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醫院就拿到了劉婷的驗傷報告，后頸有淤青，手指悉數斷裂，骨頭太碎沒法接，日后也沒法寫字了。
另外神經中樞受了強烈的刺激導致言語不清，記憶混亂有些瘋癲，至于劉婷現在被打了鎮定劑睡著了，她的家人也在旁邊陪著。
“張醫生，這個女孩還有恢復的可能嗎？”林光不想失去劉婷這一重要的證人。
“唉，人已經瘋了，就算有恢復的可能也需要幾年或幾十年。”
對此醫生也很無奈，人的大腦本來就是種神奇的存在，就算腦科幾十年的醫生也不敢斷然下決定，被送來的時候手指傷口感染嚴重發高燒，費了好大力氣才從鬼門關拉回來，這個年輕的孩子也不知得罪了什么人。
林光目送醫生搖頭嘆氣的離開，“人瘋了。”
“要不然去找溫柒來試試？”李陽摸著下巴思考。
“對啊，柒柒那家伙兒不是剛從國外回來嗎，我這就打電話。”楊平拍了拍頭，他怎么沒想起來呢。
“喂柒柒啊，你來人民醫院這里來，有事需要你幫忙，好好好不叫你柒柒快來。”
電話那頭掛了電話，“一會兒就來了。”
“把人惹炸毛了？”厲凡看了一眼摸鼻子的楊平，有些無奈楊平老是逗溫柒，一炸毛的溫柒就找他告狀，實在不行就去找楊平老婆告狀，最后倒霉的還是楊平。
“哈哈哈，習慣了。”
幾人在劉婷的病房外等待，沒一會兒穿著黑色風衣的溫柒就到了，“厲哥想死你了。”
見到厲凡就撲了上去，沒管在場的其他人。
厲凡將撲在他身上的溫柒扒拉了下來，“別皮了，病房里的這個女孩瘋瘋傻傻的，試試看能不能催眠，讓她想起一些有用的線索。”
然后又把這個案件告訴了溫柒，溫柒聽完拍著胸脯，“保證完成任務。”
等到劉婷醒后，和她的家人溝通離開了病房，病房里只留下了劉婷、溫柒、厲凡三人，溫柒從脖子上取下了一塊鐘表樣式的項鏈，開始催眠。
劉婷雖然瘋了但情不自禁的被鐘表吸引，緊緊盯著鐘表，隨著鐘表晃動的軌跡，劉婷恍惚間再次回到了那個煉獄。
“你看到了什么？”悠遠的聲音傳入劉婷耳朵。
“白衣服，兩個白衣服。”
兩個？白衣服？
厲凡將問題寫在紙上讓溫柒繼續問，這個時候需要安靜，他不敢說話害怕打斷溫柒的催眠。
“他們長什么樣子？”悠遠的聲音再次傳來。
劉婷看著兩個拿起刀的人，“口罩，沒有。”
帶著口罩沒有露臉。
“他們是男還是女。”
“男人，劉媛她來報仇了。”整個過程只有云陌一個人說話，月影沒有出聲。
剛要再問，突然劉婷瘋狂的尖叫起來，這大概是看到了血腥的那一幕，溫柒解除了催眠，再不解除劉婷會徹底崩潰。
聽到尖叫后，劉婷的爸媽不顧李陽他們的阻攔沖了進來，看到自家女兒突然瘋了起來，劉婷媽媽將他們趕了出去，“出去出去，兇手不去找來折磨我的女兒，我們命怎么這么苦。”
眾人也不好再繼續待著，都退了出去又回到了警局，厲凡將剛從劉婷那里得到的信息寫在了白板上，“兇手兩人，性別男，全身白色衣服，戴著口罩。”
厲凡沒有忘記劉婷說的那句劉媛來報仇了，劉媛已經自殺了，必然不能報仇，那就是有人幫劉媛報仇，加重了劉媛家人的嫌疑。
總結了這些信息，又去找了劉媛爸爸來詢問室，“說說你對張樂的看法。”
“我想殺了他，我唯一的女兒就被他害死了，我還要將他拋尸荒野。”
劉媛的父親劉紀紅著眼眶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張樂挫骨揚灰。
“您冷靜一點，現在張樂已經死了。”
“死了？死了好啊，哪位神仙睜眼了，懲罰了壞人。”
“前天晚上你在做什么，有誰能為你證明。”
“前天晚上，我和幾個朋友喝酒，醉了還是朋友送我回去的。”
那晚幾個朋友見他悲痛難忍就叫他一起喝酒，從小到大劉媛一直很懂事，他也努力工作賺錢，卻沒想到劉媛自殺的那么突然。
為此和劉媛的媽媽陳曇不知有過多少爭吵，如果他能早發現不對勁，如果陳曇不說那句。
“怎么欺負別人就欺負你？你也不懂事些。”也許劉媛不會想不開，越想越郁悶，一杯杯啤酒白酒下肚，很快就醉了。
厲凡找了劉紀說的那幾個朋友，和劉紀說的一樣，還有飯店的監控都提供了劉紀的不在場證明，不是他。
另一個男孩南孟也問過了，都有不在場證明，那會是誰？
“再查查劉媛和誰關系好，有沒有特別好的男性朋友。”突破口在劉媛這里，線索很少只能慢慢查。
厲凡來到了美育培訓中心，據調查劉媛在這家培訓中心學習，據一起培訓的同學回憶，劉媛膽子很小也不愿意和別人說話，幾乎是獨來獨往，女性朋友都少得可憐，更何況是男性朋友。
一來厲凡就找到了培訓中心的負責人，“你這里有個學生叫劉媛，你知道她的事情嗎？”
面前的男人很年輕手很漂亮，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劉媛？不太清楚，這里的學生太多我記這些做么。”
男人輕笑像是聽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我只知道能賺錢就行。”
厲凡又和這個男人聊了幾句就離開了，“局里還有事，先走了。”
男人了站起來，“厲警官慢走。”
男人從窗戶看著厲凡駕車離開，又有人開門進來，“云陌。”
聽到有人叫他，云陌轉身將有些緊張的月影拉到沙發上坐下，“別緊張，沒什么。”
云陌倒了杯茶遞了過去。
接過茶水茗了一口，茶水像是有種生氣的魔力，致使月影慢慢放松被安撫平靜，沒什么好緊張的，走的時候很干凈，東西也都處理了。
線索依然少得可憐，對于兇手毫無頭緒，幾人犯愁已經多久沒遇到這樣難破的案子了，厲凡坐在椅子上。
看著白板上那么一丟丟的線索，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云陌那雙修長的手，一雙像藝術家一樣的手。
厲凡將那從腦子里搖了出去，思考中想什么呢，雖然那是雙很漂亮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