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還在驚懼無比的執(zhí)法長老,下一秒如同遇到了救星一般狂喜。
“圣女!”
鐘軒眼見那蓉心就要被十珠斬仙盤斬殺,剛想閉眼不忍觀看,卻發(fā)現(xiàn)被一道強(qiáng)大無比的劍芒斬落,頓時松了一口氣,這絕世美女幸得沒香消玉殞,否則那慘狀根本不讓直視。
鐘軒看向空中來人,“沒想到來人竟然是她!”
曦娥!
鐘軒渾身一哆嗦,“我靠,這么強(qiáng)!大殿里她要想殺我不跟殺雞一樣啊!”
鐘軒一邊暗自嘀咕,一邊抱起小耳朵開始往回跑,他要開溜了。
好話說的好“死道友不死貧道!”他留那也沒用,在那只能干杵著。
不如我先溜,回頭給你老頭子收尸!
鐘軒想著已經(jīng)跑出一百多米,洵山老人見此也沒有多說什么,他在這反倒可能令他分心,洵山老人看著兩女向自己迎戰(zhàn)而來,瞬間化作紅色流光沖天而起,與那蓉心和曦娥交戰(zhàn)了起來。
下方,沒過多久鐘軒老老實實的跑了回來。
天空中人影不斷交閃,發(fā)出空爆聲,洵山老人和那蓉心曦娥兩人打得正熱呼,只見鐘軒屁顛屁顛又跑回來,洵山老人落到地面不禁問道:
“你不是已經(jīng)跑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鐘軒指了指后面,只見玉女峰上的女弟子開始陸續(xù)往他們這邊飛來,還有大批銀鷲狼往這邊集結(jié),“我還沒跑多遠(yuǎn),就被那群狼給截胡了,現(xiàn)在該怎么辦啊!”
洵山老人聞言,也是緊鄒眉頭,這邊前面的幾次交手把這玉女峰女弟子全部給招來了,現(xiàn)在情況有些不容樂觀了。
“老頭子,我覺得現(xiàn)在跑還來得及!”
“運(yùn)主你先跑吧!我拖住她們!”
“老頭子那你咋辦,逃的掉嗎?”
“那個圣女有點棘手,不過還留不下老夫,運(yùn)主你先離開,我自有辦法。”
“那行,老頭子你多保重。”
鐘軒沒有猶豫往反方向開跑,他們這種級別的戰(zhàn)斗不是現(xiàn)在他這種小菜雞能參與的,與其拼命不如逃跑尋得一絲生機(jī)。
蓉心眼見鐘軒又要開溜,立馬吩咐一旁的曦娥。
“圣女你去把此人擊斃了,再與我合圍這老東西!”
曦娥一看一眼拼命逃跑的鐘軒,沒有接過提議。
“他不過源炁煉鼎,拿他輕而易舉,不如我們先聯(lián)手拿下此人!”
蓉心聽聞圣女發(fā)話也不好不聽,眼下拿下這老東西確實是上策。
“那就由其她弟子前去抓捕吧!”
“跟老夫纏斗,還敢分心,接老夫這一招!”
洵山老人話落,一道巨大掌印從地面探出,抓向蓉心,蓉心反應(yīng)迅速身行暴略退出了攻擊范圍,重新和洵山老人交戰(zhàn)起來。
洵山老人一對二依舊不慫,三人在空中打的有來有回。
但是洵山老人也沒討到好處,兩邊都是在做一番消耗。
鐘軒沒沖出多久,又又折返了回來,他抱著懷中的小耳朵眉頭緊鎖。
空中洵山老人看到鐘軒又回來了,想說些什么,再看鐘軒不遠(yuǎn)處地平線上一大群銀鷲狼如一張大網(wǎng)一般,開始收網(wǎng),密密麻麻不下數(shù)千!
如此多的銀鷲狼,洵山老人看了也是眉頭緊皺,眼下就面前的兩名女子就如此麻煩,自己這邊自顧不暇如何能護(hù)得了他。再看狼群之中四只老狼如人一般抬出一把座駕,而在座椅上一名男子目光如炬,遠(yuǎn)遠(yuǎn)就和洵山老人來了個對視。
“看來已經(jīng)化人了!”洵山老人看到那名男子,沒有任何意外那人就是銀鷲狼王。
實際上剛才鐘軒已經(jīng)破出了外圍,但是卻被這狼王截胡了!當(dāng)他看見狼王的時候,就知道不好惹便老實實退了回去,就生怕他從座椅上跳下前來噶他。
鐘軒一臉苦逼地看向天際上的洵山老人,洵山老人從空中落下,鐘軒看著這密密麻麻的狼群,率先道:“老頭子,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洵山老人對著小耳朵脖頸上吊墜撅嘴,道:“還能怎么辦,先把那月牙狼晶還給他,看他愿不愿意放我們一馬。”
鐘軒看了看小耳朵脖子上掛的月牙狼晶,也是十分無奈呀,不還給那狼王,今天恐怕兩個人都會撂這了!
“小耳朵,這石頭就還給他們就好了,以后我再幫你弄一個一樣的好不好?”
小耳朵似乎聽懂了鐘軒的話,沒有任何反抗任由他取下。
當(dāng)鐘軒取下那月牙狼晶后,群狼目光迅速看向鐘軒手中那吊月牙狼晶,感受到群狼目光鐘軒頓時明白這東西對它們多么重要,是何等的珍貴!
同一時刻,銀鷲狼王也注意到鐘軒手上的月牙狼晶,似是感受到狼王冰冷的視線鐘軒打了一個哆嗦,心中不由打鼓,諾不是有洵山老人在旁,自己恐怕已經(jīng)被狼王撕碎了!
一旁洵山老人接過月牙狼晶,隨后隨手一揮緩緩飛向狼王。
銀鷲狼王接過了月牙狼晶,看向了洵山老人不語,也沒有任何動作就呆在那看著。
鐘軒見到這種情況,頓時感覺不妙,連忙問道:“狼王為什么還不走?”
一旁洵山老人也是眉頭緊皺,這狼王很顯然不打算這樣就了事。
“他還想怎么樣?東西已經(jīng)還給他了!”鐘軒非常郁悶,沒想到這老狼這么不講道理。
“狼王,說吧什么條件?”洵山老人傳聲道。
下一秒在鐘軒目光中銀鷲狼王忽然看向他懷中的小耳朵,他頓感不妙,“他不會是想要小耳朵吧!”
洵山老人沒有回應(yīng)向鐘軒低了點頭。
鐘軒連忙搖頭,“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把小耳朵交出去!”
似乎聽到了鐘軒的話,那銀鷲狼王迅速從椅子上跳下,扭動著脖子。
“糙!”
鐘軒那不明白,這是準(zhǔn)備開搶了!
這幾天下來小耳朵一直陪伴在他身邊,心中早就有了的羈絆和極其重要的心理地位,說什么都不會交出小耳朵的,即便是殺了他,也不會交出!
洵山老人看著鐘軒懷中小白澤,勸道:“它不過大千世界一個小小的瑞獸而已,雖然金貴但并不稀少,像這樣的神獸多得去,比之強(qiáng)大的也有許多。”
“不如就交出吧,保留自己一條性命!”
鐘軒聞言看向懷中的小耳朵,小耳朵似乎聽懂了洵山老人的話,也明白現(xiàn)在兩個人的處境,兩只小耳朵緊緊貼著腦袋,眼中含情淚眼水洼洼的,小爪子死死抓住鐘軒衣領(lǐng),腦袋壓底恨不得遁入他的心口中。
鐘軒無比動容,下一秒氣血上涌怒斥“滾,你踏嗎再亂講,我揍你!”
鐘軒聽聞洵山老人的話,一時間暴怒無比,什么狗屁老東西,打不過就要賣我小耳朵,果然這老東西從始至終都不是好東西,壞的一批,我真是瞎了眼,為什么要救他!
“踏馬的,想搶我小耳朵老子就是拼了這條命也不會給你!”鐘軒暴怒對著銀鷲狼王就是一陣噴。
似乎是鐘軒的話激怒了那群銀鷲狼,開始不停齜牙咧嘴,做出攻擊姿勢把身體壓低緩緩向兩人靠攏。
“吼你馬!來干我呀!我會怕你們這群畜牲!”鐘軒心中騰起一股無名怒火,戾氣十足對著那群狼吼了回去。
空中曦娥和蓉心看著鐘軒,向狼群歇斯里底怒吼,不由搖頭。
狼可是充滿野性冷血的動物,常年在惡劣的極冰之地生存,與諸多兇殘的野獸撕斗,幾經(jīng)生死其性之烈怎么可能是一個年輕小伙能鎮(zhèn)住的!看似很威風(fēng),很有氣勢,實際是在找死!
隨著鐘軒這聲吼完,沒有意外所有銀鷲狼向著鐘軒撲去。
鐘軒看著這群銀鷲狼絲毫不懼,向他沖來,頓時一股熱氣便上了頭,他同樣朝著那群銀鷲狼迎去。
死就死!
今天一定要和這群畜牲拼個你死我活!
鐘軒把心一橫,放下小耳朵便沖入狼群,眼見爹爹奮不顧身沖入狼群,小耳朵也顧不上其它一并緊隨著他的身后,一旁洵山老人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就見一大一小沖進(jìn)狼群,不禁破開大罵。
“怎么這么沖動啊!”洵山老人跺了跺腳,也一樣跟了進(jìn)去。
銀鷲狼蹦跑起來宛如利劍,前爪鋒利無比,而且體型無比壯碩,四肢非常有力,每次跳躍都能從鐘軒前面越到他背后,不時就要往他大腿上撕咬而去。此刻鐘軒戾氣很重,也顧不上體內(nèi)存留的元炁開始瘋狂揮霍。每一大群銀鷲狼向他撲來時,都是雙掌猛的往前探,一股無與倫比的氣勢帶著青色掌印轟向面前的那群癲狂的畜牲!凡是被青色大手印擊中的銀鷲狼不是倒飛而出,就是狠狠栽進(jìn)地面,形成一大片坑洼!
轟隆!轟隆!
昆侖印不斷在鐘軒掌間轟出,激起一大片一大片泥巴和血肉,對待這種野獸沒有絲毫憐憫!
一時間大殺特殺!
“他怎么會昆侖印!”蓉心顯然已經(jīng)認(rèn)出鐘軒所使用的掌印,臉上充滿十分驚訝。
“姐妹們,你看,他竟然敢挑釁銀鷲狼!真是不知死活!”
“才源炁煉鼎如何能對抗的了,如此多的銀鷲狼,炁海消耗殆盡只有死路一條!”
“倒是有男兒的血性,不過不怎么明智,他遲早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那老頭子如果被狼王牽制住,那小伙子恐怕……”
“姐妹們,默哀吧!”
“就是可惜了,這么好的男孩……”
……
而在不遠(yuǎn)處眾多昆侖神宮女弟子就淡定的多,不時討論著鐘軒不明智的舉動。
如果鐘軒聽到這些議論他的話,他肯定會一個一個懟回去,沒有站在我的角度去看這件事,她們是不會體會到其中的難處和痛點,只有你成為當(dāng)事人,你才會理解這其中的苦楚。沒有經(jīng)歷過痛楚的人,是體會不到這種處境。
一旁曦娥注視著鐘軒發(fā)瘋一般的行徑,眉頭微皺,攻擊看似十分迅猛,每次都能擊殺一大批銀鷲狼,可是這樣毫無節(jié)制沒有保留的揮灑元炁,炁海遲早會見底,到時就和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無異,那時也只有死路一條!
鐘軒身后洵山老人不斷甩飛一大片銀鷲狼,如果沒有洵山老人殿后鐘軒恐怕早已經(jīng)倒在血泊中了,這銀鷲狼常年在野外與野獸撕斗有著無與倫比的狩獵技巧,群狼之間都是相互配合的,左右佯攻,背后給予獵物致命一擊!
以鐘軒現(xiàn)在實力面前眼前數(shù)千狼群的圍攻,是很難生存一刻鐘的,好在有洵山老人在其身后呼應(yīng),輕而易舉斬殺大批銀鷲狼。
遠(yuǎn)處銀鷲狼王看著鐘軒陷入狼群奮力拼殺境地,滿臉不屑下一秒以極快的速度向著鐘軒襲來。
感覺到了銀鷲狼凜然的殺意,鐘軒一時間竟然不知躲避,慌亂間就要迎面和銀鷲狼王正面對抗。
嘭!
一道沉悶炸響聲傳遍天際。
鐘軒不住連連后退,他沒有直接遭到銀鷲狼的攻擊,而是被氣浪逼退了,是洵山老人出手替鐘軒擋下了這銀鷲狼王突然的襲擊。
“狼王你莫不是小瞧了老夫!”洵山老人揮袖,拐杖迅速回到手中氣勢陡然一變。
鐘軒抱著小耳朵走到了洵山老人身邊,怒視著銀鷲狼王,銀鷲狼王這才緩緩開口道:“哼,老匹夫今日你都自身難保了,還大話不慚,況且神獸精血就在眼前,本王怎么會罷休!”
在三千大世界中一個族群想要崛起,無非只有兩條路,一是靠不斷汲取比自己優(yōu)秀且強(qiáng)大的神獸精血來改善進(jìn)化族群,二是生長在惡劣且危險的環(huán)境中的天材地寶來蛻變培育出更為優(yōu)秀的下一代,除了這兩條路,要想通過自身修為來達(dá)到族群崛起那不知該到何年何月。但是即便走了這兩條路其中一條都難免付出極大的代價,不是兩個族群不死不休就是一個族群的覆滅,是想隱世茍存,還是驚天崛起,是要兇狠不擇手段活下去,還是懦弱任由其它兇殘惡獸殺害,都離不開一個族群的領(lǐng)導(dǎo)統(tǒng)領(lǐng)。
銀鷲狼王作為一族領(lǐng)袖,短短數(shù)年下來就在昆侖山脈中占有了一襲之地,定有其過人的本領(lǐng),省時奪勢,韜光養(yǎng)晦,如今更是易化人形超凡入圣在這之后成長的路更為艱難,想要帶領(lǐng)族群走出昆侖山脈也變得更為慎重,他沒有錯,這是它們的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