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來不熱心給自己要出版的書作序。出頭一本書《鄉村》，收攬了新時期文藝復興頭三年創作的短篇小說，那種不可抑制的興奮是不可名狀的。責編再三鼓勵我作一個序，也是出于一本書對一個習作者的莊嚴感。20世紀80年代初，文學創作和青年作家這些名詞不僅籠罩著五彩光環，還有一種莊嚴和神圣的氣象。我理解責編的文學之心，然而還是沒有自序，只寫了千把字的后記，留下對平生出版的第一本著作的感動之情。后來這二十余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