。

“溫婉可人的婉字。”

女子筆行一半,臉色一羞,玉頸躥上了一抹殷紅,整張瓜子臉蛋嬌翠欲滴。

“殿下莫要打趣妾身了。”

劉子業露出一臉啥也不知道的表情,“我就是喜歡這兩個字呀,怎么了嗎?”

羞答答半晌怎個肯把頭抬的何令婉霎那間漲紅了臉。

“好了,我也不打趣你了。我其實是想拜托你來幫我謄寫一卷經書的。”

何令婉一臉猶豫,她不想掃眼前男子的興,可又不能默許這種行徑。

“妾身倒是樂于指導殿下抄寫,卻也只在于此。”

“也成,能寫好功課便算好事。”

何令婉移身為其騰出了些許位置,讓劉子業得以坐在女子的懷前。

那股女子獨有的藥草清香沁鼻而來。劉子業頗為難得的坐下了性子,心里暗罵一句坐懷不亂何其難也。

女子翻開那卷經書,是為《論衡》儒增篇,正是自己熟悉的片段。劉子業面露詫異,沒想到,她都知道。

何令婉挽起狼毫遞給劉子業,男子沒有著急接過,這時在寸長有余的細筆桿子襯照下仍然可以讓人驚嘆女子那極為修長的削蔥玉指。

接過筆來的劉子業倒是得體在女子寫有的那張紙上寫下了幾個還算規整的字跡。

何令婉打從男子一落筆便眉梢微蹙感覺有些不對,越到了后面愈發不對勁,面色極為羞紅。

字案上,除了先前寫有的“令婉”二字,劉子業還在“婉”這一縱行寫下了“窈窕淑,君子好逑”。

豎著讀下來就是,窈窕淑女(婉),君子好逑。而這便是先前對語的答案。

劉子業偏頭仰視了女子一眼,明艷動人,卻也依舊雪白。

“殿下別鬧。”何令婉擺正來了那卷經書。

劉子業得逞一笑旋即轉成苦笑。

“你也看見了,這就是我的文墨功夫,著實不堪入目。”

何令婉莞爾一笑,筆法欠缺,心法卻是尤為老辣。

“其實也還好。”

“你這話說的真勉強,連笑都是苦的。”

何令婉大手挽小手,一筆一劃地教起了劉子業寫字,字字溫情。

明月皎皎,照耀在那琉璃金瓦所點綴的檐頂屋角,顯得熠熠生輝。晚風和煦,吹過窗牖縵紗,吹過女子發絲,吹來坐懷男子的一片春心。

那一晚,劉子業的心跳尤為劇烈,他的右手在女子的持握下很是溫暖,他的身心亦是特別燥熱。

尚且年幼的劉子業就那么女子的懷里昏睡了過去,他記不得那是什么時候,只知道那時晚風徐徐,他睡意朦朧,眼皮漸合,隨后就那么不知不覺的躺入了女子的懷里,過程尤為安心。

翌日早晨,劉子業在窗外鳥兒鬧枝頭的嘰喳聲下迷糊地睜開了惺忪眼睛,頗為艱難。

他想轉身照常伸個懶腰,卻發現身體像是被藤蔓給纏繞住了,伸展不得,尤為拘束。

他低頭一看,發現身上只剩下了素白的內襯及纏繞在胸前的兩只修長藕臂。

他回想起了昨晚的大概,看著這陌生的女子閨房,他驚慌失措了。

劉子業感受到了身后傳來的那如安眠曲般韻有奏律的女子呼吸,少年的耳根子頓然紅成一片。

敢情身后女子把自己當成了小熊布偶給抱著睡著了,她怎么還有這樣的癖好?

劉子業有些無奈,他怕吵醒了身后佳人,可他的心海已然是波濤洶涌的狀態。

這個清晨過得格外漫長,窗外的鳥語花香格外悠揚。

劉子業默自數起了綿羊。

一只綿羊。

兩只綿羊。

......

......

一百三十...四只...綿羊。

身后傳來了女子那慵懶起床的稀碎聲響,在男子的耳中顯得尤為悅耳。

劉子業選擇了閉眼裝睡。

何令婉微微坐起半身,看著本在懷里的少年,好生奇怪,明明是閉著眼睛的,可耳根子又那么的紅。

女子開始欣賞起少年那如瓷娃娃般精雕細琢的面容,眉宇之間還透有著那份男子獨有的陽剛之氣。

她伸出指頭想去點碰劉子業那有些俏挺的鼻子,卻又是轉而輕點男子有些嬰兒肥的面頰。

“殿下,該起床了。”

劉子業暗自不得白了女子一眼,還得裝成一副剛睡醒的模樣。

兩人四目相對,場面尤為安靜,格外尷尬。

“你睡覺喜歡抱人?”終究是劉子業打破了這片寂靜。

“嗯?”何令婉臉色頓然潮紅,以袖掩面。

何令婉撩開被褥,讓男子需以起身。

劉子業順勢看見了明黃床單上露出的一抹夕陽紅。

他不禁整大了眼睛,開始了胡思亂想。

前世的劉子業也是個雛,他也沒那方面的經驗呀。腦海涌過的只有前世電腦內存里154個G的資源畫面,坐馬觀花,暗火晨生。

什么情況,我不會是干了那什勞子事吧,一血?現在的我已經發育到了具備那個能力了嗎,怎么一點記憶都沒有。不會吧?

起身穿好衣服的何令婉拿來了劉子業的衣物,正注視著其中的左袖一角。

“殿下,你這袖角有些臟了,回到長信殿后得換。”

那正是劉子業先前擦過的鼻血,如此一來便說得通了。

女子就像一個相處已久的妻子,頗為自然得說出這些家里芝麻事,也停止了劉子業的想入非非。

在何令婉的幫助下。劉子業重新穿上了他的那一襲赤玄朝服,完成了簡單的洗漱。

期間劉子業發現這個時代沒有牙刷的定義,刷牙很是簡陋,也就是折開泡了水的楊柳枝,使其露出像是細小木梳齒支棱起的楊柳纖維,便是牙刷的雛形,也是“晨嚼齒木”的由來。

南朝也沒有牙膏,只是用一些青鹽擦抹在牙齒上和以清水進行洗漱。

而這些信息流過劉子業的腦海,這個來自后世的靈魂頓然躍過了不少想法,都是商機。劉子業邪魅一笑。

隨后兩人在微光殿簡單吃過了早飯,期間都是羞著臉蛋沒有言語,一旁的月鴦也被如此尷尬得氛圍整的沒敢說話,不過月鴦的內心依舊為兩人感到高興,因為這是兩人打從新婚起時隔三年的再一次同房,雖然是很單純的同房。

“我出去走走。”劉子業抬眼看梁道,沒敢直視自己的妻子。

何令婉嬌嗯了一聲。

劉子業跨過殿檻,回首說道,“回頭我遣人來你這裝點一二。”

長信殿內的陳妙登直勾勾地看著一夜未歸的太子殿下,頗有宮中怨婦的意味。

劉子業撓頭尷尬一笑,“做功課去了。”

他本無需向其解釋什么,卻還是說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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