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七城內(nèi)一片悲傷,皇甫家內(nèi)亦更悲傷,四大家族簡家傅家沒來人,只有歐陽家來了人,城內(nèi)外但凡有頭有臉的人都有來參加皇甫家的喪禮。
人員眾多,魚龍混雜,驚天閣“七門客”悉數(shù)到場因身份隱藏無人知曉,更別提什么風鈴閣、銀門的眼線更是潛藏極深。
皇甫流觴面無表情任由大妹流珠操辦喪事,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在送殯隊伍中猶如行尸走肉。
三家送殯隊伍走的都是同個方向,相遇后皇甫流觴強行提起心性與其他兩家打了個照面。
“你待在我身邊不要亂走,今天來的人比較復(fù)雜。”
“好的,絲言也會保護姐姐。”
宮羽還有要保護的人,再大的悲傷她也會忍下來,今天的場面難保驚天閣不會搞事,保不齊人家就在暗地里做好了準備。
酒菜在一盤盤上桌,大家伙議論紛紛,有關(guān)于對兇手身份的議論,也有人對雪凝的身世舊事重提。
“公子小妾原是小戶人家的女兒,是認了宮家義父才嫁入皇甫家的。”
“小戶人家又怎樣,你瞧不起小戶人家嗎?”
……
上面這幫人在討論雪凝的小戶人家身份,下面那幫人在在討論關(guān)于當年東方洛瑤被綁架一事。
“當年東方大小姐被綁架,公子連人也沒去找,馬上移情別戀。”
“其實公子一開始就對小妾上心,所以就算娶來正妻也會放在一旁。”
“你們聽說了嗎,公子的正妻東方大小姐被找到了。”
“消息是真是假,如果找到了公子應(yīng)該正式將她娶進門才對,怎么不見有動作?”
……
絲言心想洛瑤姐姐堅持不相認,她沒有將洛瑤姐姐的消息說與他人,唯會廣而告之的只有將她拐去的老妖婆嬌娘。
不堪入耳的話傳進皇甫流觴之耳,原本就悲傷過度的他氣極暗忍,這種場合聽到的話不可當真,大妹流珠也在一旁暗示他哥沉住氣。
皇甫流觴沒有出手的意思,東方家的人一個兩個沉默,所以沒有宮羽什么事情,絲言不理解姐姐為什么半點不生氣,要換了她早就出手教訓(xùn)這群亂講話的。
“死者為大,你們這群人有沒有心?”
依兒看不過眼站起身教訓(xùn)那幫亂講話的人,那幫人被依兒唬住乖乖閉上嘴,其他人一時間也都沒說話。
宇翰甩手打開銀扇,扇面開出裂帛聲響,表明他與依兒同樣態(tài)度。
兵器門門主出來幫場,大家識相不敢造次,歐陽宇翰一次救回來了愛妻,一次抵御了前番驚天行動的猛攻,暗地里的驚天閣掂量著他與他身后的兵器門及風鈴閣兩大勢力份量暫且按兵不動。
大妹流珠想代他哥說幾句話,流觴表示話還是由自己親自說的好,他站起身來時大家的目光都在這位公子身上。
“在座各位今天能來是給皇甫家和流觴一個面子,愛妾雪凝確是小家子,如今兇手尚逍遙法外,洛瑤她自從被綁架后,皇甫家無時不派人千尋萬找,如確有她的下落相煩告訴流觴,流觴在此言謝。”
說完他向眾人作揖,眾人跟著起身言說公子過于客氣,定會協(xié)助一起尋出兇手將之繩之以法。
酒席剛散場天就轟鳴作響,繼而下起傾盆大雨,大家都說公子對愛妾的一片真情感動了老天爺。
后事處理完第二天,紅月接孩子們?nèi)ズ喖遗c她一起生活,在婆婆的信任下紅月儼然簡家的新任女主人。
“她一個婦道人家,理應(yīng)在家相夫教子,出來拋頭露臉像什么話。”
伯東叔父在鏢局的勢力足以覬覦總鏢頭之位,他正打算等下就威迫大家支持他當這個總鏢頭,因而對伯東拉上一個婦道人家過來且提議讓其為總鏢頭的玩笑嗤之以鼻。
“叔父我可告訴你,鏢局不單是我爹一手創(chuàng)立且苦心經(jīng)營,你如今身上吃穿用度一應(yīng)是鏢局所出,論總鏢頭之位怎么都輪不到你。”
伯東駁斥叔父對紅月的不尊重,紅月就坐在伯東身邊,一介女流的她毫無懼色,一身英氣直視叔父讓后者渾身不舒服。
“鏢局就是我們夫婦的,你們誰不同意,不同意的不用留下自去找活干。”
伯東還沒開口,他叔父還在想法子應(yīng)對,紅月已經(jīng)先聲奪人不容置喙,一句話讓在場各位啞口無言,伯東順勢推舉紅月坐上總鏢頭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