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波聞言不怒反笑:“好!好一個土雞瓦狗!”
在場將領紛紛低下頭,他知道,城主是真生氣了,這個少年!完了!
東波揮舞鬼頭刀:“小子,下輩子好好做人!”
刀鋒像是燃起紅色火焰一般,比城墻上的火把還要亮眼,仿若真的火焰一般。
襲天佑眼神凝重,他明顯的感覺到,這個人很厲害,自己就算沒有受傷也絕不是他的對手!怎么辦?難道真的要死在這里嗎?
一股絕望從襲天佑心底升起。
東波的刀已經砍了過來,襲天佑提刀格擋“叮”,襲天佑又被劈飛出去。
襲天佑只覺得難受至極,東波得勢不饒人,緊接著又是一刀橫掃而來,襲天佑冷汗直流,立馬握刀抵擋“?!?
擋是擋住了,不過襲天佑連人帶刀被劈飛出去十幾米遠,一股血箭從襲天佑口中噴出,刀也脫手了。
襲天佑重重摔倒在地。
所有人靜靜看著,有的惋惜,也的有不屑。
夏侯敏把頭埋在石寬后面,不忍心再看下去。
而城里的士兵卻是異常振奮,不知何時擂起了戰鼓,所有士兵整齊“嘿~呼~嘿~呼~”的喊了起來。
這是將軍交戰,將軍對戰時的的鼓聲,能讓人熱血沸騰,提升士氣的,打擊對手的作用。
東波緩緩走向襲天佑,襲天佑只覺得渾身疼痛,艱難的爬起來,撿起他的刀,又是一口鮮血吐出來。
東波走到襲天佑跟前不遠處站定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要么死,要么降!”
戰鼓停了,氣氛安靜的詭異,所有人都看向襲天佑,夏侯敏偷偷的看著襲天佑,心里默念:答應他吧!淵刀師兄,不然你會死的!淚水已經從她精致的臉龐滑落,她自己都不知道。
明明只是初識,為何會這么在意?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是不想他死。
不知道是誰在人群中大喊:“降了吧!少俠,命重要??!”
“對啊!識時務者為駿杰?。 ?
然后不斷有人呼喊,勸襲天佑歸降。
對于這些草莽山夫的呼喊,東波不屑一顧,不過如果襲天佑真能歸降,卻也是美事一樁,所以他沒有說話,對這些江湖人士也頗為滿意。
襲天佑緩緩站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要我降可以!”
勸說聲停止,東波心里一松,看來也是惜命之人,微笑道:“哦?還有條件?”
襲天佑邪邪笑道:“拿法無天的人頭來,我自會歸降!赴湯蹈火!”
嘩!人群徹底炸鍋了!各種聲音都有。石寬心頭猛跳,夏侯敏則是徹底傻眼了。
東波怒目圓睜:“大逆不道!”大怒之下毫無留手,那樣子仿佛要將襲天佑碎尸萬段。
刀鋒不斷在襲天佑瞳孔放大,一股涼意從頭到腳將襲天佑籠罩:要死了嗎?可惜了!爹娘,佑兒這就來陪你們了!
這一剎那,襲天佑腦海百回千轉,想起這些年一幕幕,從爹娘慘死,想起自己答應阿姐要為她報仇,想起了師尊,一路艱辛的走來,難道所有的付出就這么結束了嗎?
此刻,外界所有聲音仿佛他都再聽不到,生死當前,襲天佑進入無我的狀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如果在平時這是好事,可現在東波的刀已經劈到他頭頂了,眼看就要將他劈成兩半了。
“不!”襲天佑眼中爆閃精光抓起身旁的神攝擋住了這一擊。
不過這一刀是東波含怒之下,誓要殺了襲天佑,自然沒有絲毫留手,擋是擋住了,襲天佑虎口裂開,一個閃身,鬼頭刀削掉了他左手手臂大塊血肉,鮮血淋漓。
不過算是躲過致命一擊,渾身鮮血淋漓,已經成了一個血人。
此刻襲天佑想起他還有好多事沒做,他要活下去!
“將軍,不好啦!”一聲大喊把所有人吸引了過去。
襲天佑心道:好機會!硬提起一口氣施展輕功朝著劈出的缺口,化為一道藍光飛了出去。
東波大怒,腰間取出兩枚暗器射了出去。
襲天佑眼看就飛出城墻了,忽然后背傳來的勁風讓他心頭發涼,不過他轉念便不管不顧,只是側了一下身形,速度不減。
“嗤!”其中一枚暗器刺入后背,襲天佑忍痛繼續飛奔而走。
那人已經越來越近焦急大喊:“大事不好了,城主府遭襲…”
士兵正要去追擊襲天佑,東波心頭巨震!城主府!壞了!顧不上那么多一邊翻身上馬一邊厲聲道:“別追了,跟我回府!”
一路上東波咬牙切齒,期國余孽這些年不斷騷擾。此番趁他來捉拿襲天佑,居然直攻城主府!這次,他定要將期國余孽鏟除干凈!
不過他也很擔心,他一家老小可都在城主府!可千萬別出事啊,心急如焚的東波更加用力的抽打馬匹加速朝城主府趕去。
石寬拉住夏侯敏:“師妹走!”
城中大亂,城主府廝殺聲不斷。這一夜,翼涼城注定不得安寧,更是讓人記住了有那么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少年,單刀匹馬將翼涼城攪了個天翻地覆。
城主東波親自到來,依舊被他重傷逃走,淵刀之名一時間成了翼涼城熱議的話題。
且說襲天佑逃出去之后,渾身越來越沒力氣,內力早已枯竭。
但他還是拼了命的跑,渾身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無比,意識也開始模糊,完全憑著一股意念支撐著他前行。
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終于,在一片山坡下坡的時候,失血過多,加上筋疲力盡,眼前一黑,襲天佑昏死過去,滾下了山!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很久,也許很短暫,襲天佑的意識蘇醒,只管覺渾身暖洋洋的,很舒服。
過了一會渾身奇癢無比,可是他就是醒不來,無法做任何動作,那種鉆心的癢令他痛苦至極。
就這樣襲天佑意識開始慢慢越來越清晰,承受的折磨也越來越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