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漢水偶遇周芷若
- 大元倚天
- 回首風(fēng)流
- 4691字
- 2021-04-05 00:01:00
姿態(tài)美好舉止輕盈正是十歲年華,活象二月初含苞待放一朵豆蔻花。
帖木兒受張三豐之邀請,前往武當(dāng)山,一路輕裝簡行,不像上此小心翼翼,帖木兒自負(fù)身懷絕世武功,誰都不怕的意思,這次他南下顯著的感覺到江湖的動亂,元兵豪橫,百姓積怨,官員不作為,一味的盤剝壓榨,各地的義軍都在不停的動作,朝廷抓都抓不過來,只能展開屠殺。
帖木兒一身白色衣服,甚是俊朗。
帖木兒一行人已然來到漢水,遠(yuǎn)遠(yuǎn)看去幾人從江面緩緩而來,喊殺聲卻是不小,帖木兒向著四人說道:“此地應(yīng)該是何人治下?”
次旦雙手合十說道:“扎西德勒,王爺不知道,我等自然也不清楚,想來是個無名小輩。”
小多吉指了指那幾個人說道:“還有三個番僧。”幾人看去,確實有三個番僧和七八個官兵。
斯巴魯看著官兵在胡作非為說道:“王爺我們要出手么?”
帖木兒搖了搖折扇,無所謂的說道:“官兵出動,追擊的一定是大惡,盡管不是,那也是來不及的。”
張三豐卻是出手了,張三豐叫道:“韃子住手,休得行兇傷人!”急速扳櫓,將渡船搖近,跟著身子縱起,大袖飄飄,從空中撲向小船。兩名蒙古武官嗖嗖兩箭,向他射來。
張三豐袍袖揮動,兩枝羽箭遠(yuǎn)遠(yuǎn)飛了出去,雙足一踏上船板,左掌揮出,登時兩名番僧摔出丈許,撲通、撲通兩聲,跌入了江中,眾武官見他猶似飛將軍由天而降,一出手便將兩名武功甚強(qiáng)的番僧震飛,無不驚懼。領(lǐng)頭的武官喝道:“兀那老道,你干甚么?”
張三豐罵道:“狗韃子!又來行兇作惡,殘害良民,快快給我滾罷!”那武官道:“你可知這人是誰?那是袁州魔教反賊的余孽,普天下要捉拿的欽犯!”
張三豐聽到“袁州魔教反賊”六字,吃了一驚,心道:“難道是周子旺的部屬?”轉(zhuǎn)頭問那虬髯大漢道:“他這話可真?”那虬髯大漢全身鮮血淋漓,左手抱著男孩,虎目含淚,說道:“小主公……小主公給他們射死了。”這一句話,便是承認(rèn)了自己的身分。
張三豐心下更驚,道:“這是周子旺的郎君么?”那大漢道:“不錯,我有負(fù)囑咐,這條性命也不要了。”輕輕放下那男孩的尸身,向那武官撲去。可是他身上本已負(fù)傷,肩背上的兩枝長箭又未拔下,而且箭頭有毒,身剛縱起,口中“嘿”的一聲,便摔在船艙板上。
那小女孩撲在船艙的一具男尸之上,只是哭叫:“爹爹!爹爹!”張三豐瞧那具尸身的裝束,當(dāng)是操舟的船夫。
張三豐心想:“早知是魔教中的人物,這件閑事不管也罷。可是既已伸手,總不能半途抽身。”當(dāng)下向那武官道:“這男孩已然身亡,余下那人身中毒箭,也是轉(zhuǎn)眼便死,你們已然立功,那便走罷!”那武官道:“不成,非將兩人的首級斬下不可。”
張三豐道:“那又何必趕人太絕?”那武官道:“老道是誰?憑甚么來橫加插手?”張三豐微微一笑,說道:“你理我是誰?天下事天下人都管得。”
咴兒~
一聲馬嘶打斷了眾人,打斗了也有好一會,帖木兒也看了半天戲,幾人也從船上打到了岸上,此時來到近前,拱手一禮沖著張三豐說道:“張真人,受邀而來,沒想到來了晚了一些,莫怪,莫怪。”
張三豐定睛一看,此人一到,想來這一架是不用打了,張三豐也是拱手還禮:“小友賞光,自然歡迎。”
帖木兒騎著馬走到近前,這馬一看就不是凡品,所以眾人一時也不敢小覷,再看此人身后有四個喇嘛,身份必是大有來頭。
帖木兒和張三豐一陣寒暄,頗有知己的感覺,可其他人看來就是目中無人,為首的那官兵大吼道:“休要囂張,那道長道號是甚,道觀何處,兀那漢子姓甚名誰。”
那蒙古官兵不待回答,一刀而出,只見噔一聲,一塊石子擊中那蒙古官兵,那官兵一個踉蹌不停的倒退,然后便倒地了,那官兵卻是嚇出一身冷汗:“你你你,是何人。”出手者是斯巴魯,一擊那刀便分為兩半。
帖木兒虎目一瞪,那股戰(zhàn)場出來的殺氣就散發(fā)了出來,冷冷的甩出一句蒙語:“擴(kuò)廓帖木兒!”
那幾人驚慌失措,現(xiàn)如今大元第一猛將,沒想到讓他們遇上了,而且這一口純真的大都蒙語做不得假,幾人包括那幾個番僧都是單膝跪地行禮:“我等參見大元北庭王。”一邊的常遇春也是有點震驚,不過此時少主也死了,他被殺了也沒有什么。
帖木兒一臉怒氣說道:“身為朝廷官員,就像你們這樣,一言不合就要砍人!”
那幾人說道:“我等知錯,請王爺責(zé)罰。”
帖木兒揮了揮手說道:“此是武當(dāng)張真人,張真人若是出手爾等可有命活。”幾人這才感到后怕,若是此人真是張三豐,他們絕對走不過三個回合。“你們幾人認(rèn)錯吧,全屏張真人處置。”說是處置,張三豐真能處置么?
幾人跪下向著幾人認(rèn)錯,他們知道王爺這是在保他們的命,一個個都是十分誠懇,張三豐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雖然是魔教,卻不比如此,你們?nèi)グ伞!?
幾人如蒙大赦:“多謝張真人寬宥。”幾人眼看就要走,帖木兒一聲咳嗽,幾人恐懼的回頭:“本王讓你們走了么?為首那人,留下一臂!”話說得輕飄飄,為首那官兵如遭雷擊,那官兵也沒有多想,一刀從下往上,嗡,便斬下左臂,隨即點了周邊穴道,將手臂放到帖木兒馬前,幾人便扶著此人離開。
張無忌雖然感到十分殘忍不過砍的是蒙古韃子,因為他們剛剛也是殺了好幾人,覺得不是太殘忍了。
張三豐則是沒有說話,卻是皺了皺眉頭,殺人張三豐也殺過不少,這等狠戾卻是有點不習(xí)慣,但此人是自己的好友,卻也不好多說些什么,再說這也是為他們出氣。
常遇春也非常識時務(wù),抱拳一禮:“多謝王爺。”
帖木兒斜眼瞅著他,說道:“救你,明教,哼哼,若不是看在張真人的面子上!”
張無忌沉默寡言,心里卻在嘀咕:‘此人不是救我母親那人么,當(dāng)日還留下了神藥救我三伯,沒想到是個韃子王爺。’
此時一個小女孩走了出來,卻一直躲在一邊,不敢靠近這邊,帖木兒微微一笑,想來此女便是周芷若吧,對著小女孩說道:“過來吧,壞人已經(jīng)被趕跑了。”
只見那小女孩唯唯諾諾的走向這里,手指緊張的扣著,頭不敢抬得太高,不過剛剛她也是看到老道士打官兵的,應(yīng)該不是壞人。
帖木兒跳下馬去,四個喇嘛也下來,帖木兒抱起這個小姑娘,問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那小姑娘則是沒有那么害怕了,大概也是不太懂所謂的生離死別,勉強(qiáng)分得清好壞。
抱起來才知道這女孩居然不穿鞋子,赤腳走到這里,此是卻是不能放下了。
雖是船家貧女,但容顏秀麗,十足是個絕色的美人胎子,在帖木兒懷中只是垂淚,讓人好生憐惜,張三豐見她楚楚可憐,問道:“姑娘,你叫甚么名字?”
這個小姑娘這才回答道:“我姓周,名叫周芷若。”
船家之女名字倒是頗有詩意。
此是一旁的常遇春卻是身體一歪便要倒去,張三豐眼疾手快,一把扶住,碰他手掌,但覺觸手冰冷,微微一驚,問道:“常英雄可還受了內(nèi)傷么?”常遇春道:“小人從信陽護(hù)送小主南下,途中與韃子派來追捕的魔爪接戰(zhàn)四次,胸口和背心給一個番僧打了兩掌。”張三豐搭他脈搏,但覺跳動微弱,再解開他衣服一看傷處,更是駭然,只見他中掌處腫起寸許,受傷著實不輕。換作旁人,早便支持不住,此人千里奔波,力拒強(qiáng)敵,當(dāng)真英雄了得。當(dāng)下命他不可說話。
次旦見此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瓷瓶,從里面拿出一個白色丹藥,遞到常遇春嘴前:“此乃內(nèi)傷良藥,可有緩之。”
常遇春服下感覺好了許多,卻是不再言語。
張三豐又對著周芷若問道:“你家住在哪里?家中還有誰?咱們會叫船老大送你回家去。”周芷若垂淚道:“我就跟爹爹兩個住在船上,再沒……再沒別的人了。”
張無忌道:“好可憐,和我差不多。”
......
一眾人回到武當(dāng)山,張三豐這才問起帖木兒:“王爺,這黑玉斷續(xù)膏有何禁忌和用法?”
帖木兒已經(jīng)將周芷若交個武當(dāng)一眾人,衣服鞋子都會安排,武當(dāng)山小道童還是不少的,常遇春則是去養(yǎng)傷,帖木兒說道:“張真人,叫王爺就疏遠(yuǎn)了,這黑玉斷續(xù)膏,原是西域神藥,異常珍貴,也無甚忌諱,不過這使用之法,卻忘記和張真人說。”
這時俞岱巖也拄著拐杖走了進(jìn)來,對于這個蒙古人,他是感激的,他和一個活死人躺了十年,要不是有此人,自己一輩中也就如此了,當(dāng)即躬身施禮,卻是十分勉強(qiáng),帖木兒見他如此,也是擺擺手,讓他免禮:“此藥使用之法也就是外敷,不過對于俞少俠的這種,骨型已經(jīng)歪曲,須得把那些骨節(jié)完全捏碎,重新愈合。”此言一出,張三豐都震驚了,沒想到使用之法居然如此霸道:“竟是如此,看來岱巖要受些苦了。”俞岱巖說道:“弟子不怕苦。”
帖木兒說道:“如此武功又要重修。”這倒是事實,不過對于俞岱巖來說可有行動就已經(jīng)是意外,還可以重修,這讓他也是微微一動,以他的天賦不難恢復(fù)武功,這時候帖木兒又說道:“不過黑玉斷續(xù)膏也不是神藥。”
張三豐說道:“小友此話怎講,岱巖可以下地走動,全憑此藥之功啊。”
帖木兒說道:“此藥也看用著之潛能,俞三俠可以恢復(fù)的確是他的潛力不錯,若是一般人用此藥可能都沒有效果。”
張三豐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如此。”
......
過了幾日,常遇春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和張真人辭別,張三豐正和帖木兒切磋內(nèi)功,大手印掌對張三豐的綿掌,帖木兒內(nèi)勁剛猛霸道,張三豐的內(nèi)功延綿如大海,帖木兒的內(nèi)力就像一座山,張三豐就像大海,孰強(qiáng)孰弱二人自知,恐怕龍象般若功第十重都不是張三豐的對手,張三豐內(nèi)力的量真的是遠(yuǎn)超當(dāng)年的金輪法王,而且張三豐還沒有用太極功!龍象般若功是堆歲數(shù),可是真活到張三豐的年紀(jì)真的能比得過張三豐?恐怕也堪堪第十重,按帖木兒的猜測進(jìn)入化境的張三豐內(nèi)力水準(zhǔn)應(yīng)該可以達(dá)到龍象般若功的第十三重,或許硬碰硬不是龍象般若功的對手,用上太極孰強(qiáng)孰弱那就不知道了。
室內(nèi)內(nèi)勁亂竄,其實剛剛張三豐一直給張無忌輸送內(nèi)力化解寒毒,之后二人便討論起張三豐傳給他那一套不知名的拳法,張無忌臉色青白看著二人,周芷若也是看著他們,其余眾弟子都在照顧俞岱巖,因為重接斷骨了,需要有人守護(hù)。
二人看到常遇春來了,也收了手。
然后常遇春給張三豐推薦了原明教的神醫(yī)胡青牛。
張三豐心下好生躊躇:“素聞這‘蝶谷醫(yī)仙’胡青牛雖然醫(yī)道高明之極,卻是魔教中人,向為武林人士所不齒,何況他脾氣怪僻無比,只要魔教中人患病,他盡心竭力的醫(yī)治,分文不收,教外之人求他,便是黃金萬兩堆在面前,他也不屑一顧。因此又有一個外號叫作‘見死不救’。既是此人,寧可讓無忌毒發(fā)身亡,也決不容他陷身魔教。”
常遇春道:“張真人不愿去見我胡師伯,這個我是明白的。自來邪正不并立,張真人是當(dāng)今大宗師,如何能去相求邪魔外道?我胡師伯脾氣古怪,見到張真人后說不定禮貌不周,雙方反而弄僵。這位張兄弟只好由我?guī)ァ?
眼下無忌毒入膏肓,當(dāng)真“左右也是個死”,生死之際,須得當(dāng)機(jī)立斷,便道:“如此便拜托你了。可是咱們話說明在先,胡先生決不能勉強(qiáng)無忌入教,我武當(dāng)派也不領(lǐng)貴教之情。”他知魔教中人行事詭秘,若是一給糾纏上身,陰魂不散,不知將有多少后患,張翠山弄到身死名裂,便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常遇春昂然道:“張真人可把我明教中人瞧得忒也小了。一切遵照吩咐便是。”張三豐道:“你替我好好照顧無忌,倘若他體內(nèi)陰毒終于得能除去,請你同他上武當(dāng)山來。”
常遇春道:“小人必當(dāng)盡力而為。”
張三豐然后說道:“那這個小姑娘怎么辦啊。”
武當(dāng)不能有女弟子的。
帖木兒呆著也沒有什么意思,便要離去,和張三豐道了別,然后便要走,帖木兒摸了摸周芷若的頭,他是在是喜歡又可憐這個小女孩:“什么事啊,小姑娘。”帖木兒剛剛轉(zhuǎn)頭,突然周芷若拉住了他的衣袖,說道:“大哥哥要走了么?”
帖木兒也不過二十一歲,叫他大哥哥卻是不錯的,不過帖木兒自稱和張三豐同輩,這一聲哥哥,武當(dāng)山所有人都成晚輩,不過張三豐也不在乎這種事情,他與王保保就是各論各的。
帖木兒說道:“你年紀(jì)太小,和我回大都也只能當(dāng)個婢女,留在這里你會有一番機(jī)遇的,張真人的武功你若是偷學(xué)到一招半式,就不會受人欺負(fù)了。”
然后帖木兒將一個北庭王的令牌遞給了她,帖木兒實在是不想這個女孩受欺負(fù):“這個你收著,有事可以來大都找我,我叫擴(kuò)廓帖木兒,漢名叫王保保。”
周芷若只是懵懵懂懂的說了一句:“謝謝,大哥哥。”
周芷若其實拉住他就是說一句謝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