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PY中學

音樂課上。

音樂老師說：“這是你們最后的音樂課，下學期就沒有了，好好珍惜吧。我們這學期的期末考試是表演音樂劇，六人一小組，自由組合，給你們四節音樂課的時間排練，然后最后一節課考試！考核成績分小組分和個人分，小組分占80%，個人分占20%，好了，下面自由活動吧。”

同學們都叫苦連天。

“怎么最后來這么一出考試啊！沒天理啊！”

“別人不是都是唱一首歌就完事了嗎！”

“我要扮演沒有臺詞的死物，誰缺花草樹木的來組我一個！”

“是不是表演一個片段就可以了啊？”

“有沒有人來跟我演一下羅密歐與朱麗葉啊？”

……

音樂老師說：“忘記說了，每個小組的表演時間是五分鐘，演一小片段就可以了。”

鄭潔蕓問翠杉：“你和我一起吧？”

翠杉應道：“嗯。”

鄭潔蕓說：“那還缺四個人，我去問問誰愿意跟我們一起。”她轉過身去問隔壁組的同學，“來來來，誰愿意跟翠杉一組的來報名啦！學霸帶飛，過期不候哈！”

翠杉扶額，無語。

蕭玉湊過來說：“你們別丟下我啊！”

鄭潔蕓吆喝道：“還缺三個，速來報名啦！”

同學們踴躍報名：

“我我我，學霸看我看我！”

“缺石頭，缺花草樹木嗎？算我一個啊！”

“我是戲精，帶我飛吧！”

“不能全組女生吧！組一下男生啊，我顏值可以的，我來當男主角吧！”

鄭潔蕓說：“男生只要一個哈！”

“我可以嗎？”陳景走了過來站在翠杉旁邊問道。

翠杉淡淡道：“你問潔蕓。”

陳景看向鄭潔蕓。

鄭潔蕓哈哈笑道：“喲，陳大學霸也來加盟啊！當然可以啦！”

鄭潔蕓選了兩位女同學，六人小組就組好了。

六個人圍坐在一起商量表演什么。

同學A說：“我不太會唱歌，但是跳舞還行，你們讓我跳跳就行。”

同學B說：“五分鐘，也就一首歌的時間，選段很關鍵，得找個容易上分的片段。”

鄭潔蕓說：“我都想好了，我們就演《貓》升天那段，格里茲貝拉唱《memory》那段，然后貓長老帶著她一起和其他貓咪走一段的劇情。”

同學A說：“誰來演格里茲貝拉啊？那歌好高音啊。”

鄭潔蕓賊兮兮地看著翠杉，“這段需要兩個人唱《memory》，杰米瑪和格里茲貝拉，蕭玉和翠杉你們兩個選其中一個吧。”

蕭玉說：“我選杰米瑪！”

翠杉嘆氣道：“我還有得選嗎？”

五人同聲道：“沒有！”

角色定下來了，翠杉演格里茲貝拉，蕭玉杰米瑪，陳景貓長老，鄭潔蕓和其他兩個當貓配角。

同學們都不想讓別人提前知道自己演什么，都跑去操場排練，音樂課上的跟體育課一般，教室空蕩蕩。

翠杉拿了劇本歌詞一看，抱怨道：“什么玩意？全是我在唱？你們不用唱？”

蕭玉積極反駁道：“我有唱兩句啊！”

鄭潔蕓心虛道：“這不是要抱你大腿嘛，你不用跟我一起排練了，你拿著這視頻反復看反復聽就行。”她立刻把MP4塞到翠杉手里。

“那行，我回教室睡覺。”翠杉把MP4放進褲兜里，回教室了。

同學AB擔心道：“她說她去睡覺？？？鄭組長，我們還能起飛嗎？”

鄭潔蕓拍胸膛說：“絕對可以，你們放心啦，學霸自有學霸的安排。”

陳景有些后悔加入了，翠杉這人就是這么不著調，從奧數競賽就看出來了。唉！我腦子肯定給門夾了才想加入她們！

***

下課鈴聲響起，鄭潔蕓四人回到教室，看見翠杉還趴在桌子上睡覺，敢情這是睡了一節課啊！

兩位女同學不敢在背后說翠杉的壞話，蕭玉倒是不怕。

蕭玉走過去，踢了踢桌子，看得兩位女同學心驚。

翠杉不耐煩地抬起頭來看蕭玉一眼，然后又趴下。

蕭玉氣笑了，“誒，你昨晚做賊去了啊？”

同學們陸陸續續回來了，教室開始吵鬧起來，翠杉也沒法繼續睡覺了，她坐直，挨在椅子后背，懶洋洋道：“嗯，昨晚送小閃下地獄一趟。”

蕭玉一聽，著急壓低聲音，“噓，你說那么大聲干啥！”

“不是你問得大聲，我才回答得那么大聲？”翠杉笑道。

“真送她下地獄了？”蕭玉湊過來小聲問道。

“嗯，事情算是解決了。”翠杉回答。

鄭潔蕓坐到自己座位上，好奇道：“你們說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說你昨晚上拿翠杉的名義干了不少壞事！”蕭玉大眼瞪著她。

“我去，打小報告啊？你自己不是也干了壞事！”鄭潔蕓反瞪著她。

“行了，別吵了，吵得我頭暈。”翠杉阻止她們繼續拌嘴。

蕭玉說：“我爸剛發短信給我，問你今天什么時候有空，出來詳談。”

“下午放學吧。”翠杉回答。

蕭玉說：“好，那放學我們一起走。”

***

放學后，翠杉坐上蕭玉家的小轎車去見蕭寒。

蕭寒給翠杉匯報情況：“大人，協會內部格局發生了變動，我們先前整合的十三個分部大致沒變，就是剩下的十二個分部他們也有人整合在一起了。”

翠杉問：“知道是什么人么？”

蕭寒說：“林茂盛。”

翠杉也頗感意外：“這一趟心境，居然把他鬧騰回來協會了。那你跟他的關系現在如何了？不至于還當你是殺姐仇人吧？”

蕭寒心里沒底：“不清楚，我還沒跟他聯系過。”

翠杉說：“游子軒不是跟他關系不錯？讓他去打探打探情況。”

蕭寒說：“嗯，我打算跟他一起去找林茂盛，有結果了再跟你匯報。”他停頓了一下，又說：“還有一事，關于我大哥的，他現在還躺在醫院，跟植物人沒區別，大人手下留情沒殺他，那能救醒他嗎？”

翠杉說：“讓他順其自然吧，兩次更改命運不合規矩。”

蕭寒有些失落，“那好吧。”

***

一周以后，數學課上。

張老師榮光滿面，高高興興地進來宣布好消息，“今天要祝賀兩位同學，陳景同學數學競賽拿了三等獎，張翠杉同學拿了二等獎，恭喜！大家要好好向兩位同學學習！”

陳景感到意外，翠杉居然比自己還要高分，真心沒看出來！

鄭潔蕓真心佩服翠杉，“你好牛掰啊！請問你是如何做到的？讓我學習學*******杉隨意說道：“就是用了透視眼，能看到答案。”

鄭潔蕓服了，“額……這個我學不來，哎！”

同學們嘰里呱啦地小議論一番。

張老師維持紀律，讓大家別吵，“好了好了，我們接下來上課，翻開課本第三十四頁，我們來講解上次的作業……”

***

下課以后，張老師又找翠杉和陳景談話。

張老師說：“接下來是物理競賽，我們學校也開了培訓班，你們兩個有空參加吧？”

陳景回答：“老師，我沒問題。”

翠杉問：“老師，能不參加培訓班嗎？”

“你又來了，培訓是礙著你了？這么不愿意參加！”張老師著實頭疼，別人班的尖子生都是乖乖的，很聽老師話的，怎么他的尖子生就這么難帶呢？

“確實礙著我了，我沒那么多時間，老師不能再通融一下嗎？”翠杉直言不諱，“我不需要這些來為高考加分，我不參加競賽也可以的。”

“你你你想氣死老師我啊！你一個學生不忙學習，一天到晚忙些什么？晚自修請假，你一個女孩子大半夜出去干什么了？你家長知道嗎？”張老師憋著氣，上次請假本來是不想批的，不知道咋回事，稀里糊涂地就批了，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當時是怎么回事。

陳景沒想到翠杉跟老師說話都這么沖，一點三好學生的樣子都沒有。

“很多事要忙，學習肯定是要忙的，還有家里的生意要忙。”翠杉說。玄之又玄的東西不能講，獵魂師協會的事不能講，周敬小哥哥那邊也不能講，只能編個理由。

張老師不想聽這些理由，只說：“過兩天有個培訓班測試，考及格的人才可以進去培訓，到時候你考不及格，也不用我為你操心了！”

“哦，知道了。”翠杉淡淡應道。

張老師又一臉和藹對陳景說：“陳同學你好好考，那個測試對你來說難度不大，不要有太大的壓力，肯定能進的。”

“好的老師。”陳景禮貌應道。

張老師沒有什么要交代的了，就讓兩人回去上課。

***

在回教室的路上。

陳景對翠杉說：“翠杉同學，你就不能好好的跟老師說話？”

翠杉挑眉道：“你管我？”

陳景不悅了，“誰想管你，你就不覺得你這樣跟老師講話很沒禮貌嗎？你平時這樣對同學也就算了，對老師難道不應該尊重一下？”

翠杉說：“不好意思，我這人說話就這樣，而且這競賽本來就是自愿原則，我不想參加，就算是老師也不能強迫我去參加吧？”

陳景不高興，“我說不過你，你長的漂亮說什么都對！”話音剛落，他都被自己嚇了一跳，他都說了什么啊？！

翠杉笑道：“既然我說的對，你就別再多管閑事了，我這人不喜歡被人管~聽懂了？”

麻蛋，真想找個洞鉆進去！陳景點頭，一溜煙跑回教室。

***

倒數第二節音樂課，操場上。

翠杉對四位組員們說：“都排練好了沒？來完整走一遍，讓我看看你們的成果。”

這話由沒參加過排練的人說出來氛圍都異常奇怪。

同學A鼓起勇氣發問：“翠杉同學，你要跟我們一起走一遍嗎？”

翠杉像看傻瓜一樣看著她，說：“對啊，考前總得檢查一下排練得好不好吧？”

同學B暗中戳了A一下，小聲道：“千萬別懷疑學霸的能力！”

五人開始完整彩排。

翠杉批評的聲音不斷響起：“蕭玉你愣著干啥，到你唱了，還不接上！”

“鄭潔蕓你演的什么玩意，你看沒看視頻？”

“A同學你表情沒到位，把你那下巴收一收，都掉一地了！”

“B同學你是只貓，不是狗，嫵媚的神態，不是兇神惡煞的神態，重來！”

“陳同學你得和藹可親一點，都看了視頻沒有啊，有沒有學到別人的精髓啊？”

“所以說，你們三節課都在干什么？就排練出這點玩意？”

同學A小聲嘀咕：“我們又不是學藝術表演的，能及格不就好了，怎么還那么嚴格啊。”

同學B說：“你不是學霸，所以不懂學霸的世界，學霸不管做什么都是嚴格的。”

同學A噘著嘴說：“陳同學不一樣是學霸，都沒這樣。”

鄭潔蕓打圓場：“害！我們只是被你的歌聲驚艷到了，所以表演才失了水準。畢竟我們還是第一次聽你唱歌嘛！來，我們再來一遍，這次是很認真的，保證沒缺點！”

翠杉班的音樂老師是剛從XH音樂學院畢業的，總想搞點與眾不同的事情，上學期的考試給她們來了個筆試，這學期給她們來個音樂劇。

第二遍彩排完，按翠杉這里的標準來算，勉勉強強過關，翠杉就放過她們了，四人都松了一口氣。

***

物理競賽培訓班招生考試開始。

翠杉坐在考場上，思考著要不要交白卷。

【交白卷，老師估計又要嘰嘰歪歪個不停，哎，真煩人啊！還是隨便挑兩題做做樣子算了。】

翠杉不知道的是很多人連一題都做不出來，試卷上全是大題，都是從歷年的競賽試卷抽出來的，就一堂課40分鐘的考試時間，能做完兩道題的人都是佼佼者。

下課鈴聲響起，收卷。

陳景想問問翠杉做了幾道題目，可是一轉眼，翠杉就不知所蹤了。

***

難得的周末，翠杉先去周敬那玩一會，然后再回家。

一到周敬師門，高建立就興高采烈地跑過來報喜：“師父，師父，我考上了！”就是像是孩子考中狀元向父母邀功求表揚那樣。

翠杉一時之間沒想起來是什么事，“考上啥了？”

高建立說：“成人高考啊，我考上啦！”

“噢！恭喜恭喜，繼續努力。”翠杉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說道。

“師父沒什么想說的了么……”高建立等了半天就等來這么一句話。

“額……好好學習，爭取早點畢業！”翠杉說完就跑去找周敬了。

留高建立一人在風中蕭瑟。

***

看完周敬，傍晚就回家去了。

崇明這周也回來了。

小埖表情不開心。

翠杉問：“媽，你怎么了？”

小埖說：“沒事，你先休息一下，晚點就開飯了。”

翠杉又去問崇明：“哥，出啥事了？”

崇明說：“就是趙福叔讓爸爸去GZ市里的店鋪幫忙，工廠這里的廠長讓大伯張強擔任，爸媽又要分隔兩地。”

“哦，咱們不能一起搬過去？”翠杉問。

崇明說：“福叔說那里地方不大，我們一家人過去很擠。”

翠杉說：“那我們自己租房住啊，反正我們也住校，周末偶爾回一兩趟。”

崇明說：“福叔的意思是媽媽繼續留在這里工作，那邊不缺工人，而且那里的地段租房很貴。”

翠杉說：“我手頭上還有些錢可以用。”

崇明問：“你哪來的錢？”

翠杉說：“就做任務的獎金啊。”

崇明狐疑道：“有多少啊？”

翠杉說：“大概三十來萬吧，可以買套房子住了。”

崇明喝下的一口水噴了出來，震驚道：“我沒聽錯吧，三十來萬？”

翠杉淡定地說：“嗯，本來更多的，我自己用了不少。”都用去獵魂師協會了。

崇明故作冷靜，“不過你這錢不能用，咱爸媽會起疑心的。”

翠杉說：“有錢還不能用啊？那就只能看著咱媽愁眉苦臉？”

崇明說：“以咱媽的性格，就算咱們有錢，她也不舍得花的，還得從咱爸這邊下手，讓咱爸買套房，你覺得可以不？”

翠杉說：“不對，你搞錯了吧！咱爸那個性格，花小錢大方，花大錢就肉疼，哪里會像個掏錢買房子的人？我覺得還是從咱媽這邊下手。”

“你們倆兄妹在嘀咕什么呢？還不快下來吃飯。”小埖進來催促道。

“哦哦，來啦。”兩人異口同聲應道。

崇明小聲說：“大伯今天已經從L市上來了，你等會在飯堂可以看見他了。”

翠杉問：“他一個人上來？”

崇明說：“是啊，斌哥哥在L市讀大四，還得兩個月才畢業，伯娘要留在L市照顧他。”

“哦。”

***

飯堂中。

張強過來蹭桌子，跟翠杉一家人一起吃飯。

張強一臉開心模樣，“哎呀，阿輝你們幾個出來闖的，挺有模有樣的，鄉下都在傳你們發財了。”

佳輝說：“剛步入正軌吧，發財的也只是趙家兄弟，哪輪到我啊，我就是一個打工的。”

張強覺得佳輝說的都是客套話，不太相信他沒發財，“你來這都有六七年了吧，怎么可能會沒存到點錢呢。”

佳輝說：“兩孩子學費貴，還有日常開銷呢，哪里有閑錢存。”

張強說：“也是，不過你現在也升職了，當銷售經理了，工資也漲了，以后的日子更加好，放心，我會在這里照顧好弟妹的。”

小埖全程冷臉不說話。

翠杉和崇明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交流。

翠杉：“快轉移話題，讓咱媽開心一點。”

崇明：“暫時沒想到，你有話題？可以先開個頭。”

翠杉想了一下，開口道：“媽，告訴你個好消息，我數學競賽得了二等獎。”

小埖一聽，果然開心了，“呵呵，杉兒這么厲害啊，真棒，來嘗嘗這炸大蝦。”

崇明接話：“喲，不錯嘛，不過，怎么不是一等獎？”

小埖說：“你這當哥哥的別那么嚴格，妹妹好不容易得獎了，要多夸夸。”

崇明說：“夸太多，她會驕傲的，驕傲使人退步。”

佳輝也來夸兩句：“咱們杉兒果然跟她哥一樣優秀，不錯，繼續努力。”

張強有些不高興，佳輝家的兩個孩子成績也太優秀了吧，鄉下的人整天夸他們了，自己家的兩個孩子學習成績也就一般般，尤其那個小玲整天不回家，也不知道去哪鬼混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

吃完飯以后，佳輝帶張強去交接。

翠杉他們三人回房間。

翠杉試探道：“媽，爸要去市里工作了嗎？你想不想跟他一起去啊？”

小埖眼里都是不舍，“唉，想又能咋辦呢，門店不缺工人啊，你媽我也不會干銷售這工作。”

崇明問：“那里不招煮飯阿姨嗎？”

小埖說：“有啊，趙家兄弟他們早就請好人了，就缺司機跟銷售。你爸剛好會開車，所以過去幫忙了，雖然說是當銷售經理，但實際上就是個送貨司機，唉……”

翠杉說：“那他們給我爸多少工資啊？”

小埖說：“三千塊。”

翠杉說：“這也沒多多少錢啊，當廠長也有2500塊了，現在當銷售又當司機怎么才3000啊。”

小埖說：“其實也算可以了，包吃包住的，還有你們倆兄妹在這里的吃住都沒有收錢，你趙伯伯他們挺照顧我們了。”

翠杉又問：“給張強大伯開多少工資？”

小埖說：“2800。”

翠杉還想說什么的時候，崇明拉住了她，小聲道：“你問這些做什么？你不應該是要引導咱媽買房子的事？”

小埖沒聽見兩人在嘀咕什么，接著說：“你趙伯伯也給我漲工資了，現在有800塊一個月了，足夠了。你們小孩子別操心大人的事，安心讀書。”

翠杉說：“給親戚干活，最煩就是賬目不清，人情能抵工錢，我們住這里，他大可以收租，賬還是得算的清清楚楚才好。”

小埖驚訝，“杉兒，你從哪學來的這些話。當初要不是你趙伯伯來帶你爸出來闖蕩，我們也沒有機會來大城市生活，做人不能忘恩負義，你趙伯伯沒有虧待咱們，這種話你別再說了，讓別人聽去了，傳到你伯伯耳朵里，這該多扎心？”

翠杉沒好氣地說：“沒說要忘恩負義，但一碼歸一碼，他們家以后有困難，我肯定幫他們！憑什么張強大伯2800塊工資，我爸才3000塊？你也就800塊！現在你出去飯店應聘一個洗碗工都有2000塊的工資了，他們也就仗著這點恩情，給你們開這么低的工資吧？”

【我還救了他們三個一命呢！我都沒讓他們報救命之恩，他們反倒欺負我父母了？壓榨勞動力？什么玩意！】

小埖生氣了，指責道：“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

崇明立馬勸著翠杉：“杉兒，你少說兩句，媽媽說的沒錯，你別太過計較了。”

“行，我不說了！”翠杉那口氣咽不下去，自己憋著生悶氣。

小埖冷靜過后，覺得翠杉說的沒錯，自己剛剛怎么就對女兒發脾氣了呢？

翠杉在崇明的房間生悶氣。

崇明善意責備道：“你說你怎么還說出那番話，我都拉住你了，正事沒說，還讓咱媽都生氣了。”

翠杉說：“不說清楚，他們被人欺負都不知道。”

崇明摸摸她的頭，說：“你啊，還是太小了，這其中的關系復雜得很呢，你以為什么都能用金錢去衡量？”

翠杉拍開他的手，氣鼓鼓地說：“你才小，等你畢業步入社會以后，我看你還有沒有今天這么幼稚的想法！”

“嘿！你還來勁了是吧？你說誰幼稚嗯？”崇明擼起衣袖一副要干架的樣子。

翠杉率先拉到崇明，撓他的笑穴，崇明笑得眼淚都掉了，一邊哭笑，一邊求饒。等到翠杉氣消了，才放了他。

“你，夠，狠！”崇明笑得渾身沒力氣，趴在床上歇息。

“我先去找馮寶蓮玩，晚飯的時候再回來。”翠杉說完就起身離開了。

“哦，早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