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頭暈目眩好不容易凝神,仰頭便是楚輕寒放大版的美顏。
娘耶,也太好看了!
蘇月惜瞬間像是失魂少女,心‘噗通’‘噗通’跳的厲害,臉頰也微微紅熱。
等等!
面前可是楚輕寒!
她瘋了嗎?
站穩腳跟,她立馬推上他的胸口想要掙脫。
“別動!”楚輕寒沒讓她如愿擺脫自己的懷抱,胳膊緊緊攬住她的腰猛力一收,她被迫挺胸整個身子都貼在了楚輕寒的身上。
楚輕寒垂眸凝視著她的臉龐,清冷的眸光閃過一絲愕然,是在看她卻又不像是看她,許久沒發言語也沒有松手的意思。
反正她也掙脫不出來,干脆老實不動,仰著頭尷尬的不能自持,努力強撐鎮定,“咳咳……還請楚相放開朕……”
話音剛落,楚輕寒就一把抓上了蘇月惜,沒給她一絲絲反應的時間。
“楚輕寒你放肆!”蘇月惜表示受到了嚴重的驚嚇,眼珠子差點從眼眶里瞪出來!
蒼天吶!
她被非禮了!
非禮她的還是楚輕寒!
她是個假男人,不能跟女子那般雙手捂胸,也不能尖叫著為了貞潔賞他一巴掌。
楚輕寒生性多疑,她不能露任何馬腳。
她要冷靜!
幸好她束胸布一向纏的厚實,一直處理到腰部,讓腰部顯得粗壯點,包括手臂跟肩膀都沒落下。
楚輕寒并沒理睬她的怒火,不緊不慢松開她,看起來還有點不舍,“臣冒犯了,請陛下恕罪。”
她哪敢治楚輕寒的罪?
她心跟明鏡似的,人家楚輕寒就是客氣客氣。
她如果真治了楚輕寒的罪,楚輕寒能直接把她給治駕崩咯!
于是,蘇月惜故作糊涂,“楚相何罪之有?”
楚輕寒倒是很會得寸進尺,掃了一眼地上胡亂丟拋的衣服,死死盯著她纖纖玉足,低沉訓斥,“陛下成何體統!”
魏國民風淳樸,女子露足則是露色。
以前總有太監夸贊她的足長的極美,白嫩的肌膚晶瑩通透,還說如果她是個女子,光憑美足就能勾到魏國盛都行文館不少文儒公子。
那時她才知道,她的大魏國不但有男風,竟然還有足風!
正想著,楚輕寒已經喚來宮女把她的鞋襪拿了過來,不快的命令她,“穿上!”
怎么說楚輕寒也是個男人,即便斷袖也還是男人。
她就這么被楚輕寒盯著腳看,身為女子頓感害臊。
可她不僅不能表現出來,還得裝腔作勢一番,“朕堂堂男子,露足又如何?”
楚輕寒厲眸一凝,態度強硬,“還望陛下三思而后行,否則本相只好將陛下禁足太祖殿思過。”
她怔了怔,內心一聲長嘆。
唉,莫抬杠,杠廢了少年郎。
明面上,她尚未到行冠禮的年紀,不能獨掌大權由她的母后,就是當今太后跟楚輕寒一同輔政,其實是楚輕寒大權在握控制著她跟太后。
當然,楚輕寒也有訓誡教導她的權利。
這擺明了是威脅她!
可笑!
難道她是個會受奸佞威脅的皇帝嗎?
嗯,會!
她立馬服軟,好好穿鞋,“朕都聽楚相的,楚相都是為了朕好,朕方才就是鬧鬧小孩子脾氣,楚相可千萬別往心里去。”
楚輕寒對她乖巧順從的表現很滿意,點了點頭,隨即輕緩擊掌。
當十個美人在即掌聲落下,在她面前站成一排的時候,她悟了。
楚輕寒這是要把她累個什么盡什么亡!
楚輕寒逼近她,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抬起,迫使她不得不跟楚輕寒四目相對,“陛下最好老老實實的喜歡女子放棄男色,別再鬧出什么烏七八糟的事情,否則別怪本相不客氣!”
對于楚輕寒的不客氣她很習慣,畢竟楚輕寒也不曾對她客氣過。
對于楚輕寒硬塞她窩里的十個美人,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嗯,她覺得人生困苦朕生要崩啊!
從前也不是沒遇到過這陣仗,回回都是讓她親愛的阿弟蘇月凌頂上,在脫光光展現男兒身后,來一場身體突發不適辦不成事。
可現在是不可能了。
因為她親愛的阿弟蘇月凌已經被她扣上面具,秘密送出宮外找神醫歐陽昭醫治去了。
當下她上哪有只小鳥來把美人都那啥了?
慶幸的是,楚輕寒讓她今日先挑選兩位美人,余下的美人輪著來她。
沒有讓十個美人一起來她,她是由衷感謝楚輕寒全家的。
可兩個她也無能為力啊!
她現在該怎么辦?
看來,她這次要兵行險著了!
她掃視一排,“就陳妃跟柳良人吧。”
陳妃是禮部尚書之女,柳良人是兵部侍郎的表外甥,兩家都是依附于楚輕寒,也是楚輕寒安排在她后宮的眼睛跟耳朵,所以她從未召這倆玩意兒侍寢過。
她曾經有位知己佳人叫桑若,是忠良之后,性情溫柔才情橫溢,她幾乎夜夜召桑若侍寢,其實就是找若桑若來下棋聊天。
為了保持桑若的純凈,她連讓工具人……不是,是讓她親愛的阿弟蘇月凌現身展示男兒身都沒有,她舍不得桑若看蘇月凌干巴瘦的肋叉骨糟蹋了眼睛。
然而就是她的專寵,使桑若成為眾矢之的,也害死了桑若。
對桑若下手的,正是陳妃和柳良人,始作俑者便是楚輕寒。
她當時哭到崩潰,“從今天起,后宮再無專寵!楚相,你滿意了嗎?”
楚輕寒見她傷心痛苦的模樣,也沒再跟她計較,之后她才開始接觸容妃。
陳妃跟柳良人被蘇月惜選中開心的不得了,撲向蘇月惜的時候跟餓狼撲食似的。
哎,都怪她看起來實在太娘,娘到她們都想糟蹋她!
她一個健步躲開,害她們撲了個空。
陳妃色瞇瞇的盯著她,嬌嗔造作,“陛下莫要害臊,妾身會把陛下伺候舒坦的!”
“陛下,臣妾美嗎?”柳良人更過分,直接撩開衣衫露出白皙如雪的肌膚勾引她。
她低頭看了看,恨不得自己有個能用的,搞廢了她倆小賤蹄子!
可惜,她沒有,浮現的也是濫竽充數的。
蘇月惜怎么可能讓她們碰?更不可能留下她們的活口去跟楚輕寒說三道四。
于是,她抽出藏在枕頭下的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