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曦娥也取來大量的仙藥,仟手一招所有的仙藥都便空間之力的擠壓捏成粉碎,隨勢倒扣在鐘軒背部,打上了白色繃帶,再次施展空間之力將其拖入水中,使其緩緩漂流在水面上。
曦娥做完這一切看著鐘軒漂浮在水面,思考片刻恐其身體不能動彈在水中溺亡,隨即玉指輕點水面,一股寒意順著玉指在片刻內擴散至整個泳池底,直至結成厚厚的冰層將他托起。
見事情已經做的差不多了,曦娥收起玉指,剩下的只能憑他自己爭取早日恢復了。
曦娥走出泳池來到主室外,對著主臥室大門行禮,片刻大門緩緩打開,一道聲音頓時出門內傳出。
“進來!”
“是,”曦娥走了進去。
主臥室內,正中央擺放著一鼎八丈高大的青銅藥鼎,青銅藥鼎四只鼎腳是一人高的白鹿雕刻匍匐,鹿角頂著鼎蓋,火光在鹿胸口中映現,火勢熊熊無比!不遠處地毯上此刻正端坐著一名身穿白色紗衣的女子。
“母上!”
“嗯,你把這三日內發生的事情全都講一遍吧!”
曦娥聞言將事前發生所有事情都講了一個遍,將幾人的纏斗細節描繪的一字不差!唯獨最后銀鷲狼王為奪神獸精血將鐘軒擊死一句話帶過。
西王圣母注視著曦娥臉上表情變化,細細聽完這些,并沒有發現一絲異常,隨后點了點頭,“以后凡是擅闖昆侖神宮者一概擊斃,不管是什么人一并解決了,在這普天之下還沒有人敢拿我們昆侖神宮怎么樣!”
說話間曦娥看似神色自然,實則內心提上心頭,生怕一個不經意間將某一件事情說落嘴,好在提前有備好的話稿,不負良苦用心,曦娥話落后西王圣母并未起疑,卻意外發現自己掌心間出了一層汗水,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這是在做什么!
這是在撒謊!
這是在欺騙她們崇高的母上!
這可是罪大惡極的死罪!
人人都討厭被欺騙,可人人都在撒謊!這是人從根子骨里的壞毛病!
謊言如果一旦被戳破,那便迎接她的就是雷霆之怒!在曦娥和眾姐妹心中母上一直以來都是以嚴母形像,在教誨和命令眾人,至今為止還沒有人敢違逆她!曦娥無法想象母上憤怒的樣子。
總之她在做一件姐妹們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
“你是說昆侖印在昆侖神樹之下的黑色碑文中!”西王圣母諾有所思的起身道。
“是的,我已經帶來了,母上請看!”
曦娥話落,掌心間翻騰順勢向地面上一指,一道黑色碑文穩穩落在地面上,西王圣母看著黑色碑文,眼中豁然開朗喃喃自語。
“難怪本宮怎么也找不到下半部手印,原來藏在昆侖神樹下!”心念間,紅花點綴的衣袖間伸出玉指,輕觸黑色碑文,下一秒黑色碑文金光流動,幾道手印隨勢沒入眉宇間。
僅僅片刻功夫西王圣母已經從黑色碑文中獲得到了昆侖印下半部分,便收回玉指,而黑色碑文在下一秒毫無征兆的粉碎開來。
西王圣母看向曦娥,說道:“本宮實在想不到老宮主竟然會把那么重要的功法藏在那個地方!”
“現如今昆侖印已全,你也即將成為圣女,那本宮便把這昆侖大手印一并傳給你吧!”
西王圣母話落眉心一點金光大漲將昆侖印兩部分結合為昆侖大手印,以泉識形式流淌向曦娥眉心,曦娥感受著昆侖大手印如泉水般倒灌進識海,腦袋不覺發脹,一道一道金色手印如過燈片般播放。
隨著最后一道金色手印沒入眉心,曦娥也漸漸睜開了雙眼,趕忙向西王圣母道謝。
“多謝母上,恩賜無上法印!”
“嗯,你玄天玉清訣修煉至那一層了?”西王圣母問道。
“回母上,已經修至大乘!”曦娥回道。
“本宮縱觀眾多弟子,唯你不曾讓本宮失望吶!如能再加把勁,爭取在一年內修至化境!本宮會更加欣慰!”
“是,弟子定不負母上所望!”
“好啊!好啊!本宮的位置也算是后繼有人了!”西王圣母看著曦娥十分欣慰說道。
“曦娥,你可不能像那個逆徒月娥一樣私藏男人,毀壞宮門宮規,本宮對你寄予厚望你可不能讓本宮心寒!否則你不僅要承受嚴厲的責罰,還要為此付出代價!你知道了嗎?”
曦娥聞言,心里一顫不覺低下了頭,“知道了,母上!”
“嗯,規矩就是規矩!不能破,既然你已經將玄天玉清訣修煉至大乘,那就將圣女即位提上日程吧!”
曦娥聞言一陣欣喜,跪伏在地道:“母上!弟子此生無以為報,定不負母上所托!”
“起來吧,那就三日后舉行,同時本宮要所有弟子看到破壞宮規的下場!”
曦娥聞言面露憂色,作為昆侖神宮的弟子從入門就必須熟背宮規,昆侖神宮每一條規矩不是死罪,便是活受罪,活受罪則要你求死不能,相比之下死罪解脫的快感更為輕松。
月娥姐姐觸犯的是死罪,但是母上念她初犯只將她幽禁,如今一犯再犯諾是母上不采取嚴厲的懲罰,那些女弟子便會更加輕視宮規,個個不守規矩,那時昆侖神宮也將不復存在!
……
三日后,昆侖山脈圣女峰上圣女殿一處側室中,不時傳來陣陣骨骼清脆的扭轉聲,鐘軒扭動脖頸,在靈池中申了一個懶腰,撫摸著后背白色繃帶感覺已經沒有大礙,便沒必要一直用仙藥敷著,伸手解了下來。
鐘軒向四周環伺了一圈,便在原地盤漆而坐,開始內識觀察體內的狀況,受損的筋脈和斷碎處的骨骼已經被修復完整。
由于一直處于充滿渾厚的靈池中,通過不停催動功法,吸收煉化了不少源炁這也補充了先前元炁的不少消耗,雖然沒人突破,但這三日下來單憑所處環境中躺著修為也有不少增進。
鐘軒只見自己丹田府炁海蓬勃無比,源炁所凝聚的炁鼎也變得更為凝實,渾身筋脈之中仿佛是有使不完的力氣,和源源不絕的精力!目之所及之處血液循環流暢,五臟六肺容光煥發生機不斷。
鐘軒見此無比慶幸,身體已經沒有什么大礙,這得多虧了曦娥姑娘!諾不是她搭救自己他已經成地上草木的養料了。
想到此處,鐘軒不由看向室外,不由嘀咕“今天曦娥姑娘怎么還沒來?”
按照前幾天扶危救助的過程,在沒得到完全康復的消息前,慣例今天她應該在這個時候過來替他換藥。
可半天都沒有動靜,諾不是她有事情?
鐘軒思索間,將曦娥提前放在一旁的青藍衣袍穿上,穿上后感覺很是合身不大不小剛剛好。
鐘軒整理了一下衣角,又整理了一下濕漉漉的頭發,就要往大殿走去,就在此時大殿內走進了一道身影。
好巧不巧裝了一個滿懷,鐘軒看到來人,頓時回想起這幾日下來的相處照應,不覺間臉紅。
“嗯!你醒了呀!”曦娥柔聲說道。
鐘軒聞言老臉更紅,撓了撓后腦笑了笑道:“嗯——剛剛醒了!”
曦娥仔細打量了一番鐘軒全身,柔聲說道:“海瀾衣衫合身嗎?會不會太小了,看上去有點緊實。”
“不緊,剛剛好合身,就這樣就好,嗯,比那件黑獅絨衣輕盈了許多,謝謝你!”鐘軒輕輕道。
曦娥點了點頭,“嗯,那你現在覺得身體怎么樣?好些了嗎?”
鐘軒聞言,伸展起身手來曲腰將手摸著后腳跟,再次回身,流暢無比看得出腰椎有足夠的韌性。
“已經沒有大礙,現在我翻跟頭都可以起風了!”鐘軒笑嘻嘻調侃道。
“那就便好!”曦娥點了點頭笑道。
嬉笑間空氣中兩道目光不由相匯,鐘軒一怔,連忙將目光移開。
曦娥看著鐘軒臉紅的都著后耳根,不由噗嗤一笑。
鐘軒看的有些莫名其妙,撓了撓頭十分嚴肅道:“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曦娥聞言看呆瓜一般眼神看向鐘軒,鐘軒被搞得莫名其妙,難道是我自己瞎想?
鐘軒郁悶之際,忽覺腹中傳來一陣劇痛!便捂著肚子癱倒在地,滿地翻滾!
兩人幾乎是談笑忽出了這種意外變故,使得曦娥一時不知所措,她不知道鐘軒這是怎么了?一副無比痛苦的樣子!只能一番干著急的樣子在一旁看著鐘軒滿地打滾。
難道腹中還有內傷?
不對呀,先前已經將全身檢查了一個遍,沒有問題啊!這會怎么就……
鐘軒正思索間,眼珠一瞪瞬間明白過來是怎么一回事了。
先前小蠻女給自己喂了一顆毒丹,到現在還未吐出,又經過先前一番的運功,現在他體內的毒丹已經開始被煉化!
想到問題所在,鐘軒直覺心里苦,怎么就遇到那個天煞!
先前是我的不好,是我的不是,但這沒必要害人性命吧!
鐘軒腸子都悔青,當初他就應該老老實實交代清楚,現在就沒必要受這種苦了。
現在后悔也已經晚了,毒丹已經開始侵蝕人體。
“你怎么了,是身體出了什么問題嗎?”曦娥臉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問道。
鐘軒一番苦瓜臉看向曦娥,道:“曦娥姑娘,先前我意識迷糊間被你小跟班喂了一顆毒丹了!”
曦娥一臉難以置信道:“毒丹?!曦瑤喂你吃了毒丹!這丫頭太糊來了!”
“曦娥姑娘,謝謝你,我感覺我撐不住了,我感覺我馬上就要死了!”鐘軒帶著哭腔說道。
“怎么會!不可以——!你不可以死——!”曦娥上前一把摟住鐘軒,將他從地上扶起,慌亂道。
“曦娥姑娘,感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我永遠也不會忘記,如果有來生我會好好報答你!謝謝你——!”
鐘軒說完,眼睛滲出腥紅的血,嘴唇肉眼可見的發青,面色蒼白如同一張白紙,宛如死人!曦娥見此心痛無比,眼角珠珠淚痕不斷,內心瞬間失控。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曦娥泣不成聲,不斷用手擦拭著鐘軒涌出的鮮血。
鐘軒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現在感受,疼痛難忍,那種感覺宛如一根棍子上扎滿了針頭然后在你腹中來回滾動,不斷攪動著你的胃,止不住吐血使得整個口腔中充滿腥味!
無比難受,他寧愿再受那狼王一掌,將他拍死,也不想受這種痛苦!
鐘軒臉幾乎要擰成麻花,躬著身體,雙手死死捂著腹部,腿來回蹬著,終于受不了喉嚨中發出一道嚎叫!
啊——!
鐘軒感覺身體中有什么東西要破體而出了!
鐘軒剛撲倒曦娥懷里,他的手臂青筋凸起毛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發白,緊接著全身肌肉開始膨脹,迅速撐破了衣服,赫然間變成一頭兩米多高的白毛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