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并不算很好，相比林筠幾個人做的人偶，甚至還要大上一些。

比體型更加醒目的是，身體上突然多出來的那個怪異的鳥的身體，從腰部橫出，鳥嘴尖銳，仰著脖子，似是原本的人生生吞下一只鮮活的鳥兒，不甘被束縛的鳥兒啄破吞下那人的腹部，硬生生掙脫出來。

“聰明是聰明，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閔行幽幽地說道，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人偶，神色之間，頗為滿意。

吳樂的人偶雖然丑，而且并不符合按照自己制作人偶的要求，但是有一點，本身“鳥”在小鎮之中就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坐著的那一排人偶也扭轉著自己僵硬的脖子，熱烈討論了起來，圍在周圍的人偶也滿是驚異，似乎是沒料到還會有這種情況。

林筠仔細觀察了一眼那些人偶的反應，果然，與其說是激動，不如說是夙愿得償之后的歡喜和無法抑制的激動。

心底發涼，孫晴更是大受打擊，她愣愣地看著一邊已經有些瘋魔的吳樂，滿眼都是不敢相信。

吳樂的人偶，稍加細想就清楚是怎么回事，如果用這種方式，得到第一的可能性極大。

其他人也把視線投向狀況不對勁的兩人身上，相比于孫晴的不敢置信，他們顯得輕松不少，眼里更是多了幾分看戲的意味。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孫晴一把抓著吳樂的手，不停晃動著，一副想要把吳樂晃醒的樣子。

面對孫晴的質問，吳樂掙脫孫晴的手，順手推了孫晴一把。

“為什么？我就是不想待在這個鬼地方，我要離開，我要拿第一！”

“我不想死，我想活著，我就是不想告訴你，你懂什么是第一嗎？”

“只能夠有一個人，我憑什么為了你放棄那百分之五十的機會？”

爭吵聲在耳邊回響，旁邊的人偶也沒有要阻止的趨勢，笑嘻嘻地看著眼前的鬧劇，好事的小人偶更是拍著自己的木頭手掌。雜亂的聲音將原本悠然的風聲也變得雜亂無聊。

“繼續說吧。”顧則的聲音打斷了林筠的深思，林筠轉過頭看向顧則。

發現不管是顧則還是一邊的閔行和尤路平，似乎都對眼前這一幕不感興趣，神色淡淡，除了一開始的那一眼，連一絲多余的目光都沒有分給吳樂那邊。

收回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林筠點點頭。

“不僅僅是相信，還要一點，就是格斯其實并不認識字。”

“因為不認識，所以他選擇毀掉其他一切，不管是有線索還是沒有線索的。”

“麗娜人偶店鋪中的椅子上，總共才四個口袋，麗娜跟客人談論的時候，也從來不會提格斯的學習。”

“格斯住的地方，那些圖紙上沒有一個字，都是圖案，可是明明由拉特的圖紙上是由文字輔助記載的。”

“不管是我們看到的涂鴉還是其他的，幾乎都是圖案。”

“就是因為格斯并不認識字，加上格斯相信自己的老師，廣場上的字跡才能夠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