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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10.我怎能不管你

  • 捧著一顆心來
  • 祭獻美滿
  • 3623字
  • 2021-04-03 05:44:13

漫長的假期隨著情人節(jié)的到來而宣告結(jié)束。開學(xué)第一天,全體老師大掃除。一天下來牢騷滿天飛。園長老太太為安撫民心,決定請客下館子。

江小漁首先舉杯,“敬園長大人,這大情人節(jié)的雖說奴役了我們一天,可好歹有酒有肉。”

大家笑聲一片,接下來大家依次發(fā)表感言。有敬同事的,感謝過去多年的包容;有敬愛人的,感謝一直以來的照顧;有敬父母的,感謝賜予生命從不舍棄。

好好的一頓開學(xué)宴最后吃成了憶苦思甜大會。后來分開后,閻景暢一個人走在馬路上。飄了一天的小雪,落到地上也只是泥水。

經(jīng)過公交站牌時,一個小女孩拿著玫瑰花籃四處販賣。閻景暢買了一只最漂亮的。對著路燈,她輕聲呢喃,“敬自己,感謝你心懷善意,勇往直前。”

閻景暢的生活回歸到之前的平靜。有時她會覺得楊明朗就是她臆想出來的人,因為他真的不再出現(xiàn)在她的生活里。她想起那天在餐廳走廊里他說的那句“當(dāng)你覺得巧的時候,只是因為有人想要遇見你。”看來,她和他不會再有巧合了。

對于這個認知,說不上高興也談不上不高興。每天上班下班,周末泡圖書館或看場電影,養(yǎng)花逗貓,晚飯后還是會陪顧姨遛彎。只是當(dāng)她看到衣柜里的那件羊絨大衣,就會摘掉耳機安心睡覺。

天氣漸漸暖和起來,人們脫掉厚重的棉衣開始出門踏青。江小漁是最喜歡湊熱鬧的人。這種風(fēng)和日麗的季節(jié)她一定不會放過。

“唉,我說閻景暢同學(xué),你能不在這滿眼春色中看書嗎?”江某人望著不遠處一位頗有姿色的男士哀嘆。

閻景暢笑著搖頭,“讀書使人進步。所以你一直在原地踏步。”

江小漁辯解道,“NO!讀書使人頑固!你就是血淋淋的證明。”不過她還是很好奇她在看什么書。搶來一看,差點氣暈。“xx男性專科醫(yī)院”廣告冊。

“這你都能看的津津有味?”

“學(xué)無止境。”閻景暢拿過書,繼續(xù)研究。這是來時路過某家醫(yī)院門口一位小姐姐塞給她的。看著還不錯,至少她了解了什么是包皮包莖。

“唉,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最近楊西楠都是保姆接送上學(xué)的。”

“嗯。”

“你說這有錢人是不是每天都泰國、新加坡、印度尼西亞的滿世界消遣?”江小漁羨慕不已。

閻景暢翻書,想說窮人如她沒法回答她的問題。

“我可打聽了,楊西楠說他老子出國了。”江小漁哀嘆,“也不知道我的男神什么時候回來。”

閻景暢笑著搖頭,從某種意義上講楊明朗也是可以封神的。譬如他永遠處變不驚的處事態(tài)度,閻景暢覺得自己可能永遠做不到他那般從容與淡定。

“今年的馬拉松你倆報了嗎?”風(fēng)箏放膩了的張老師跑過來。

江小漁一臉嫌棄,“我這氣質(zhì)不適合有氧運動。”

“那你適合什么運動?”小張笑著問。

“當(dāng)然是…床上運動了!”

床上運動難道不是有氧的?閻景暢腦補畫面。所以說,去他的為人師表、去他的師風(fēng)師德。都是俗人,誰還沒個黃段子!

五月初,一年一度的國際馬拉松賽事拉開帷幕。上級下令每個園里至少兩個名額參賽,不得違抗。閻景暢歷歷在目,接到命令那天全體老師便開始預(yù)先請假,拉肚子、來月經(jīng)、甚至回家造小人的。她很想問一嘴,這離比賽還有半個月的時日,大家是怎么掐算出自己的病癥的。

重任落在閻景暢身上,她本就每年都參加的。可兩個名額也實在讓她分身乏術(shù)。據(jù)說后來還是園長大人各種軟磨硬泡才請來局里的小吳幫忙才把事情解決。

比賽當(dāng)天,小吳開車前往。到達目的地兩人分工合作,小吳去找停車位,閻景暢負責(zé)領(lǐng)取參賽號碼布,一切準(zhǔn)備就緒兩人終于在人山人海中找到彼此。小吳給她戴好號碼布,囑咐道,“你一定要量力而行,名次不打緊,重在參與。”

閻景暢點頭,“知道,你也注意安全。”

“你這頭發(fā)扎起來吧,一會兒跑起來恐怕會影響視線。”小吳捋了一把她的長發(fā)。

閻景暢再次點頭,利索的將馬尾扎成丸子。

“口渴的話,也不要喝太多水,少喝勤喝,起步階段人多,注意擁擠踩踏…”

小吳后面又說了一些什么,閻景暢微笑點頭。原來小吳竟是如此的唐僧,比顧姨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旁邊的一位金發(fā)碧眼的外國友人視線來回穿梭于他倆之間,并吹出一記口哨。估計這外國友人也是被喋喋不休的小吳吸引了注意力。閻景暢心說,美利堅合眾國的男人或許不會如此啰嗦。

槍聲響起,人頭涌動。閻景暢被人潮簇擁著向前,腳下一個不小心險些與大地撲個滿懷。還好不知哪位跑友好心相扶才不至讓自己破相。原是想道聲謝,卻發(fā)現(xiàn)人滿為患竟不知謝誰。

閻景暢報的是半馬,她還是知道自己的斤兩的。倒是小吳出乎意料,居然跑的是全馬。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小吳給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斯斯文文,不善運動的人設(shè)來著。

說實話閻景暢今天狀態(tài)著實不佳,一早起來就拉了兩次。顧姨還給她找了幾片藥吃下。估計是昨天晚上那盆麻辣燙惹得禍。閻景暢吃力的跑著,心中第一百零一次咒罵江小漁那廝。下班不回家干嘛要請客吃麻辣燙!還美其名曰,為她踐行!

抬手看表,賽程還未過半。她拿出礦泉水胡亂的喝了一口,卻絲毫不能緩解她此時的暈頭轉(zhuǎn)向。

今天的陽光似乎格外刺眼,閻景暢感覺自己每次的呼吸都在腦海中回蕩,每一個從她身邊經(jīng)過的人都給她留下一股熱浪,直到路旁的桐樹一棵棵的倒向自己…

她以為自己會就此橫尸街頭,卻在人頭倒地的前一秒聽到一個類似于大提琴般好聽的聲音,“閻景暢!醒醒…不可以睡著。”然后她感覺被人澆了一臉的水。

當(dāng)她掙扎著睜開眼看到的是他,“好巧,楊明朗。”

“意識恢復(fù),大家散開些讓她呼吸新鮮空氣。”楊明朗解開她的腰包,拿出礦泉水瓶向里扔了一顆小藥丸的東西。又將她扶正,“張嘴。”

閻景暢聽話照做,仰頭喝水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已然成了大熊貓。圍觀的人膚色各異,當(dāng)然還有白衣天使。

看她有所緩和,楊明朗從自己的腰包中拿出一塊士力架,打開塞到她口中。“需要去醫(yī)院嗎?”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渾厚低沉,只是缺少了些往日的從容。

閻景暢搖頭以手撐地,“沒事兒了,有些脫水而已。”

楊明朗向身后的醫(yī)護人員做了說明,人群終于散去。他扶她到一個樹蔭下坐好,再三確認,“確定不用去醫(yī)院?”

閻景暢側(cè)頭看著他,上一次見是在餐廳那次。幾個月不見,他的頭發(fā)稍短了些,五官依舊硬朗。只是膚色略暗,估計江小漁會更喜歡這種小麥色。

楊明朗察覺她在觀察他,溫和著笑問,“怎么?”

“溫潤如玉,說的就是你吧。”閻景暢脫口而出。

楊明朗挑了挑眉,笑著點頭,“嗯!看情況是不需要去醫(yī)院了。”

閻景暢難得的面露羞澀,抬頭看他胸前的號碼布暗叫不妙,“你跑的是全馬?”

對方點頭。

“那你怎么還在這?跑起來啊!”閻景暢催促道。

“不跑了。”楊明朗說的云淡風(fēng)輕。

“為什么?我沒事兒了。你不用管我的。”內(nèi)心無比內(nèi)疚。

楊明朗看著她飛散出來的一縷頭發(fā),抬起手…停在半空…又緩緩放下,良久,只淡淡說一句,“閻景暢,我怎能不管你?”

是啊,他怎么能不管她!

人山人海中,他一眼便看到了她。她身穿深藍色的跑步服,修長的腿如模特一般。扎成馬尾的長發(fā)更添幾分俏皮。他看著那個男人給她佩戴號碼布、為她捋順長發(fā)甚至跟她竊竊私語。

那一刻他簡直是要發(fā)狂的,一種幾乎不受自己控制的肆虐情緒幾近沖出牢籠。他將拳頭握成麻木才壓制住自血液里汩汩而出的暴戾。她說她只想一個人,他便給她空間。幾個月的時間他幾乎每天度日如年,只能用無休止的工作來遏止自己腦中肆意增長的欲望。他想,心臟驟停也不過如此。然而再次遇見,他千辛萬苦筑城的墻轟然倒塌。那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他豈能舍得?

而如今看來,他的不出現(xiàn)于她而言,也只是回歸正軌。這個認知讓楊明朗內(nèi)心莫名沮喪。

最后的頒獎典禮在區(qū)政府門口舉行,望著臺上的選手閻景暢嗤之以鼻。

“怎么?不服氣?”楊明朗笑著問。

閻景暢揚眉,“當(dāng)然!在我中華大地上,竟讓仨洋鬼子拿到獎。”

楊明朗被她的話逗笑,“你這是種族歧視。”

閻景暢太久沒看到他將眼睛笑成月牙的樣子,不禁有些失神。

來往的人群中有男女追逐嬉戲的,楊明朗向前伸出雙臂將她護在胸前。閻景暢回過神來整張臉已經(jīng)貼在他的胸膛上。僅一層運動衫之隔的距離,她能聽到他起伏的胸膛之下怦然心跳的聲音。

“抱歉!”楊明朗的本意只是想護她周全。

閻景暢原想說沒關(guān)系,想了想?yún)s說,“謝謝!”

“Hi,Yang!”

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外國友人捧著獎杯出現(xiàn)。

“Hi,Cruise!恭喜。”楊明朗跟對方碰拳。

外國友人搖了搖獎杯,“我以為你會得到它。”

楊明朗笑著回答,“顯然,它是你的。”

“Hi,是你!”外國友人一驚一乍的個性閻景暢實在不敢恭維,但她確定自己并不認識此人。

“Yang,不介紹一下嗎?”還是一位好奇心很重的外國友人。

楊明朗摸了摸鼻子,指著老外,“這位是克魯斯。這位是…一個朋友,閻景暢。”

閻景暢被動地跟老外握了手,心說能把漢語說的比天津人都要標(biāo)準(zhǔn),這老外不簡單。

“只是朋友嗎?”克魯斯轉(zhuǎn)眼珠,笑的狡黠,“我以為你跟戴眼鏡的帥哥是一對。”

閻景暢腦補戴眼鏡的帥哥,結(jié)論是查無此人。正糾結(jié)中小吳拎著她的書包走來。

“景暢,走嗎?”小吳推了推眼鏡。

閻景暢總算了解了老外說的戴眼鏡的帥哥,本是想解釋一番,可又一想跟個陌生人有什么好說的。于是便作罷。

閻景暢走后,克魯斯撞了一下楊明朗的肩膀,“別看了,人都走了。”

楊明朗但笑不語,走得出他的視線,卻走不出他的心。

“嘿,兄弟,我覺得她不喜歡他。”這算是來自外國友人的安慰。

楊明朗當(dāng)然知道她不喜歡那個男人,但那又能怎樣?她就可以喜歡自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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