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軍訓(下)
- 一句梧桐美,種滿南京城
- 帝國之花
- 2042字
- 2021-04-07 17:55:20
香風襲來,感受到身后傳來的柔軟溫度,林楓背著她站起身。
江宛兒跟在旁邊,呆呆想著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摸過她的臉,林楓是第一個,而她也是第一次在男生面前哭。
還好嗎?林楓走在泥土道路上,向后面的云淺月關心道。
嗯……云淺月聞著林楓身上散發出的清香,害羞的將頭埋到林楓背上,她現在和沒穿衣服抱著林楓差不多。
寂靜無聲,林間常有的恬靜,只聽見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宿舍很多人都在睡覺,要不然就是在宿舍聊天,因為外面很熱,只有操場那邊的草坪上有幾個人坐在樹蔭下看著圍欄外,山下和遠方的風景。
女生宿舍外,換好衣服記得去醫務室,林楓看著左邊說道。
好,云淺月看著右邊,濕發散在耳邊出水芙蓉般絕美容顏。
教官軍營那邊,姓凌的年輕教官渾身濕噠噠走在長廊。
凌教官,你這是去游泳了?一人迎面走來疑惑道。
沒,姓凌的年輕教官推開自己房間的門。
宿舍里,孔令已經寫好日記上床去睡覺了,林楓從桌下的行李箱拿出一套衣服去衛生間洗了個澡。
孔令桌前的白色墻壁上還著一板動漫日歷,是軍訓的二十八天,現在已經是第二十五天了,下方的動漫人物還有一段話:軍訓即將結束,剩下三天。逝去的時光不再回來,珍惜當下,活在當下。
流水聲停止,林楓走出衛生間,已經換上了一身白凈的衣服。
拿起桌上那本夾著淺藍色書簽的《南城.古》,一本描寫南城地域特點,古城街道的書。
:幾年前有幸來到南城,聽著當地人一直推薦東邊的古城風景,這兒好,那兒好,當時我還不信,還覺得是他們在吹牛,玉婆賣瓜也不帶這么夸的。我去了南城香樟街街道六號,去了江野道路的盡頭,那里的風景很美,看的我一個勁點頭,還拿出畫板,把那地方畫了下來。打定注意就是不去古城那邊。
直到路旁遇見一個健談的老人,看著七十多歲的樣子,古稀之年,卻步履輕快,交談幾句話后老人熱情的邀請我去他家吃晚飯,我不好意思拒絕,飯間我們談論哪個地方的風景最美,我說只有云詩城的藍紋巷最美。老人脾氣倔的很,當場就不答應,說待會要帶我去看他覺得最美的地方。
我沒拒絕,因為我也有點好奇他要帶我去的地方是哪……
林楓夾上書簽,微微合上書。
南城,聽說古城風景獨美是它的代言詞。
天什么時候暗下來的林楓不清楚,只記得孔令他們早就醒了,去了宿舍外。
林楓打開門,走出,又關好門,最后三天是學習疊內物。
林楓吃著晚飯,對面坐下兩個女生,江宛兒和云淺月。
醫生說小月只是嗆到了,還好溺水時間不長。
江宛兒語氣低沉道。
不是說過沒事嗎,宛兒你別愁眉苦臉了。云淺月看著江宛兒道。
氣氛十分低下,江宛兒嗯了一聲拿起筷子吃起飯來,小口小口。“她不是愁眉苦臉,只是開心不起來。”
林楓沒話,安靜的吃著飯,剛剛經歷這種事,過幾天就好了。
吃飯時總有人還沒被罰夠,右邊一桌有人看著林楓云淺月她們三人壓低聲音對對面的人道:同學,你看班長她們三人怎么光吃飯不說話呢?
對面的人看了林楓他們一眼,自信道:這叫食不言寢不語,教官過來了,你別說話了,不然等下又拉著我被罰俯臥撐。
他低著頭吃下一大口飯。
最先說話的人翻著白眼,心想到,上次明明是你害我俯臥撐好吧。
楊子潼和陸文站在草坪上背靠著圍欄聊天。
本來說著學校教室說的好好的,你有喜歡的人嗎?陸文突然話風一轉問道。
???楊子潼笑容一滯,突然想起一個人,問這個干嘛。
坐在樹旁有說有笑的蒼元和葉孜聽到陸文問這個,好奇的看向楊子潼。
沒有,楊子潼轉動眼眸,不自然道。
真的假的,三人明顯不相信。
那陸文同學你呢,有喜歡的人沒?楊子潼將話頭丟給陸文。
啊,我啊,沒有,陸文手指摸著鼻子眼神閃爍道。
眼看就要問到蒼元和葉孜,那個什么,蒼元看著天空轉移話題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去吃飯了。
嗯,沒錯,葉孜說完便和蒼元一起往食堂走去。
楊子潼看著兩人的背影,拇指指向他們道:怎么著,你去不去吃…
第三天的晚上,所有宿舍燈火通明,學生握著筆寫著三千字的心得體會,當然有人還寫了一些別的東西。
來時的行李也已經被重新收拾好。
翌日,宿舍又被學生收拾變成他們沒來時那般干干凈凈的樣子,之前填滿的抽屜,桌上擺放著的各種各樣的物品,還有衛生間旁邊掛著的毛巾,床上的被褥,全被他們的主人收走了,就連來時打開的窗戶也被重新關好,只有地上一個未擦干凈鞋印鞋印能證明這里曾有人住過。也許明年這里又會迎來新的一批軍訓學子,會住滿整個宿舍,優秀也好,平庸也罷,反正不會是曾經帶過的那幫學生了。
操場上一千多名學生和自己的教官擁抱告別,男教官和男學生擁抱,女教官和女學生擁抱。。
林楓手拿著行李箱站著一旁冷眸望著他們,“擁抱?不可能的,”
最后,張教官說了一大堆鼓勵的話,然后目送著他們上車。
張教官,他們走了,還看著呢!凌教官拍了拍張教官厚重的肩膀道.
張教官似是做夢般回過神,哈哈哈,是啊,人都已經走了,張教官笑的那么不自然,雖然分別這種事情他已經經歷很多次了,但還是有點不舍,可能我這種多愁善感的人本來就不適合這份工作吧。
走了,吃早飯去了,想這么多干嘛呢!
他越說的這么輕松,這么樂觀豁達,就越能看出他的不舍。
凌奈在一旁聽著沒有說話,他記得去年張教官也是這么說的來著,然后晚上又會一個人站到欄桿旁邊,看著夕陽抽悶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