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飯過后,閻景暢抱著被子跑去跟顧姨一起睡。顧姨是一名退了休的人民教師,普通話自然要比建新嫂子標準。懷胎十月中,老公就跟人跑了,所以顧瑞航生下來就跟了她的姓。顧姨性格溫和,她教過的孩子總是對她念念不忘,縫年過節時也來看望她。閻景暢有時會想,一個單親媽媽卻能把顧瑞航養的如此清澈明朗實數不易。
關了燈躺在床上,顧姨拉握著閻景暢的手,“景暢,今年我不想去你那了。”
“不行!這邊冬天太冷。”
“你建新哥給我安了空調。”顧姨拍了拍她的手背。
“不行!空調太干。”閻景暢側過身面對著顧姨,“而且…您想讓我一個人過年啊?”
顧姨幫她掩了掩被角,“景暢,你也該回家去看看父母了,他們也不容易,瑞航…在天上也不愿意看到你這樣。”
“顧姨睡吧,我都困了。”完全一副不想在繼續的態度,閻景暢翻身望著一片漆黑的墻壁。黑暗中她喃喃道,“我想…瑞航更樂意看到您跟我一起生活。”
顧姨沒在堅持,伸手撫摸著她的頭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堅持久了就成了執念,執念久了就成了魔,心中的魔,無人能解。只等有朝一日自己豁然開朗才算是個完結。
閻景暢在村子里吃喝玩樂好幾天,最后終于和顧姨一起帶著各種特產回到了天津。實在是就請了這幾天假,期間她還跟領導撒了個小慌,說自己感冒發燒實在動彈不得。不然早在三天前她就該回到崗位上報道了。估計她不在的日子里,領導大人應該會十分想念她。
果不其然,閻景暢上班的第一天才到幼兒園門口就被當天值班的張老師叫住,“呀!閻老師你可算回來了,感冒都好了?你是不知道,你不在這幾天,教育局的天天來人不是開會就是檢查,可把老太太累壞了。”老太太是園長大人的官稱,這么多年早已被大家叫習慣。
“知道了。”閻景暢微笑著走向園長辦公室。經過大一班門口時,看到園中最喜八卦的江老師正堵著一個小男孩問東問西。閻景暢不用猜都知道,小男孩要么是有一個帥氣多金的老爸,要么就是有一個正在離婚且帥氣多金的老爸。
閻景暢無奈搖頭,用手拍了拍江老師俏麗的屁股,“為人師表,不要誤人子弟啊。”
“色狼!”江小漁回頭看是她,狡黠一笑。跟上閻景暢的腳步,“沒辦法,八卦使我快樂,帥氣多金的男人是我的精神食糧。”
“你這花癡的性格真的不會被家暴嗎?”
“會啊!不過我是施暴者。”對方得意洋洋。
閻景暢撇嘴,“這狗糧我不吃啊!”
江小漁嘿嘿一笑,“那怪誰,就以你這外在條件本可以是撒狗糧的。”
“江小漁!”閻景暢停下腳步一本正經地看著她。
“啊?”嘎然止步。
“其實…我的內在更出眾!”閻景暢呵呵笑著。
“神經病啊你。”江老師看著已經走在前頭的閻景暢,擦了把汗。她還以為剛才踩到了她的雷區。
這個江小漁除了喜歡打聽別人的閑事兒,基本上也沒啥優點。她很喜歡閻景暢不拘小節的性格,她們算不得那種交心的朋友。初相識時她甚至覺得閻景暢有些高冷,難以相處。日子久了她發現她待人接物有求必應,待孩子也細致耐心,最主要的是閻景暢能接受她這張永無止境的嘴。事實證明這滿園的園丁還是閻景暢跟她脾氣相投。但她也知道閻景暢是有禁忌的,關于男人的禁忌。
因為休假的緣故,這幾天的工作顯得格外繁瑣。HQ區的一個分園,孩子在午休時將一個小紙團塞進了鼻孔里。上頭怎能放過這樣絕佳的機會對她們上綱上線。一個上午的會議下來,回到園里想吃口午飯。老太太又找她調監控,說近些天有可疑的女人在園外徘徊。
等一切都有了點頭緒,閻景暢看表已經過了六點。老師和孩子們都已經放學回家,她也收拾好書包挎上耳機踏上回家的路。
閻景暢住在一個老舊的小區,因為沒有電梯,所以整個小區大部分住戶都是張大爺李大媽之類的人群。恐怕沒有幾個年輕人愿意動用十一路爬樓梯吧,閻景暢對爬樓梯這件事談不上喜歡,倒也爬了五六年,只因房價相對便宜。
三年前她動用全部身家買了這個房子,成功地晉升為一個悲催的房奴。當時只覺得激動不已,偌大的世界里終于有一方天地歸自己所有。然而幾年房貸交下來,她也是倍感其中的艱辛和痛苦。
那日回到家顧姨已經將晚飯端上桌,三菜一湯。閻景暢狼吞虎咽一番,才發現今天的小貓咪咪沒有和她搶食。顧姨應該已經喂過了它。
她嬉皮笑臉,“顧姨,您一來我和咪咪都長肉了。”
“貓砂我已經換了,咪咪的澡也洗了,你吃完就洗個澡睡覺去。”顧姨笑著收拾碗筷。
“太幸福了吧!”她滿足于這樣平淡而規律的生活。
隔天閻景暢吃過豐盛的早飯去上班,居然在幼兒園門口碰到了昨天監控視頻里的女人躲在石柱后東張西望。
微笑著走過去與對方打招呼,“孩子們還沒來,您是來看哪位小朋友呢?”
女人被嚇了一跳,“我…我…沒有…誰都沒看。”
既然對方不愿承認,閻景暢也就不再多問,挑挑眉轉身走進了園里。
“那個……”女人沉吟著,“我能見見楊西楠嗎?”
閻景暢將女人帶到辦公室,一番了解之后才算了解個大概。無非是夫妻離婚后,男方不讓女方見孩子。這種情況她見得多了,也就不足為奇。倒是新來的小漠老師連連搖頭,“怎么會有這么小肚雞腸的男人?憑什么?”
閻景暢實在擔心那女人再哭幾分鐘,小漠老師會直接去暴揍負心漢,便支開其他人。“西楠媽媽,像這種情況呢其實我們園里是沒有權利讓你隨便見孩子的。我建議你跟孩子爸爸協商好,如果父親那邊同意,我們馬上讓您見孩子。”
女人哭的更甚了,“我就看看他,我不跟他說話,我…”
“抱歉,您別為難我們。畢竟孩子的保育費都是父親那邊出的,您想見孩子必須經過他的同意。”
女人像看到希望似的,“錢…我有錢…我可以給你錢的。”
閻景暢無奈地撓頭,“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您必須和孩子父親解決問題,幼兒園沒有權利和義務解決你們的家庭矛盾。”
女人傷心地離開了,只留下了一個蕭條的背影留給走廊外好奇的一眾老師們。
女人走后不久,閻景暢離開辦公室時清晰地聽到有人嘀咕,“不就見見孩子嗎,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還有人說,“不過,閻老師說的有道理啊。”
又有人說,“法律還不外乎人情呢,何況這種小事兒。”
“所以啊,人家閻老師才能當你的上司。”
閻景暢沒走幾步,江小漁就追了上來,“景暢!”
閻景暢回頭,“有事兒?”
江小漁安慰道,“你…別往心里去…她們不懂事。”
閻景暢淺笑搖頭,知道她在為一眾同事解釋,“都是孩子,我怎會放心上。”的確,園里的幼師大部分都是才畢業參加工作的姑娘。
“呦…你這話說的,像是你已年過古稀了。”江小漁笑著調侃,“不過,你知道楊西楠是誰嗎?”
閻景暢搖頭。
“楊西楠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爸。”江小漁突然痛心疾首,“不過,我是真看走了眼。真沒想到我男神居然是這樣的人。”
“你男神什么時候換成楊西楠他爸了?”
“換?注意你的措辭,我都關注我他爸好幾個月了好吧。”
然后閻景暢被江小漁拉去廁所被迫傾聽了關于她男神的各種信息。
江小漁的男神,楊希楠的爸爸:楊明朗先生,身材完美、五官立體、英俊瀟灑。五年前離婚,孩子歸男方。做建筑還是裝修之類的生意,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很有毛爺爺。因為太有錢所以豪車無數、女伴無盡。平平常常送人個禮物低于六位數的價值都不好意思出手。據說他們家保姆每個月的工資都要上萬塊。
江小漁咂舌,“他們家缺提鞋的不?我想去。”
閻景暢若有所思,“照你說的,五年前就離婚了,為何現在才要看孩子?”
江小漁雙手過去把閻景暢的頭發抓成雞窩,“你有沒有抓住我說的重點?我要說的是楊西楠他爸除了人品差,其他簡直完美。”
閻景暢想告訴江小漁,別人口中的一個人,未必是那個人真實的樣子。可她又覺得說了江小漁也未必認同,索性她直接選擇一笑而過。
接下來的好幾天,楊西楠的媽媽依然會出現在幼兒園門口附近。園長大人實在怕出什么岔子,給閻景暢下最后通牒,“今天下班之前必須把那女人解決掉,不能有隱患。”
果然是食君俸祿,為君分憂,閻景暢抱著學生家長的聯系薄第N次搖頭嘆氣。既然孩子的母親說不通,她只好聯系孩子的父親。
電話響了五六聲才接通,“喂,你好!”聲音低沉但略顯局促。
閻景暢自報家門,“您好!我是xx幼兒園的閻老師,請問您是楊西楠的父親嗎?”
“是的,您有什么事?”語氣稍有緩和。
大家都很忙,所以長話短說。“事情是這樣的,楊西楠的媽媽來過學校了,她要求見見孩子。我想幼兒園不能單方面決定她們母子見或不見,所以…”
“我已經看到她了。”
閻景暢對著電話點頭,估計是孩子爸爸來接孩子放學剛好碰到孩子媽媽。既然如此,那她也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閻景暢!”電話那頭的男人突然叫了她的名字。
“啊?”心中不免疑惑,剛才自我介紹的時候她說了自己的全稱嗎?
“麻煩你出來一下。”語氣頗為溫和。
“哦!”事后的很多天她一直不明白,那天的自己為何就那樣聽話第答應了對方的要求。
閻景暢掛斷電話,摸著后腦勺走出教學樓,來到大門口卻再次看見了他。他右手牽著一個小男孩似乎在等人的樣子。又看到離他不遠處站著的女人。她才了然地朝他點點頭。這世界還真是小啊,高鐵上、竹林邊算上這一次應該是第三次見面,男人依舊溫文,只是雙眸深處透著一股不易察覺的冷漠。
他身邊的孩子笑著跑向閻景暢,“閻老師,我爸說今天你要請我吃好吃的。”
“啊?”閻景暢不像江小漁那般人臉識別功能如此強大,但這個小男孩她還是記得的。園里的孩子屬他嘴巴甜,每次見她都會打招呼問好。
“西楠就麻煩你照顧一下。”男人溫和有禮。
“好的,你放心吧。”
楊明朗開車帶著前妻離開后,閻景暢本想帶楊西楠去吃個漢堡解決晚餐,奈何小少爺卻說不吃垃圾食品。兩人正在僵持之際,鄰居張姨一個電話讓她立刻改道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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