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飛把繩子給松開,看到被綁著的手腕紅了一圈。
常飛手里的繩子跌落在地,嚇坐在地上。
這不是我干的,我沒,沒用這么,么大勁,我,我還沒這么,這么……狠。
常飛把女孩的手輕輕的拿起來,眼神里似有責備,安撫,小心翼翼。
“妹妹,你是不是很疼?哥哥給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夏沅沒想到自己真的受了傷,更沒想到,這個所謂的‘哥哥’竟然會安慰自己。
夏沅看著這樣子的、名義上的‘哥哥’,看樣子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讓自己不疼,可他努力想做些什么的樣子,真的,。
是從什么時候來著,哦,想起來了,好像是爸爸媽媽走后,就沒有人再關心過自己,問問自己一句疼不疼。
夏沅抬頭看向上方,把眼中的淚憋回去。仿佛這樣自己還是自己:既不需要和人虛與委蛇,也不需要旁人來關注、關心自己。
對,不需要!
她再次看著這個男人,沒錯,自己是要逃出去的,而出去的方法,是在于他的。
現在,院長他們可能已經知道了,畢竟可是自己的心肝寶貝丟了。
得抓緊時間了。
“哥哥,我沒事了,你呼呼之后已經不疼了。我現在想休息一會兒。”
夏沅開始給男人身上纏繩子。
常飛老怕傷到夏沅,嘴不停地應著,好,好,好。
常飛剛把女孩放好,就發覺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被綁,最后,被女孩塞了一個方布。
嘴里不停發出嗚咽的聲音。
夏沅看著他,目露愧疚。
“哥哥,對不起,我們得逃出去。對不起。我欺騙了你。”
嘴里的嗚咽聲漸漸聽不到了。
“哥哥,你本性不壞,我給你綁的也不是很緊,所以,哥哥,你出去后,就改了吧。我最后叫你一聲哥哥,哥哥,我們走了。謝謝你的配合。”
夏沅走到宋迷旁邊,把她抱起,從后門出去。
常飛等了一段時間,發出異常大的嗚咽聲。
“你怎么回事?”外面的男人回來,看到地上空空的,對著常飛劈頭蓋臉。
“人呢?我讓你看個人,你都看不住。還被一小姑娘給綁了,丟臉不?你可能做啥?”
男人雖然嘴硬,但還是把常飛松開。
“對不起,膘哥,是我大意了,那現在怎么辦?”
男人把帽子扔在常飛頭上,“還能怎么辦?人都走沒了,先出去吧,下次再說。”
“哎。”常飛把帽子戴正。
這是最好的結局。但是,希望膘哥不要再找到她們了。她們也好好的生活。
兩人出去,還不到幾分鐘,就被抓獲。
“你是叫夏沅吧,聽迷迷說,這次是你救了她?”
夏沅知道,那些所謂的好人遲早會找上門的。不過是早晚問題。這個院長她已經見過很對次了。自己在這座牢院見到他,是第二次見面。從自己被收到孤兒院的那天是第一次。
偽小人!
“宋院長,我是救了宋迷一命,雖說,我是救她,可同時,我也是救我自己。”
男人沉默了許久。
“爸爸,爸爸。”
宋迷跑進來,從地上跳到男人身上。這親昵的舉動刺痛了夏沅。
為什么?
為什么都是這種親情的戲碼?為什么總要被自己看到親情?他配嗎?他配擁有親情?
他不配!
為什么報應還沒來?
“宋院長,您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等等。”
男人雖是溫和的說,可是夏沅能聽到里面的不容置疑。
“姐姐,姐姐,是你啊。我剛才還和爸爸說,是你揪了我吶。”
夏沅躲避著宋迷的靠近。
“迷迷,你很喜歡這個姐姐嗎?”
宋迷跑過去,抱住男人小腿,“爸爸,我很喜歡這個小姐姐。我想要她。”
男人低笑了聲。
“迷迷,話,你不能這么說,但是可以爸爸可以答應你,你會有這位姐姐的,而且是親姐姐。”
還不等宋迷答應,夏沅先出口,“對不起,我拒絕。宋院長,我先走了。”
他怎么敢?
他怎么好意思說出這種話?
宋迷見自己的小姐姐不同意,委屈的揪著男人的衣服,“爸爸,姐姐是不是不喜歡迷迷?迷迷是不是很差得?”
男人寬大的手掌,帶著溫度安慰著宋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