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流觴不常來聽竹軒,這天偶然過來,就為了看看五個細作的拿手本領。
聽竹軒里點了好聞的熏香,聞之心曠神怡。
戲法精彩絕倫,妙不可言,皇甫流觴觀看之余,心有想法:“是虛是實,虛虛實實,猶如兇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猶如細作。”
熏香聞第一口味濃,聞習慣了就好,人總是要慢慢習慣一些東西,下意識深吸一口熏香,皇甫流觴臉色變化,變化后立即恢復神色。
熏香的味道竟然正是從賽華佗那里拿回來的藥材混合,風鈴閣提供情報,雪凝如果中毒是神醫下的毒手,可能采取更加隱秘的手段,既不是簡單下毒,而是混合致毒。
最可能就是利用藥方上的那三味藥,與從賽華佗拿回來的藥材混合令雪凝慢性中毒,皇甫流觴沒想到混合的藥材原是通過熏香如此隱秘手段。
前些日賽華佗與他的對話中無意提醒,藥過量會變成毒,雪凝喜歡看戲法所以經常聞熏香,因為身子弱所以經常吃補藥,補藥的藥方、熏香的配方都是賽華佗開的,賽華佗無疑就是毒害雪凝的兇手!
五位細作就在跟前,皇甫流觴神色自然、氣定神閑看完戲法,看完后還給了他們賞錢。
“飛劍,賽華佗就是兇手,你叫乘劍去取他性命。”
“爺,太好了,終于找出兇手。”
乘劍伺機取賽華佗性命,同在藥廬附近關注賽華佗一舉一動的人還有北堂御。
“任你懷疑也休想查到我身上,人死又怎能復生,又不是歐陽宇翰的妻子那次。”
神醫陰沉說毒話,他就是毒害皇甫流觴小妾的兇手,乘劍馬上對他下殺手。
賽華佗雙手各撒藥粉,乘劍早有準備提前躲開,三尺劍彈劍而出,賽華佗已無處可躲只能沖開窗戶出去,乘劍把劍往前一送將他釘死在地上。
乘劍俯身從賽華佗身上拔劍而出向身后擲劍,在暗處的北堂御被發現。
雙手各發袖箭暗器,一只袖箭射偏來劍,一只袖箭射往乘劍身上,北堂御脫身而去。
乘劍拾回佩劍進藥廬搜查,查獲到賽華佗與驚天閣往來的一封書信。
“爺,賽華佗性命已取,搜查到書信一封。”
皇甫流觴攤開書信,上面寫著讓賽華佗隱秘毒害雪凝。
“爺,現場還有人在暗處。”
“是什么身份?”
“無法確定,對方使袖箭暗器。”乘劍說著把撿起的袖箭遞給皇甫流觴。
“兵器門出品。”皇甫流觴看了一眼上面的標識說。
既是兵器門出品,皇甫流觴明日一問宇翰這個兵器門前門主便知買主。
沈龍山跟蹤賈暴戶回到他家中,賈暴戶先整理一下買賣的情報,再處理一下生意上的事就去睡下,沈龍山翻看了情報一無所獲。
知乎者也回到家中只是稟燭夜讀,用沾了口水的手一頁一頁翻書,遇到興起之處就大聲誦讀出來,一開始在暗處監視的南容穎有被嚇到,后面慢慢摸清他的古怪行徑。
賭場本是全天經營,因為之前正氣盟盟主親自帶成員一鍋端了城內最大的一間賭場,加之有人將皇甫家染指賭場生意的秘密抖漏出來,所以不能再大張聲勢改為暗地里開。
劉一手推牌九賭得不亦樂乎,明秦熙戴著面具就挨在他身邊,賭場內都是賭客,為防露餡他也跟著玩上幾把。
再后面知乎者也眼皮撐不住趴桌上睡著,劉一手賭到犯困回家,沈龍山、南容穎、明秦熙三人先后與盟主在昨夜的地方會合。
玉笛最先到場說神算擺攤到黃昏,她跟蹤神算到家里沒任何發現,北堂御隨后到來跟肖燕匯報賽華佗被殺,他猜是皇甫家的人出手。
“賈暴戶是個買賣情報的情報人,但暫無與驚天閣的聯系。”
沈龍山白天跟蹤賈暴戶東奔西走,就是沒有發現他與驚天閣有任何來往。
“知乎者也是個秀才,無其他發現。”南容穎有些無可奈何地說,知乎者也誦讀了一夜的文章,她跟著聽了一夜。
“劉一手是個賭鬼,沒有其他發現。”劉一手賭太晚了,明秦熙最后一個來。
“賈暴戶、知乎者也、劉一手三人相聚悅琴酒樓,平日里很熟。”沈龍山開口說道,肖燕點頭回應。
“大家今天都受累了,我和玉笛已經確認了劉漢胤就是驚天閣之人,七門客其他人還要辛苦你們繼續跟蹤。——賽華佗既已死無須再跟蹤,三尺鋒今天有在城外出現,北堂御你去跟蹤他。”
“沒其它事你們回去吧,玉笛、容穎,你們兩個女孩子回去不便可以隨我住店。”
玉笛跟姐姐住在一起所以婉拒了肖燕,南容穎跟肖燕住店。
向盟主告別,玉笛往兵器門向宇翰匯報今晚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