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師，你是不是說錯了？”王賁疑惑道：“既然要增加人口，不是更應該鼓勵生育才對嗎？”

李世民思忱道：“莫非晚一點生育更好？”

姜升點了點頭：“不錯，老趙你的秦朝也好，老李你的唐朝也罷，婚育的年紀都太小了。”

“從人體構造而言，太早生育，對嬰兒和母親的影響都很大。”

“女子身體都沒有生長開就生育小孩，分娩的危險大，早產、畸形兒的風險也更大。”

“就算生下來，也有可能因為先天不足而夭折，這些都是早育的惡果。”

“也許你們聽不明白，但是女子在二十歲之后生育，才是最好的。”

“所以啊，你們得改一改律法，不能強迫男女過早婚育。”

古代嬰兒的夭折率實在驚人，也許只是現代人看來微不足道的小病癥，就能要了嬰兒的命。

姜升提出這個法子，也只能盡可能為那些嬰兒增加一些成活率。

待他說完這些話，眾人下意識陷入了沉思。

不過有之前的種種經歷，他們相信眼前這位仙師不至于誆騙他們。

“仙師言之有理！”蒙毅向嬴政說道：“據臣所知，婦女生育實在兇險，嬰孩夭折者甚多。”

“既然仙師都這么說了，朕自然相信。”嬴政沉吟道：“朕回去便下旨，在大秦境內執行晚婚晚育之策。”

李世民也附和道：“朕以為可行，要是能夠避免胎兒的夭折，何愁人口不增加？”

“對咯！”姜升滿意道：“還有啊，老李那會兒還行，老趙你可趕緊把人殉給禁了吧！”

“人口可是重要資源，怎么能讓一群活生生的青壯陪著一個死貴族一起死呢！”

被點名批評，嬴政有些委屈：“這人殉之制，早已廢除了啊，朕修建驪山陵寢，也只用打算人俑陪葬。”

“我知道！”姜升翻了個白眼，“但你那個好兒子可不是這么干的，把你一些妃子，還有給你修建陵寢的工匠都弄死了。”

“而且雖然廢除了，但還是有不少貴族在搞這一套。”

“你得支棱起來！直接下令嚴令禁止人殉，誰家用人殉，就把他的貴族身份都剝除，后代直接充入刑徒！”

人殉制度，可以說是貫穿了華夏歷史的一顆毒瘤。

自殷商起，一直持續到民國，都還存在著人殉。

中間間或有過低谷，但始終或明或暗地存在著。

大秦自獻公起，就逐步廢除人殉，但說歸說，做歸做。

嬴政選擇了用人俑替代活人，但他的好兒子胡亥可沒有遵循父親的意志。

殺宮人、活埋工匠，讓數以萬計的人陪著嬴政一起長眠。

自漢代以后，這項制度才漸漸沉寂，但依然零星地出現。

對于這種百害而無一利的制度，姜升也不吝于提一嘴，拯救那些無辜者的性命。

跟封建時代的人灌輸精神解放的思想很難，姜升也只能從老趙這里入手。

既然道理講不通，就直接來硬的。

他已經強調了人口的重要性，嬴政本就苦惱于大秦人口不足，對人殉也不甚感冒。

故而姜升這番話，讓嬴政也很是贊同。

“又是胡亥？”嬴政氣得吹胡子瞪眼，“看朕回去怎么收拾他！”

“還有這人殉制度，朕也一并禁止了！”

姜升鼓了鼓掌：“不錯！有老趙你在，何愁大秦不興？”

說說笑笑，夜色已深。

為了讓各自的朝代那邊有更多時間準備，嬴政和李世民一時半會兒間也沒打算離開。

五個男人湊到一起，一場麻將局就這么開始了。

姜升贏得手軟，但是這幾個沒人是帶錢的主。

別說黃金白銀，銅板都沒一個。

姜升也不敢再讓他們打欠條了，別回頭又給他整點古董過來。

一個秦朝，一個唐朝，輕則無期，重則花生米。

經過上次的和氏璧事件，姜升是真的虛了。

即便那些“古董”沒有時間留下的痕跡，但工藝終究是個大問題。

打牌到凌晨，除了姜升身體素質超群，熬夜跟玩兒似的，其他幾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倦了。

“散場散場！”姜升起身，“等老趙凱旋歸來，咱們再戰個痛快！”

“借仙師吉言！”嬴政樂呵呵的。

李世民伸展了一下身子，說道：“朕那批戰馬應該差不多到了，始皇靜候佳音！”

“好！多謝老弟！”

“蒙卿，王卿，把車拉上，回大秦！”

蒙毅和王賁齊齊暗嘆一聲，拱手道：“喏！”

“對了老趙，你不在的時候，可以讓扶蘇過來一下！”

臨走時，姜升又這么叮囑道。

他是怕大秦那邊沒人過來，時間流速就一致了。

這樣一來，起碼得大半個月后才能見到老趙了。

要是扶蘇過來，讓扶蘇在這待上個一天一夜，也許等下次，老趙就已經回來了。

嬴政也樂得讓扶蘇過來跟姜升處好關系：“那就叨擾仙師了，還請仙師多教教我那不成器的兒子！”

蒙毅偷笑道：“讓公子過來圖個清靜也好，公子近來可是被他老師念叨得煩躁不已。”

“哦？”姜升挑了挑眉，“什么情況？”

“公子聽您的話，不再執著于儒家思想，最近在監國之余，還在接觸各家思想。”

蒙毅揶揄道：“如此一來，淳于博士哪里坐得住？”

姜升搖搖頭，輕笑一聲：

“哈哈，小問題，等他過來，我教他個法子，保證淳于越沒時間煩他。”

“這諸子百家這么一直鬧下去也不是個事兒，該是時候整整他們了。”

嬴政眼前一亮：“那朕可就等著仙師的好消息了！”

秦朝雖然是以法立國，但嬴政也一直想要納百家為己用。

只是此時雖然不似春秋戰國，再無百家爭鳴之勢。

但不同學派之間，誰也不服誰。

想要讓諸子百家為大秦服務，任重而道遠啊。

聽得姜升這么說，嬴政當然是樂不可支。

“老趙！”看著嬴政他們漸行漸遠，姜升高呼道。

嬴政停下腳步，扭頭大聲問道：“仙師有何指教？”

“四海翻騰云水怒，九州震蕩風雷激，要掃除一切匈奴賊，全無敵！”

姜升手里端著一杯酒：“祝君凱旋！”

“區區匈奴，待朕歸來，與仙師痛飲！”

p.s.這幾天又雙叒叕出差了，boss催得緊，工作到十一點多才能抽空寫一章，抱歉，只能單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