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說到王爺和王佩坤越嘮越高興，明顯王爺喝多了，開始談起了家庭和女人。

王爺又講起了一樁讓他咬牙切齒的事：

當年茍鋒要求部下，可以劫富濟貧，但不可欺辱百姓，吃飯必須給錢。

西北平叛途中臨時出來執行一項特殊任務，只帶幾個人，中午來到一個小鎮上。

茍鋒和兩個士兵正吃午飯，一個士兵急急跑來，道：“將軍，不好了，那邊出事了，我們的人吃飯和人打起來了?！?

茍鋒付了飯錢急忙跟過去，

“將軍，就這。”

茍鋒一看是家掛著“素女面”招牌的飯店里，一個風韻猶存女人兩手正拽著一個士兵前胸的衣服，嘴里還道：

“吃面不給錢！”

士兵不算強壯，身材比例感覺瘦高，雖然瘦，但看得出來，他只不過是沒有多余的脂肪而已。

他兩手扶著女人的手，解釋：

“我沒吃”，

吃飯人都在看熱鬧，鄰家的“老夫面”招牌館子里的吃飯人也都出來看熱鬧。

報信士兵喊：

“瘦猴住手，將軍來了。”

士兵一松手，就聽衣服發出刺啦一聲，士兵也跟著被那女人帶著向前兩步。

那女人一愣神兒，便楚楚動人的哭起來，道：

“將軍，鄉親們可得給小女子做主啊，吃面不給錢有沒有天理了？請大家給小女子說句公道話！”

圍觀的人都喊：“給錢！給錢！?。?！”

將軍對瘦猴士兵道：“怎么吃飯不給錢？”

士兵說：“將軍，我沒吃面！”

女人哭聲更大了，辯解道：

“小女子還能因為一碗面誣陷一個好人嗎？看這家伙尖嘴猴腮就不是個好人，他在說謊！”

圍觀眾人齊喊：“說謊！說謊！說謊！??！”

將軍問：“有人能證明你沒吃面嗎？”

沒人答。

瘦猴道：

“我們幾個來時這里幾乎已經坐滿，就沒有坐到一起，我和幾個老鄉坐的，我只吃了一個茶葉蛋，兩根油條和一碗豆漿，免費小菜?！?

老板娘反駁道：“現在是中午，你怎么能吃早餐呢？你沒吃那些，你吃的是面條?！?

將軍又問眾人“有沒有人給他作證？”

女人答：“他撒謊！”

眾人齊呼“撒謊！撒謊！撒謊?。?！”

將軍拔出佩刀砍斷了士兵的一條胳膊，道：“撒謊！欺負女人。”

士兵咬牙道：

“我沒撒謊！沒欺負女人，旁邊就是男人面館我們沒進，來這就是照顧女人生意的，我沒吃面。”

女人道：“沒吃面是來吃豆腐吧？說謊！”

將軍道：“大丈夫可殺不可辱！”

一刀切開了士兵的胸膛。

士兵用暫存的一點力說：“我只為了省點錢，留給我的妻兒爹娘……”

將軍切開士兵的胃，取出碎雞蛋和殘存的白菜小菜，給眾人和老板娘看，道：

“這是他吃的雞蛋，這是他吃的小菜，老板娘，你說他吃的面條在哪了？”

老板娘瑟瑟發抖，辯駁道：“面條已經化成水了，”

將軍逼視老板娘一刀砍斷她的一個臂膀：“你不說他沒吃雞蛋、小菜早餐嗎？給老子說老實話！”

老板娘抖的更厲害了，退道：“將軍息怒，奴家只為多賺點錢，午餐比早餐貴一倍呢！”

將軍一刀殺死了老板娘，怒道：“老子兒最恨你們這些見利忘義的婊子！”

王爺講到這眼圈發紅，對王佩坤道：

“看那女老板楚楚可憐，可她卻為一點蠅頭小利都可以出賣靈魂，照顧她是個女的一刀結果了她，按她做的事，我真想千刀萬剮才能出我心頭惡氣。

明明瘦猴一桌的人看見了，卻沒有人出來作證，真想給他們都殺了。

嗨！

后來我又差人厚葬瘦猴并給他家一大筆錢。

嗨！

兄弟，別被表面的東西騙了；

有時是我們認知有限；

有時是對方故設圈套；

有時是客觀事物隱藏太深都會讓我們誤判的?！?

王佩坤絕對認同這個觀點，自己賣畫時，首先被人選走的往往不是最好的，真正的好東西往往賣不掉。

王爺給王佩坤和自己斟滿了酒，看著自己的畫像道：

“嗨！今天我真高興，終于如愿以償了，感謝兄弟你給我畫像！”

然后一飲而盡，嘆道：“人的一生不易呀！兄弟多大了？”

王佩坤答：“十三了?！?

王爺又道：“沒成家吧？”

王佩坤答：“沒呢，”

王爺問：“也沒定親吧？”

王佩坤答：“沒有?！?

王爺又嘆道：“婚姻，家庭，就像個圍城，外面的想進去，里面的想出來。

有時感覺太無聊了，婚姻就像個牢籠，把你釘到里面沒有自由，你要命好找個好女人，日子還好過一點，如果找不到好女人，她就要吃你、喝你、拿你、還罵著你，好像你八輩子都欠她的?！?

王爺講起了自己的故事：

楊金英十八歲和茍鋒一起逃離南下時，為了趕早上唯一的一班船，天蒙蒙亮就出發趕往碼頭，這就成了媳婦楊金英中年后對茍鋒經常抱怨的口舌之一：

“跟你逃荒半夜就得起來?！?

這不本來就是兩廂情愿的嗎？

當時二人決定白手起家，同舟共濟，怎么就變成了茍鋒欠楊金英一輩子的“債”，茍鋒怎么也想不明白。

媳婦楊金英三十八歲前兩人還能和諧相處，二人恩愛激情，媳婦主動積極；

到了三十八歲以后二人恩愛不在，媳婦形如木偶，被動消極；

她成為了平西王夫人后感覺自己什么都明白，感覺平西王不是茍鋒，而是她。

茍鋒想做愛經常被嫌有味，要先洗澡，等茍鋒洗完澡了想法也沒了，接著楊金英就說：

“你不行了吧？還以為你二十歲小伙呀？”

茍鋒真的很郁悶：

王爺也承認體力不是當年，但畢竟還是年輕力壯的活人，按照年齡對應的需要還應該是有的吧？

而茍鋒更喜歡二人此時不說話，做到“此時無聲勝有聲”，靠想象她年輕的時候美好，閉著眼睛，也是一種享受。

可楊金英此時不但不能靜若桃花，反而陳芝麻爛谷子喋喋不休。越制止她說的越氣憤。

雖然媳婦不在狀態，起碼她不說話自己也能專心做愛，否則會分散注意力。

其實也不是不說話，他更希望楊金英說些妻子應該說的溫情默默的話，可是她說出來的都是茍鋒不是，還越來越強勢，還命令茍鋒“聽著”，經常讓茍鋒情緒低落中途憤憤離去，要不是看在老夫老妻份上，真想一腳給她踢出去。

媳婦還告訴茍鋒：

“在晚上睡覺前，或早上我醒了后?！?

而茍鋒的需求是隨著身體的感覺需要，沒有規定準確時間的。只要不符她心，一句就是：

“不做，我困著呢！影響我睡覺?！?

只要茍鋒接第二句，后面她就能喋喋不休……

為此茍鋒也逛煙花柳巷去滿足一下身體和心里的需要。

那里的女人都是應付工作掙你的錢。

但起碼不跑題啊，主題明確。對方雖然不是真心，不會少你的雅興。即使說話也是關心征詢你的話。

即使她不是真心，你也愿意相信在此能感受到女人善良和溫柔的心。

講到這，茍鋒道：

“多少清高的女人把自己看得高高在上，說人家是千人騎的爛貨，在我眼里：有價值的是一人度千人的天使，沒價值的連自己的一個男人都度不了，還有什么值得清高的呢？我最瞧不起‘滿口仁義道德一肚子子男盜女娼’的自命不凡的人！”

茍鋒當了平西王以后，媳婦楊金英卻威風凜凜。

茍鋒在她的眼里還是村里的土包子，真的很難想象前半生二人的青梅竹馬、同舟共濟。

當時茍鋒的優點后來都變成了媳婦眼里的缺點；

當時楊金英看茍鋒淳樸真實，后來就感覺這是土氣傻瓜；

當時看他的心直口快，后來感覺是不夠大度，不夠有城府，沒有涵養，沒文化；

感覺茍鋒就是個牛糞球，怎么自己這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最讓王爺壓抑不住的是：

當時看他勇敢正直，后來就感覺這是缺心眼兒；

當時年輕時不僅是罵壞人，就是殺了壞人，媳婦也在旁邊拍手助威；

后來成了平西王，即使不公的事罵兩句，她就指責沒修養，與你有啥關系？應該做個翩翩君子，喜怒不形于色。

講到這，平西王把酒喝干，道：“這點最不能讓我忍受。老子就喜歡一吐為快！看到不公的事，即使自己不能管，罵兩句心里也能舒服些?！?

王佩坤把自己的酒喝干，給王爺和自己酒滿上，道：“王爺，我也有同感！我敬你一杯！”碰了一下杯一干而盡，道：

“聽說一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去問郎中：

‘自己生活習慣這么好，怎么身體不舒服？’

郎中檢查后告訴他：心里要壓抑著，心整天抵摟著，會得很多疾病。不如放開，展示一個真自我?！?

媳婦楊金英經常嘲笑茍鋒：

“還平西王呢，看人家怎么能整那么多錢，看人家三親六故都能借上光，你就是沒能耐。”

說到這，王爺連干了三杯：

“這些嘲笑的話出自外人也就罷了，這是出自我最親的人？連旁人都不如。”

他又喝了一杯：“嗨！外人誰敢呢？誰敢這么猖狂？在我面前沒人敢這么猖狂！我還真沒讓過誰呢。”

王爺哽咽著一手捶桌子，一手又喝一杯：

“她說我是娘們，這要是外人我不會讓她說出第二句話。我殺人時怕過誰？我怎么就對她下不了手？”

哽咽了一會兒，王爺道：

“她愿意和有錢的婦人攀關系出去追時尚，獵取小鮮肉，其實她們這些‘富婆’更是小鮮肉的獵物?！?

可惜那時沒有“富婆、小鮮肉”這詞兒。

媳婦楊金英出去時穿得花枝招展，而在家里胡亂穿著什么從不講究，回家后生怕衣服弄出褶皺，小心翼翼地脫下掛在衣柜里。

她滿柜都裝不下的衣服，很多一年都穿不上一次，還經常抱怨丈夫不給她買衣服。

楊金英經常和年輕女人說：

“人活著就要現實點，有錢有房，女人就應該花男人的錢，要不找男人干啥？女人給男人生孩子，有能耐男人自己生孩子，所以男人一輩子就欠女人的，男人的一切都是女人的?！?

媳婦楊金英為茍鋒生個女兒，天天談教育，講培養。

為了讓孩子孝順，每次給孩子買的糕點之類食品，她都要先咬一口，再讓孩子吃。

說這是教育孩子長大后不嫌棄父母，告訴孩子：

“吃的是我給你買的，要學會感恩?！?

講到這，茍鋒道：

“媳婦吃我的喝我的什時候感過恩呢！她卻說：‘嫁給你，你就應該養我是天經地義的，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我給你生了孩子，傳宗接代，你應該你感恩我’。”

孩子動茍鋒的寶刀時，父親怕有危險叱責兩句，講了刀的危害性，孩子不聽，還動，父親茍鋒打了孩子屁股一下。

這時的正確教育就是母親告訴孩子父親是為你好，刀很危險以后不要動，以后要聽父親的話，二人合力教育就成功了。

可事實上媳婦楊金英卻叱責丈夫：

“你不知道孩子頑皮嗎？還打他，你啰里啰嗦像個娘們似的，你說這么多孩子都不聽，養不教父之過?！?

茍鋒最受不了別人說他娘們，吼道：

“你這么說她還能聽嗎？說誰是娘們？”

媳婦氣道：

“就說你，你是娘們，你是娘們！”

茍鋒一個嘴巴抽過去，他心里雖有火，但還是留了情面，憑茍鋒的實力要真打，不說一巴掌把女人打死，最低要什么打掉她幾顆牙。

他只想讓媳婦別說這種話，也發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這下媳婦可不干了，摔盤子摔碗，摔貴重的瓷器。

沒等瓷器落下，茍鋒一個箭步搶下瓷器，按倒媳婦，騎在地上，這么做只是不想讓她再摔了。

此時真想狠狠抽她幾個嘴巴……

媳婦在下面嘴里還嚷：

“你有能耐到外面使去，在家打媳婦算什么能耐，看我不拿刀捅了你。……”

茍鋒講到這，喝了口酒搖了搖頭，道：

“不愿意和女人一般見識，后來還是放了她。

嗨！

怎能忘記我最孤獨最寂寞的時刻是她陪我一起度過。

真想一跺腳，離開這個家，再也不見這種女人。

自己真的壓不住火，我最佩服三國里的司馬懿，諸葛亮用激將法送女人衣服羞辱他，他不但不生氣，反而還穿上，擦粉戴花給大家扭起了秧歌，反而被氣的是諸葛亮，最后累死在五丈原，而司馬懿卻得了江山。哎呀，我不如也！”

嘆了口氣，道：

“后來皇帝恩準，我又娶了幾房，她鬧她的?！?

可見茍鋒在外堂堂的男子漢，在家卻自己的刀卻削不了自己的把，他若不是愛媳婦就是很念舊情的真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