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那邊的情況,是伏冬打聽出來的,聽伏冬說大理寺那邊有情況,葉錦心只覺慶幸,辛虧她有一直叫人注意著那邊的情況。
只是,大理寺的人,是如何去搜查證據的,葉錦心這邊過問不了,所以對事情并不太了解。
而因為葉錦心過問了這事,葉國公府最近對蔣韞珽這事也是比價關注的。
葉國公府在宮外,探查起來自然要比葉錦心方便一些。
所以,伏冬從葉國公府這邊,也打聽到了一些大理寺那邊的消息。
“聽說,戶部尚書烏大人派人在戶部衙內蔣侍中的隔間找到了一本暗藏的賬冊,只是賬冊里頭到底都記了些什么,奴婢卻沒能打聽出來,葉國公府那邊,也沒能打聽仔細。”
伏冬說著還嘆了口氣,查不清楚那賬冊上寫的是什么,她們就沒有辦法做出應對來,這事可是愁人。
葉錦心倒是沒追著問那賬冊里頭都記了什么。
她只是疑惑問道:“你說,那什么賬冊,實在戶部衙門里頭找出來的?”。
伏冬點了點頭:“是啊,說是蔣侍中的事情發生之后,烏大人就派人仔細查了蔣侍中的房間,然后找到了這個賬冊!”。
“呵!”
葉錦心聽了都有些無語了,瞅著伏冬說道:“這蔣侍中還真是頭腦簡單啊,手里有這么一本可以定自己罪的賬冊,竟然還藏在了戶部衙門里了?”。
這得是多沒腦子的人才會干得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聽葉錦心這么一說,伏冬這才反應過來什么,一臉驚奇的點了點頭道:“是啊,怎么會這么巧?”。
“到底是真湊巧,還是有意湊巧,那誰知道呢!”
葉錦心嗤笑一聲,然后問道:“大理寺那邊還查到別的證據了么?”。
伏冬想了想,搖了搖頭:“奴婢只聽說這賬冊的事情!”。
葉錦心就擰了一下眉頭,然后問道:“那大理寺的人可有去禮國公府上?”。
“去了,禮國公府上還算配合,但大理寺的人沒能在禮國公府上查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來!”
伏冬認真的想了想,然后問:“娘娘是在擔心禮國公府上的情況么?”。
擔心倒也談不上,不過有些在意。
葉錦心看了伏冬一眼,問道:“禮國公府上情況如何?老夫人她們可還好?”。
伏冬忙點頭:“老夫人之前就是因為年紀大了,在驚怒交加之下,這才一下子病倒了,如今情況已經好多了,蔣二夫人也好了!”。
如此就好!
葉錦心點了點頭,便不再多問,只是囑咐伏冬:“明日大理寺的審訊,你暗中安排人去多注意著些,力保蔣侍中不被有心人污蔑了就是!”。
多的,葉錦心現在也不好直白的去管了。
所以,只能暗地里叫人注意著些!
伏冬點了點頭,應了聲是,隨后想到什么似的問葉錦心:“娘娘,您說蔣侍中這事,到底是誰做出來的?”。
葉錦心無奈道:“有可能的人太多了!”。
皇上、太皇太后,朝中某些重臣……
似乎誰都有可能。
葉錦心一時半會的也沒個頭緒,這就比較無奈了。
想著,葉錦心又問伏冬:“我讓你查一查這事的,可查到什么有用的線索了沒有?”。
伏冬默默搖頭,她若是查到什么有用的線索了,剛才也就不會問了……
行吧!
看伏冬這樣子,葉錦心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擺手讓伏冬繼續盯著這事去了。
第二天,大理寺對蔣侍中一案,開堂初審。
因為是涉及到朝中大臣的案子,因此,大理寺過堂初審并不對外。
觀審的人,雖然有幾個,可葉錦心的人是沒辦法進去的。
畢竟葉錦心是后宮中人,而這次初審是朝事,她不可能像上次一樣,還能派個人來大理寺盯著。
好再,葉錦心已經想到了這個結果了,因此對此倒是沒怎么在意。
況且,葉國公府世子爺可是去了大理寺聽審了。
時郢生沒叫人去聽審,不過倒是讓楊德福去打聽了一下盛寧宮那邊的情況。
當從楊德福嘴里聽說葉錦心并未派人去大理寺,時郢生還有點意外。
他以為,葉錦心之前都那么關注蔣韞珽的事情,這次初審怎么都會叫人去看看呢,畢竟他可是聽說烏大人他們都找出了一本賬冊來了。
倒是沒想到,葉錦心壓根就沒有派人去。
好一會,時郢生才開口說了一句:“這倒是難得了!”。
楊德福想了想,說道:“奴才倒是聽說,今日初審,那葉世子也去了,許是太后知道了這事?”。
那葉世子與太后,可是親父女呢。
若是太后知道葉世子去了,便不再派人去大理寺,也是說的通的。
畢竟,若是今日大理寺有個什么結果了,葉世子肯定是會派人告知太后的。
時郢生捏著筆的動作一頓,半晌才哦了一聲:“原來葉拂袖去了?”。
楊德福低頭應了是。
時郢生思考了一會,然后才擺手道:“罷了,去了就去了,只要太后不鬧事就行,其他的,就看易卿家他們最后查出什么來了吧!”。
楊德福依舊低頭應是。
時郢生又批了一會奏章,忽然又想起一事來。
抬頭掃了楊德福一眼,問道:“對了,最近別宮那邊,可有奏疏遞進宮來?”。
別宮那邊,住著的是太皇太后。
前陣子,別宮那邊隱約傳出風聲,說是太皇太后想要回宮來……
時郢生這會子問的就是這事了!
可楊德福仔細想了想,最后還是搖了搖頭:“回皇上的話,別宮那邊依舊沒有任何折子送過來!”。
時郢生聽完就一挑眉頭:“依舊沒有?”。
楊德福又認真想了想,然后十分確認的點頭:“確實沒有!”。
時郢生就笑了笑:“如此說來,莫不是太皇太后如今又覺得不想回宮了不成?”。
楊德福低頭不語,太皇太后心里到底如何想的,他哪里能猜的倒呢?
見他不說話,時郢生也沒生氣,只是輕笑了一聲,吩咐道:“這事倒是依舊不必多管,你只注意著些就是,若是別宮那別送了什么過來,就拿來給朕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