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曙提出了一個難題,那用冰生火”
“用冰生火!?”蘭萂有些詫異,冰是寒涼之物,溫度過高之時便會熔化。如何能生起火?
“不說這些了,我們進去吧”
蘭莉點了點頭,待宇煌傲坐下看到這一桌子的酒菜和蘭萂心里有種滿足感,蘭萂為他倒上酒猶豫了一下“我有一件事想與你商量”
字望傲抬眸輕笑“這頓飯,果真不易吃”終于她還是提了。
“是關于解玲瓏的事”
“她刺殺朝廷命官,其罪當誅”
“可阿歧喜歡她”
“阿歧?你這么叫他?”這才見一面便這般親熱的稱呼羅岐為阿歧,他與她相處那么久,也不見她親密叫自己一聲“傲”或則是給他其他稱呼,反倒是全名和君上。
“他說,我可以這么叫”蘭萂實話實說。
宇煌傲有幾分不悅“正是因為羅歧喜歡她,所以她才非死不可”
這是何道理一個人的生死是因另一個人喜歡與否而決定的??“你若真的殺了她.阿歧會難過,不會原諒你”
“一口一個阿歧,叫得這般親密,難為你這個嫂嫂身懷六甲,還滿心為他著想。”
“你……怎么了?”
“無事”
“沒有什么比羅岐的命重要,我己經失去了一個弟弟,不想再失去一個”每看到被監禁于地下的宇煌曜,他便后悔當初沒能陪在他身邊,才讓他造就了那樣一場悲劇。
“你覺得這是對他的保護?”
“這件事沒有商量的余地”宇煌故做決絕。
蘭萂不再說話,心里有些許失望,果然她又一次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
突然,對面又傳來聲音“但是……”
“你說與我商量,自是要答應的”蘭萂驚訝地看向他,只見宇煌傲溫柔地握住她的手。
蘭萂怔了,他答應了!?“就這么答了?”她有些不確定。
“嗯”宇煌傲微笑,起身來到她身旁將她摟著,讓蘭萂靠在他身上“我愿意為重要的人,再多留一些余地”
蘭萂心中某個地方只覺得有些酸,重要的人?她的眼睛有些濕潤,這個答案她等了多久?那死過一次心好像又開始跳動,那片被她執意鎖起來的荒原,枯木逢春,細柔如絲的雨在那塊地上滋潤灌溉著。
“這個重要的人,是羅歧…還是…”她抬頭看向他,不再說話。她猶豫了,她怕這個答案她承受不了,亦或是這個是重?要的人是其他人。
想來不是羅岐便是腹中的孩兒,也是他因這孩子而放自己出獄,也因這個孩子而放下過去的種種。
蘭萂那悲戚的眼神讓他心痛,這樣的她讓他懷疑,也許曾經某個時刻,她背棄了細作的身份,對自己動過情。
他無法想象,那個不理會他的決絕之人,那個曾經是他人細作的人愛過自己。
可是此刻,他的心異常跳動著,有興奮,有激動,亦有些許酸楚……
見他沒有回答,蘭萂一副明了之態,正要低頭之時,宇煌傲伸出修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溫柔地吻上那兩片柔軟。
是思念,是不舍,亦是不忍。他無法忽視她的每一次低眸,無法忍受她的冷漠與淡然。
這感覺就像將他的心拿到火上灼燒一般,他要一個有情緒會將真實一面展露在他眼前的她。
他要告訴她,他不是她的仇人而是一個等著期盼著她回頭,能好好看看他,深愛她的人。
蘭萂的手抓著他的胳膊,他這是怎么了,今日的話語,何以如此攝人心魄。
這一次她要相信他嗎?這一刻的宇煌傲是真實的嗎?這樣想著,過去的種種浮現腦海……
她可以敞開胸懷去接這個曾給予她溫暖又給她帶來傷痛的人嗎?他甚至從說過一句愛她,也從未說過一句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