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奄奄一息的以安被幾個老男人拖著走到了亞穆納河邊。
河面上毒白的泡沫,遠看像雪白的冰層,而在那毒白的泡沫下是黑不見底的河水。
那是他們信仰的河流,洗澡,吃飯為常態(tài)。即使發(fā)現(xiàn)了尸體也是常有的事。
“好了,就放這吧,你們可以走了。”詩楠丟下一沓L幣,幾個男人便走了。
洛瑤蹲在以安的身邊看著全身的痕跡,甜甜一笑,“安姐姐我們給你洗澡啊!”
說罷,便被踢入了骯臟的河中,落下的那一刻,鮮血染紅了泡沫。
她不斷掙扎,但在這條劇毒的河中并沒有什么用,隨著河水的灌入漸漸的失去了意識。
“詩楠,洛瑤我化為厲鬼都不會放過你們!我要將你們千刀萬剮!”
直到沉入河底,以安那雙藍眸都沒閉上。
哥哥,寶兒來陪你了。
*
“安姐安姐,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以安被一陣聲音驚醒,抬眸兩張無比熟悉的臉龐映入眼簾,瞳眸驟然緊縮,手中的筷子掉落。
雙手攥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就是這兩個女人。
在她哥哥的心臟上捅了18刀!讓自己背鍋,而自己被奸殺,現(xiàn)在連她死了都不想放過?
以安冷笑一聲,藍眸中藏不盡的殺意藏涌露出來。
詩楠和洛瑤見以安起身,以為以安聽不慣她們說鹿溪的壞話要走,趕緊攔住,“安姐,對不起嘛,我再也不……”
話未說完,“碰”
以安一拳揮向洛瑤,巨大的打擊使得洛瑤在地上滾了幾圈發(fā)出微弱的呻吟。
不等眾人反應(yīng),一個回旋踢將詩楠踢在墻上發(fā)出劇烈的碰撞。
右耳上的黑色十字耳環(huán)隨著動作劇烈晃動,雙手環(huán)胸,輕蔑嗤笑。
本就身穿黑色短裙的她難以相處,現(xiàn)在就往那一站,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
以安內(nèi)心OS:不得不說,這幻想是真牛13,觸感都是這么真實。
上前圍觀的同學(xué)少之又少,卻驚動了老師們。
“以安,來趟辦公室。”
以安不急不慢整理好衣服,輕撩銀藍漸變的長發(fā),邁開長腿跟在老師身后。
回眸,看著正在被醫(yī)生抬上擔架的兩人,“垃圾!”
教導(dǎo)處…
伴隨著高跟鞋與地面的碰撞聲,門外尖銳的一道嗓音響起,“打我女兒的人在哪?真的是不把洛家放在眼里!”
開口的人是詩夫人,一身靚麗的貂皮襖,脖子手上隨處可見的珠寶首飾,身后緊跟著一位貴婦。
“詩夫人,別急,先了解清楚。”
貴婦身上樸素簡單的衣服,尤其一開口由內(nèi)到外散發(fā)出溫文爾雅的氣質(zhì),不是裝的。
詩夫人見洛夫人都這么說了,也只好將下面那些粗話咽下去。
洛家那么疼愛女兒的,她本以為洛夫人會大發(fā)脾氣,她在借著洛家的名義索要巨額的賠款。
畢竟,詩家在洛家面前根本啥也不是!
以安慵懶靠在真皮沙發(fā),修長的雙腿疊加在辦公桌上,絲毫沒有因為被叫到教導(dǎo)處而收斂自己狂妄,囂張的性格。
聽到人來后,長卷的睫眉顫了顫,緩緩坐起身來,身體前傾,一手隨意的搭在腿上,另手托著下顎,“狗仗人勢”
區(qū)區(qū)一個暴發(fā)戶的詩家,仗著有洛家就以為能在她面前猖狂?
詩夫人怔住,她怎么也沒想到,打自己寶貝閨女的人居然是以安。
以家作為一個百年積蓄的大家族在長安城是個數(shù)一數(shù)二的豪門,不管是長安城還是別的市區(qū)都有著以家的資產(chǎn)。
在這樣的家族前,詩家撈不到任何好處,還有可能會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