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明白自己生來的使命前,常跨過山河城鎮,無論內外,途經了許多許多,以及瑞典與它不曾黯淡的傳說。
一片不知名的深邃的森林,深邃的如同人的雙眼一般,我路過于此,卻在陰影中聽到了馬兒的嘶鳴聲,源自那片為陰影所遮蓋的溪流,嗎?好奇心終究會戰勝一切,我止住穿過森林的步伐,看向這雙眼中唯一的生命源泉。
感知到了目光,一顆蒼白的馬頭裸露出溪面,這很難不讓我聯想到這片森林前的小鎮上的奇妙傳說——溪中駿馬。神奇的蒼白駿馬,會以一種聲音誘惑嬰兒,隨后帶著嬰兒一同墜入溪中,再以引渡他們的靈魂為食。
事物的兩面性,當然也有善良的溪中駿馬,在五十年代的瑞典,嬰兒被殺一事頻頻出現,便引起了溪中駿馬來引渡那些死去的嬰兒。
無論傳說如何,我都是幸運的,因為成功的遇見了它。
“請問,可以勞煩你幫忙嗎?”音節一字一頓,就如他一張一合的嘴一般生疏,不知道是好久沒見到人了,還是剛剛學會人的語言。
“有什么是我可以代勞的呢?”我禮貌回應。
“可否將林中的棄嬰帶至此處呢?”他再次發問。
“是近年來的嗎?”我如前一般回應。
“興許吧。”回答的十分潦草,聽上去有些不耐煩了。
“明白了。”得學會見勢就收啊,無論人鬼。
就這樣我轉身走入林中,可不幸的是翻找半天都沒能尋到棄嬰,十分疑惑,于是我回到那條小溪。
“先生,十分抱歉,我未能完成。”我表達歉意,此時的溪水為陽光所罩。
“先生?”再次發問依舊沒有回應。
“先生?”這是最后一次了,我保證,要是再沒有回應,我就離開這破地方。
然而并沒有因為我的決定,使得這溪中駿馬出現。
幻覺嗎?我猶豫著,好像也不是,我嘆了口氣,卻不小心瞥見了溪邊的羊頭盒子。
“全視之眼?”這是另一個傳說了,可我并沒有窺視未來與過去的勇氣啊,如是想到。
“抱歉了。”我舉起盒子,將它丟入溪中。
如果命運既定的話,那也沒有辦法吧?我不打算反抗命運,因為我要珍惜在這份枷鎖帶來的不自由下的喜怒哀樂,反抗命運的自由終歸誘人,可是嘗試太多次,也只會徒留乏味吧?
我選擇背上枷鎖,無論駿馬的好壞,無論棄嬰的由來,帶著這樣的喜怒哀樂走下去,這便是命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