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走出院子的房門里倒水時,前方的燈火映照出了中秋佳節夜晚的繁華。其實,屋子里的燈火在不久之前就已經熄滅了,偶爾還是能通過皎潔的月光,看清楚屋里的內飾。
院子不大,那女子就坐在院子的椅子上,他房屋旁邊是連著秦淮河的一條分支,波光粼粼。這時,一個小仆人沒頭沒腦的跑過來,顯然出現什么問題了,凌清竹疑惑道:“出了什么問題?!?
“小姐,小姐,出了意外了出意外了,佘公子怕要輸了.........”小仆人拿著詩箋著急的說。
小仆人名叫安兒,年齡大概就十歲左右,安兒家鄉鬧饑荒,她隨著大隊來到汴州乞討,最后因為體力不支,暈倒在路上,是凌清竹與蘇立恒偶遇那天,往回走的時候,遇見的了她,并將她帶回自己的小院子里。
凌清竹還是深感疑惑說:“怎么了,發生什么事兒,慢慢說。”
“汴州那邊又有新作的詩詞傳過來了,這次大家都被嚇壞了,風滿樓那邊的氣氛很奇怪.........曾聽到,一個老先生說,說什么立恒此詩一出,中秋佳節賦詩將無人在出手了......”安兒興奮的把她的所見所聞講述給凌清竹聽,并且手中的詩箋傳遞給她。
“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凌清竹小聲地念著,隨后看到詩箋那邊的樓款:
蘇府。
蘇立恒。
小院子里,安兒坐在凌清竹旁邊,興奮的拍了拍手,開始訴說前不久剛發生的事情:
“.........之后,佘公子看到蘇府的小公子,就出言挑釁,口出惡言,惹怒了那位公子,然后............當那個叫蘇立恒的公子寫下水調歌頭,那一群人頓時傻眼了,目瞪口呆,好生有趣,還有那個射.........********.........不不不,那個佘精公子被蘇公子痛打了一頓,跪地求饒......”
凌清竹聽她把話說完,嘴里還在默念著詩詞,說:“這人,蘇府,二公子,好生有趣。”
說著,望向秦淮河那邊。這時,一個黑色的物體從秦淮河隨著河水流到這邊來。
“安兒你去瞧瞧,看看那黑色物體究竟是何物.........”凌清竹小聲的說。
片刻后,安兒大叫一聲,頓時把綾清竹嚇了一跳“何物,何物......”她在重復的說著話。
“小.........姐,小姐,是一具男人的尸體,他身上傷痕累累?!?
“尸體?我去瞧瞧,你不要聲張,小心,別被其他的人發現?!绷枨逯裢鴩樀哪樕l青的小丫頭安兒說。
隨后,我踏著河水,艱難的踩著沙泥向那具“尸體”走去。
過了一會,綾清竹的聲音從河邊傳來過來,隱隱約約聽到,“安兒,過來搭把手,這公子還有呼吸,我們把他帶上來.........能救就救吧”
之后,倆人艱難的把那具“尸體”弄到了房屋里,點起燈籠,只見那是一具少年,他身受重傷,已經在瀕死的邊界了。在仔細瞧瞧了瞧,看著這少年的臉廓,凌清竹頓感奇怪,驚訝的叫道:“登.........徒子,那個登徒子,誰對他這么狠啊......”望著蘇立恒隨處可見的傷痕,衣服除了遮住重要的部位,其他的,基本被炸成粉碎。
“什么,什么登徒子,小姐,你在說什么,這少年...咱們該怎么辦。”安兒困惑的說。
“沒什么,安兒,你替他換上干凈的衣服吧!然后把他放在床上吧!給他包扎一下,哎,是生是死,就看他的造化了?!?
安兒望那個少年,當小姐叫她幫那個叫登徒子的人換上衣服,她心地善良,但還是有點羞澀的,不過,為了救人......“我什么也沒有看到?!卑矁何嫔夏槪智那牡穆┏鲆恢谎郏]一只眼,幫蘇立恒換上干凈的衣服。
呃呃呃呃呃............
第二天,蘇立恒從痛苦中醒來,望著陌生的房間,房間不是很大,稍微有點溫馨,蘇立恒好像被人救了下來,他是真的替自己感到幸運。
“你醒了,登徒子。”你真是只見一個美妙的身影從門口里走來,片刻,終于看到這是一個千嬌百媚,明眸皓齒的女人,真是秀色可餐啊。
“是你......清竹,我們真是有緣??!想不到我們是以這種方式再次見面???,快來抱一個?!碧K立恒磕磕巴巴,怪不好意思的說。
“登徒子,我可不想和你見面,你命真大,就短短一夜的時間,就恢復的差不多了?!本c清竹云云。
蘇立恒望著綾清竹,眨了眨眼,有點調皮的說:“那是,那是,禍害遺千年......”他仍然記得,當時胸口一熱,眸沉珠迸發出微弱光芒,幫他擋住了矮小侏儒老者的力量入寢,同時,在不斷地改造他的身體。
今天風很大,微風不燥,緩緩的吹房屋里,蘇立恒望著綾清竹的臉龐,心里蕩漾起來。片刻,看到地上一詩箋,頓時心生感慨。
“你也喜歡詩詞嗎?”
“對呀!不過我的才藝沒有那位蘇公子高。”
“這水調歌頭寫的真是大氣,豪邁啊,月有陰晴圓缺......嘖嘖......千里共嬋娟!這詩做出來,中秋佳節,怕,是無人敢下筆了,對了,聽說那個叫蘇立恒的人,人生的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才高八斗,學富五車,氣宇不凡.........憐香惜玉......”
“憐香惜玉?我怎么感覺你在說你自己......”
“哪有,哪有.........”
一陣陣的歡笑聲不絕于耳,被風卷起,被傳的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