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夜狂歡,所有人都喝的酩酊大醉,酒席結束魔刀獨自離去。
明月高懸,今天的月亮很圓,襲天佑半躺在一棵大樹的樹枝上,手里拿著一個吊墜。
那是蒙琦生前一直戴上身上的吊墜,他這兩年把思念全部寄托在這枚吊墜上。
魔刀親吻吊墜:“琦兒,你能看到嗎?”說完看向漫天的星辰。
兒時到現在,他最常做的是就是仰望星辰,他不知道蒙琦是否也會化為星辰一直陪伴著他。
夜風吹動,一個身影極速朝著魔刀奔來,來到樹下一拜:“公子!”
襲天佑收起吊墜跳下樹枝:“情況怎么樣了?”
來的人是霸狂,霸狂行走江湖多年,靠的就是一手情報網,他能有各種手段知道自己想要的消息。
正是這一點,魔刀才會將他帶在身邊。
霸狂語氣有些擔憂道:“龍興、嘉裕,西旗,鎮關四路人馬趕往西關,最快的明日便能抵達!”
“一共多少人馬?”
見魔刀似乎并不在意,霸狂故意加重了語氣道:“總共得有個七萬多人。”
襲天佑負手而立:“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霸狂其實挺擔心的,他們加起來才幾千人,可對方卻有幾萬精兵,實力懸殊太大了。
“公子!敵我實力懸殊,要不我們先暫避鋒芒,暗中發展,到時再一鼓作氣豈不是更好?”
魔刀略帶惱怒道:“我做事需要你來指點嗎?”
霸狂立刻認錯:“屬下不敢!”
魔刀:“做好自己的事,不該管的不要管!”
霸狂只能恭敬道:“是!”
魔刀沒再理會霸狂,直接飛走了。
霸狂嘆息一聲,魔刀怎么想的他不知道,如今已經被拉上了船,敢忤逆魔刀,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
咔嚓!
“敵襲,有刺客!”
哨兵被殺,哨樓直接被劈成一堆散裝木頭。軍營里士兵將領趕緊穿衣,拿上武器。
很快士兵們就列好了陣型,弓箭手就位,不得不說,戰場廝殺練出來的素質體現無疑。
主將從帳篷出來:“有多少人?”
“報告將軍,只有一人!”
主將很不愉悅的冷哼:“走!”
主將到位,火把將周圍照的明亮,只見一個黑衣人站在高臺上,一身黑衣。
主將大喊:“何人如此大膽夜闖軍營,難道不知道這是死罪嗎?”
那人從高臺緩緩飄落下來。
通過火光,主將這才看清楚來人的面貌,身穿黑袍,臉戴面具,他是魔刀!
魔刀飄落看著說話的人問到:“你就是嘉裕的主將?”
主將有些慌了,不過自己人多,如果他是偷襲自己當然害怕,可如今他有上萬人馬擺好陣型,心里有底氣。
他趾高氣昂朝著魔刀道:“是我,哼,天堂有路你不走,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正好省去將士們趕路!”
魔刀順勢立掌朝著對面一砍,一股強大的刀氣在人群中炸開。
魔刀手掌前方所有士兵全被被刀氣所斬,臨近得士兵被炸得血肉模糊,躺在地上打滾慘叫。
這可把主將嚇得冒了一身冷汗,立馬大喊:“放箭!快放箭!”
咻咻咻咻~
箭矢呼嘯從魔刀身邊飛過,一支箭矢飛向魔刀,被他一把抓住直接捏斷,只剩箭頭。
魔刀捏著箭頭向前一甩,箭頭從主將心臟穿過。
“將軍!”主將慘叫都沒來得及,直接被貫穿心臟。
主將被殺,所有士兵六神無主,連陣型都亂了,不斷后撤。
魔刀就這么一步一步走來:“從哪來,回哪去,否則一個不留!”
這些人完全被嚇破了膽,不斷后退,他的話就像魔音,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魔刀飛身直接從大軍上方飛過,不見了蹤影,大軍松了一口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不知如何是好……
第二天一早,其他三路均收到嘉裕大軍傳來的書信。
西旗城主將行進在路上,看著書信:“這個淵刀!恐怕不好對付!”
話還沒說完,他的戰馬似乎感應到了什么,一聲嘶鳴差點將他甩下去。
他趕緊牽住馬繩,將馬匹穩住,但是他的馬仿佛發現前面有危險似的煩躁不安。
西旗的主將一個手勢命令大軍停下,觀察起四周。
咻~哧!
一個小黑影直接洞穿他的頭顱,龍興的主將直挺挺從馬上摔下來。
大軍直接亂成一鍋粥,戰馬暴走,將身上的人甩下來朝著樹林狂奔,人心惶惶!
一個聲音從四周傳來:“要么滾,要么死!”
嚇得大軍以為大白天見鬼,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截殺了兩路大軍的主將,魔刀看看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
整個莽山一大早就開始忙碌,花十娘徹夜未眠觀看兵法,一大早便召集齊人手,按兵法上排兵布陣。
風震帶上十名鐵匠和木匠開始伐木,收集材料。
魔刀悄悄回到莽山,帶著風震和匠工們一起制作。
整個過程非常繁瑣,在選材上就非常嚴格,特別是投石車的主身材料,木頭要夠硬,還得要有韌性。
不然用兩下就斷掉,這不是魔刀想看到的結果。
“這種樹木恐怕不行,投石車在沒有雷的時候可以投擲大石,想要有殺傷力,主軀干必須要足夠堅韌!”魔刀試了試砍下來的木頭道。
一個木匠擦了擦汗:“那公子,您覺得哪種木材比較合適?”
魔刀望了望四周:“這附近有沒有鐵杉松?”
“鐵杉松?”一群人臉色發難了。
小胡子風震道:“公子,鐵杉松是平洲以東一帶的,這邊地勢朝偏西北難恐怕是沒有的。”
魔刀陷入了思考,是啊,這邊恐怕沒有這種植物:“這樣吧,砍一些年份久一點的,不要去結,拿回去試試火烤水煮再看看能不能用!”
“妙啊!還是公子想的周到!”木匠們紛紛拍手叫好。
選定了目標就開工,太陽漸漸上升,一個個汗流浹背。
莽山營地,許多人載聲怨道,以前他們是各門派的人,自由懶散慣了,現在突然一下有組織有紀律了,許多門徒受不了。
“不練了!老子退出!”一個青年丟下長槍,烈日炎炎的,還要挨罵,他不想受這種鳥氣了。
有了他的帶頭許多年輕的開始不干了,紛紛丟掉武器,不肯再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