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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暗中保護

  • 探尋世界深處
  • 貓貓不愛小魚仔
  • 4551字
  • 2021-08-07 17:39:32

陳墨灰頭土臉的爬出沙坑,背后是怪鳥與運輸機殘骸砸出的巨大坑洞。

“咳咳......咳.......”

陳墨艱難的卸下了沉重的動力裝甲,一顆猶如鯊魚利齒的尖刺毒牙穿透了防護鋼板扎進了他的下腹。

疼痛與麻木讓他的知覺逐漸失去。

但陳墨還是不甘心的提起裝甲上的手槍,手雷與背包,一瘸一拐的向遠處那片黑色的城墻移動。

嘩啦!嘩啦!!

墜落的大坑地底猛地鉆出數以百條令人作嘔的爬行蠕蟲,它們張開幾乎嬰兒大小的血盆大口沿著陳墨血跡方向瘋狂蠕動。

陳墨咬牙切齒的逃跑,不忘回頭點射幾只速度極快的蠕蟲:“該死的!沒完沒了?!”

砰砰!砰!!

幾發普通的穿甲彈很快便見了底,但對這波洶涌的蟲潮來說不過點點浪花罷了。

“那就試試這個吧!”陳墨扯開印有高危字樣的手雷拉壞向后拋去。

這種手雷可并非普通的軍方手雷可以相比,它內部所蘊含的磁力波動器可以將高濃縮炸藥穩定的維持在正常態。

簡單地說,就是將更多顆手雷的能量用壓縮技術把它們牢牢鎖死在了一起。

并且爆炸時的殺傷半徑可以精準的控制在一個半圓的柱體內。

轟隆!!

爆炸的火光瞬間吞沒了幾乎所有的蠕蟲。

綠色的碎肉與蟲血在空中炸得漫天飛舞,掉在身上陳墨甚至感覺腐蝕的皮膚異常疼痛。

不過也似乎多虧了爆炸的火焰與光芒灼瞎了余下的蠕蟲,陳墨的鮮血味也被蠕蟲的碎肉掩蓋得以讓他繼續安全的逃跑。

“就快到了......堅持住......就快了.......”陳墨扶著破開的腹部,汗如雨水般揮灑進了眼睛。

幾個小時以來,他已經無數次憑借意志在死亡的關頭不斷搖擺,脫水與致命的傷口對陳墨來說就猶如地獄爬出的觸手,要將他拉向死亡。

陳墨絕望的仰躺在望不盡的戈壁沙漠上,看著毒辣的太陽一點點收去自己殘余的生命。

“真是諷刺啊.......到頭來所謂的好生活.......全錯過了呢,嘿嘿嘿,我真是個白癡。”

陳墨玩味的對著天空苦笑,在意識失去的那一刻,他似乎聽見了引擎巨大的轟鳴聲與嘈雜的槍聲。

陳墨咳出鮮血,在錯亂的意識中嘲諷:“天使開.....車接.......人嗎.......呵呵,真接地氣。

意識的世界里虛無且黑暗,沒有一絲光亮。

“這就是死去的世界嗎?”

陳墨從粘稠的黑色液體中爬出,猶如地獄下誕生的魔鬼審視著自己猩紅的雙手。

光,從頭頂一層層蕩漾開來,陳墨的身體也不知何時換上了一套橙色的實驗服。

當黑暗逐漸消散,陳墨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張冰冷的手術臺上,身體被厚重的紅色鋼筋卷曲,就連彎曲手指都無法做到。

這是夢嗎?

“D—103號,你感覺怎么樣?”

一位白大褂博士背著光源,用那張完全看不清長相的臉湊向陳墨。

他的背后是黑壓壓的一群手持筆錄與醫療器械的影子。

“博士,看起來機器對他的作用不大。”

“加大劑量,讓他再撐一會。”

站在陳墨身邊的博士緊握雙拳砸在手術臺上。

“注射50cc冷卻液中……血壓不斷升高……該死██博士,他現在就像一個高壓鍋!”

“我知道,繼續.........”

畫面突然急轉直下的模糊,猶如魔幻的沙畫轉眼變換為了另一幅場景,但陳墨依舊被這猩紅色的鋼筋死死鉗住。

視線倒轉,身體似乎從平躺轉換為了直立。

迎面所見的是一位戴著狐貍面具吊著耳墜,嘴里還在不厭其煩嚼口香糖的家伙。

他自顧自的問答到:“D—103號是嗎?能活下來都不是什么善茬嘛,那就A級記憶消除好了.......吶,該改什么名字好呢?”

兩臺綁滿金屬尖刺的儀器逐漸從兩側合攏,將陳墨從頭到尾包入了黑暗。

一種深陷死亡的絕望感不斷在陳墨的眉心聚集。

他是誰?

我是誰?

他想做什么?

狐貍面具上的嘴微微扭曲:“祝你有個好夢——我是說接下來與你共事的日子,陳——墨——哈哈哈!”

不!不!不不不!!

陳墨在心底吶喊,他無助的看著尖刺插入自己的每一寸皮膚與骨。

他慘叫著試圖掙脫這場噩夢,而劇烈的疼痛就猶如身臨其境般刻骨銘心。

”啊!不要!!“

陳墨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小女孩天真的面容。

“你醒了?”女孩站在他的旁邊仿佛許久:“也好,游戲也該開始了。”

“這里是哪?你是誰?!”陳墨還處于噩夢的驚嚇之中。

當他下意識地想撐起身子卻感受到了腹部撕裂的巨痛:“疼!疼疼!!痛死了!”

陳墨掀開上衣,腹部纏滿有些臟污的紗布下,那塊被巨鳥牙切割的傷口甚至滲出了殷紅的血跡。

沒死?

環顧四周,這是一間極其簡陋的醫療室,所有大大小小的藥物器材堆積在角落。

這里幾乎與陳墨在紀錄片上看到的21世紀醫院一樣擁擠不堪。

房間里共5張病床,陳墨是離窗戶最近的那張,但窗戶外的空氣也比房間里好不到哪里去,怪嗆人的。

“這里.....是高墻里面?”陳墨向小女孩發問。

“死亡從來不會在意它等待的人在哪。”小女孩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我在問你話,你到底是誰?”陳墨追問到。

小女孩只是依舊保持著笑容向房間外走去。

“等等!你怎么......”

陳墨下意識地向去抓住小女孩的胳膊,卻發現手上不知何時被戴上了硬邦邦的手銬。

不只是他,另外床上的幾人都被戴上了手銬,甚至還有受傷嚴重,皮肉外翻的人也被五花大綁了起來。

“銬起來了!?”陳墨大為不解,但房間里的其他人似乎都沒有在意這些。

“運氣,只是生存的第一要素,哥哥的運氣似乎不錯呢。“

小女孩只是輕飄飄的說出了這句話后便離開了房間。

門口的守衛也完全沒有理會她,就好像小女孩不存在的一樣。

“老兄!麻煩叫那個女孩回來一下!我有問題要問她!”

陳墨又不信邪的拽了拽手銬,差點沒把接好的手腕弄脫臼。

守衛瞥了陳墨一眼冷笑著抽起了煙:“可憐的家伙,感染前的幻覺可不好受呢。”

“你在說什么啊?她就在你眼前,不是嗎?!”

守衛陰陽怪氣的模仿陳墨的語氣:“是啊,是啊在我看見了呢,她還沒穿衣服呢——東邦人都是白癡,這話果然沒錯。”

陳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女孩消失在了視線中。

突然房間外的走廊上鏗鏘的步伐由遠至近傳來,嚇得守衛一時間都忘記叼住嘴角的煙。

“長!長官!您怎么親自來了?!“門口的守衛急忙把無處可丟的煙頭含在了嘴巴內側。

“例行抽檢,張嘴。”一個沉穩的男聲傳來。

“長官.....我下次知道.....”

“我不希望重復第二次。”

守衛不敢不從,他張開被煙頭燒紅的嘴,既不敢吞下煙頭也不敢吐出來。

所謂的長官,是一位身材魁梧長著亞裔面孔的中年男人,背后也是三名同樣裝束卻畢恭畢敬的狠角色。

他留著粗狂的絡腮胡與寸頭,伸出了沙包大的手掌從兜里掏出一鐵盒的煙。

又撿起地上臟兮兮的紗布包裹著煙盒插入了守衛的嘴里。

“等我事情辦完后,沒掉的話就都歸你了。”

守衛憋紅著臉向長官行了注目禮后回到了崗位上,看起來他確實很怕這家伙。

中年男人站在了第一張病床的床頭,示意身后的人將床上的人弄醒。

“姓名羅永,48歲,低級公民,疫苗供給無,通緝無,東邦人......”

中年男人打開手中的文檔逐一宣讀后,索性直接跳過了后面的內容:“感染程度81%,當場處決。”

床上的男人才睜開迷糊的雙眼,一把漆黑的手槍抵在了他的眉心扣下了扳機。

砰!砰砰!!

所有人幾乎都被這震耳欲聾的槍聲嚇醒了,陳墨咽了咽口水呆若木雞。

“該死的!若曼,這是市區!李長官說過多少遍了處決用匕首就行了,你再浪費子彈我就把你的蛋子摘下來燒烤了!”

一名隊員搶下處決者手上的槍,為他換上了一把自制的金屬匕首,很粗陋但也很鋒利。

“好了,不用怪他,人總得發泄。”

李長官翻開下一篇文檔,不緊不慢的走向第二張病床。

“姓名克里斯,35歲,低級公民......可惜你的疫苗供給似乎被你的妻子占用了,你的感染率也已經超過50%了.......”

床上的西方男人掙扎的大吼:“我已經跟那個賤人離婚了!那疫苗供給是她跟那狗男人騙走的!”

“是嗎?但我這里顯示合同確實是你本人簽……”

克里斯猙獰的打斷了他的話:“聽著老兄!我!我!我有星云幣!很多很多星云!!我在黑市認識朋友,他可以賣給我幾支,你最好也別惹我否則......“

噗嗤!

那把匕首準確無誤的劃過了男人的脖頸,噴射出了幾米高的血柱染紅了半面白墻。

李長官搖了搖頭:“自作聰明的蠢貨。”

如同見面幾次一樣,除了一個幸運的家伙感染率極低并且還有一支幾年前的疫苗代金卷,才讓他幸免劫難。

此時房間里只有三具死相凄慘的尸體伴隨著陳墨。

陳墨默默的咽了咽口水,突然覺得遇見人類也不是什么好事。

李長官用不信任的目光瞥了陳墨一眼,發出輕微的咳嗽:“陳墨是吧?”

“額......是。”

“年齡?”

“大概......38?”陳墨都記不起上次過生日是什么時候了。

李長官用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盯著他,冷冰冰的說到:“18你能說成38?很幽默?”

但事實確實是如此,陳墨的那個時代因為基因鎖技術大大延長了人類壽命,衰老速度也被放緩。

但要較真說,在兩百多歲的壽命里38歲還真與18歲差不多。

陳墨也干脆就著臺階下了:“抱歉......我開玩笑的。”

李長官也沒有再深究,直接了當的說:“很不幸的是,我在天際城人員檔案里沒有找到你的任何資料。”

廢話!我一個冬眠人你要能找到幾百年前的資料那才是活見鬼。

陳墨尬笑著問道:“所以?”

“按照規定需要在問清來路后進行感染鑒定,如果超過50%當場處決并切割焚毀尸體以防尸變。”

好家伙,講的這么詳細搞得我畫面感都出來了。

“不過。”李長官話風一轉:“我還是找到了你的資料,姓名陳墨,低級公民,疫苗供給1支,感染率.......也很低。”

一名壯漢握著裝滿綠色藥液的針筒朝陳墨的左肩上進行了肌肉注射。

什么鬼?您就是茅盾文學獎獲得者嗎?

陳墨就這樣摸不著頭腦的被送出了房間,臨走前李長官還將一張紙條偷偷塞到了陳墨的手心。

“真希望我侄女把你扔在那片沙漠......”

“你說什么?”陳墨被李長官的低語嚇了一跳。

“我的名字叫李宏捷,如果有什么問題可以去天際省的政務中心找我。“

陳墨穿著一身病號的服裝就這樣被推搡著“扔出”了醫院的大樓。

站在人來人往的醫院門口,陳墨終于見到了整個城市的全貌。

聳立的高樓大廈雖算不上宏偉,卻與21世紀的都市也相差無幾。

但最令人嘆為觀止的還是那遠處猶如鋪滿天空的黑色“巨浪”,包裹著整個城市的宏偉高墻。

當然如果要與陳墨生活的高科技現代都市相比那依舊只是一堆小孩子隨手用廢鐵拼裝的玩具城市。

不過能做到這個地步,也已經算一個奇跡了。

“我居然又看見了燒汽油的車,真的是......嘔——”

陳墨看著街上一輛接一輛的車子冒著黑煙駛過,他又想起了以前去舊時代生活體驗館的經歷。

現在才發現當時模擬的難聞的汽油味完全比不了現在這股味道,實在太令人反胃了。

陳墨的病號服裝加上像是吃了屎一樣的表情吸引住了不少路人的目光,大家都用一種奇怪的表情打量著他。

“對了,紙條上好像還寫了什么......”

陳墨找到一處無人的陰暗小巷,頂著臭水橫流的味道攤開了字條:

【北林街A—16樓,301號房】建議你去找她,假檔案并不意外著你的感染率真的很低,普通疫苗只能減緩50%以上的感染進度,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能不能找到強效疫苗了。

另外告訴她,既然父親的仇已經了結,也是時候想想為自己而活了,她所說的那些蠢話你如果當真,我會親手把你塞進墳墓。————李宏建

“放心,哥哥不會死的哦。”

陳墨猛地回過頭,他又看見了醫院里的那個如同洋娃娃般可愛的小女孩站在他的身后。

“什么叫我不會死?還有,你難道不應該告訴我你是誰嗎?”陳墨撕碎紙條向小女孩靠近。

“我的名字叫【薩】哦哥哥,是一切萬物的生命之神。”小女孩的笑容更加詭異了起來。

陳墨啞然:“神?小朋友別開玩笑了,我不是來聽你.......”

薩突然打斷了他的話:“有時候你所認為的并是真相時,真相卻拼命的否認自己以求歸于陰影之中。”

又是神神叨叨的一堆廢話,陳墨按奈不住的想去抓住女孩的馬尾卻撲了個空摔在臭水里。

沒有實體?幽靈?還是我的大腦瘋了?

小女孩收斂了笑容正色道:“你,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站住.....你......回來.......”陳墨的傷口又一次撕裂,鉆心的疼幾乎差點讓他爬不起來。

“我才不會走呢,游戲才剛剛開始。”

話音已落,小女孩的身體突然破碎為隨風漂浮的點點熒光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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