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破曉,大街上的少年也越來越多,或是幾個人一起結伴同行,或是父母在旁陪同。
雖然他們每個人的起點不同,但是他們如今的終點只有一個,那就是在武啟中成為武者。
…………
蘇玉站在蘇源的病床邊對著蘇母說道,“媽,哥可能這次真的參加不了這屆的武啟了,要不然我去把報名取消了吧。”
蘇母看著依舊閉著眼睛的蘇源沒說話,只是默默的搖了搖頭。
蘇玉嘆了一聲也沒繼續勸說,嘆了一口氣坐到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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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深山里,一個巨大的武啟基地就坐落于其中,基地名為地武基地,是裕城和附近幾個縣的學員訓練地點。
地武基地占地很大,光一個操場都可以容納幾萬人還不擁擠。
在操場的高臺上。
昨天在醫院里出現的男人此時正坐在那上面,看著基地門口源源不斷的進來報到的少年,偶爾還會看看手上的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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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又來到這個空間了。”
睜開眼睛的小蘇源看著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雙手撐著地慢慢的站了起來。
在蘇源頭頂的赤紅色光團在蘇源站起來了之后,也緩緩的停止了赤紅色光芒的輸送。
在蘇源站起來的時候,圓珠微微一亮,紅色光團便開始漸漸的消散,直至消失。
“欸,那團環繞著圓珠的紅光怎么不見了。
不過嘛,這次我終于可以看看你那表層上的圖案到底是什么了。”
慢慢站起來的蘇源抬頭一看,看見原本環繞在圓珠附近的赤紅色光團消失不見了。
不知道為什么赤紅色光團會消失的蘇源,只好先跳起來將圓珠拿到了手里。
圓珠跟蘇源的手差不多大,握在手里冰冰涼涼的,蘇源上下掂了掂感覺不是很沉,估計也就個兩斤左右。
圓珠表層的圖案顏色大部分都是呈黑色,只有一小部分像火焰的圖形呈現的是紅色。
就在蘇源正準備將圓珠拿近看看,有沒有其他自己沒有發現的細節時,巨大的拉扯力再次朝腦海里傳了過來。
躺在病床上的蘇源一下子坐了起來喊道,“又來了。”
蘇母睜著大眼看向了坐起來的蘇源低呼道,“源兒?”
蘇玉看見蘇源醒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向床邊拿起一邊的傳呼機說道,“醫生,250號床醒了。”
蘇母抱著蘇源的胳膊不斷的說著,“源兒,你感覺自己現在怎么樣,身體有沒有不舒服啊。
你這一天昏了三次啊,媽怕的不行啊。要不然我們還是別去這屆武啟了吧。”
蘇源走下床活動了一下胳膊,對著蘇母笑道,“媽,你看我這根本就沒啥事。話說回來,媽我這次又睡了幾天啊,不會把武啟都給錯過了吧。”
雖然蘇源覺得現在的自己應該不需要去參加武啟就可以成為武者,但是那樣的話,就算成為武者也沒辦法去上武科大學啊。
而且聽說成為武者之后還需要功法和資源的輔助,光靠自己和那個神秘的圓珠繼續提升,仔細想想也是不太可能的。
蘇玉看了看窗外的太陽,雙手抱著平胸說道,“今天就是武啟哦,報到時間是在中午12點之前,現在估計快截止了吧。”
蘇源看了看窗外叫道,“不是吧,我又昏了兩天。不行,來不及了,媽,我先走了,你和妹妹在家等著我,我20天后一定會成為武者回來的。”
怕時間來不及的蘇源,連衣服都沒換直接穿著醫院的病服,然后又抄起一個拖鞋就往門口跑去。
“哦,哥哥,難道你知道武啟地點在哪嗎?”
蘇玉穿著小皮鞋踏著小步伐靠近握著門把手一動不動,如同石化一樣的蘇源。
蘇母站了起來,擦了擦眼眶笑著說道,“好了,玉玉,你就趕緊告訴你哥吧。”
“哦,武啟基地建在七峰山,七峰山你應該沒有忘記吧。”蘇玉伸出小拇指指向蘇源,“我可不想再陪你跑一趟。”
蘇源回頭看了看蘇玉問道,“是不是東邊的那個七峰山啊。”
蘇玉傲嬌的點了點頭。
“謝謝妹妹,等著哥哥凱旋而歸哦。”在蘇玉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蘇源輕輕抱了蘇玉一下。
看著光速逃跑的蘇源,蘇玉大聲的嬌喝了一聲,“蘇源。”
“蘇小姐,醫院里不能大聲喧嘩哦,”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過來說道,“聽說令兄醒了,走吧,我們一起進去看看。”
蘇玉指了指,不遠處穿著病服四處開關門的男人,“我建議你們還是把唐醫生叫來吧。”
“?的,安全通道到底在哪里啊。”
開了幾個門都沒有找到安全通道的蘇源終于還是決定放棄了,來到了電梯旁默默地數起了電梯顯示屏上的樓層。
歷經人山人海終于來到一樓的蘇源剛跑出醫院大門,就看到一輛剛剛下來人的出租車。
蘇源立馬笑著朝出租車跑了過去,利索的上到副駕駛上系上了安全帶,“司機大叔,七峰山。”
剛打開水杯的司機喝了口水,便啟動了火對著蘇源說道“小伙子,是去參加武啟的吧。
不過去參加武啟的,我有見過穿背心的,也見過穿西裝的,但是穿病服去的今還是頭一次見。”
蘇源摸了摸身上的衣服,笑著說道“這不是來不及了嘛,再說了,到哪里不都會統一發服裝的。”
醫院內。
蘇母有些擔憂的對著蘇玉問道,“那個玉玉,你覺得你哥會怎么去七峰山啊。”
蘇玉吃了口水果籃里的蘋果說道,“他又不傻,肯定是去坐出租啊。”
蘇母低聲說道,“可是他沒拿錢包啊。”
蘇玉停下了咬蘋果的櫻桃小嘴,看向了一邊拿著錢包的蘇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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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拍了拍方向盤說道,“要是當初啊,我爹給我掏了那武啟的報名費,說不定我現在就成武者了呢。”
蘇源有些好奇地問道,“是嗎,那大哥你當年一拳多少kg啊。”
司機思索了一會說道,“嗯,大概有200多kg吧,哎呦,時間太久遠了我也記不清了。”
200多kg大概也就是堪堪步入中級武徒,怪不得司機的父親不同意他參加武啟,
武啟其實針對的都是那些力量破500kg以上的高級武徒,所以蘇玉才一直很不愿意蘇源去參加武啟,因為在蘇玉看來,蘇源這個低級武徒根本沒有希望通過武啟成為武者。
嘀嘀嘀!
“馬爾扎哈,堵車嘍。”
司機搖下了車窗,點起了一根煙。
蘇源也伸出頭看了看堵的動不了的車流問道,“大哥,這里距離那個武啟的地點還有多久啊。”
司機彈了彈煙灰,“大概還得幾里吧。”
“那行,那我就在這下了,多少錢。大哥。”
蘇源正準備去掏錢,突然發現自己穿的是醫院的病服,連口袋都沒有,更別說錢包了。
“哎喲,咱哥倆談什么錢啊,這單十......”
“大哥你人真好,大哥再見。”一陣聲音從遠處朝司機傳來。
司機兩眼直直的朝往后座看去,果然發現蘇源已經不在車里了,愣了一會才吐出后半段話,“八塊,現金還是微信。”
“大哥人真好啊。”沿著公路護欄外奔跑的蘇源,還不忘夸贊一下剛剛給自己免單的司機大哥。
此時在蘇源的上方,一架直升飛機正在慢慢的飛著。
飛機內一個丸子頭的小姑涼笑著指向正穿著病服奔跑的蘇源,碰了碰一旁看書的少年說道。
“哎,哥你看那個人是不是精神病醫院出來的啊。好逗啊,竟然穿著病服在馬路上跑哎。”
少年合上了書,順著小姑涼的目光看了下去,驚訝的說道“這個人好快的奔跑速度,看樣子離武者估計也就一步之遙了,這樣的人應該不可能通過不了武考,
難道他也是因為比賽才來的嗎?果然啊,我早就該知道肯定還會有其他人知道的。不過,我是一定不會輸的。”
看著眼神逐漸變得嚴肅的哥哥,小姑涼早已習慣似的拆開了一個棒棒糖塞到了少年的嘴里。
少年瞇起了眼舔起了棒棒糖,“唔唔唔,好甜。是草莓味的呢,謝謝妹妹。”
“呼呼呼,多虧我三個月前就吃了一盒炫邁,就這點距離,開玩笑,根本不累。”站在門口的蘇源笑了笑,對著大門大聲的叫道。“武者,我來了。”
旁邊正準備跟大門合照的少年,急忙收拾好行李遠離了穿著病服嗷嗷叫的蘇源。
另一邊高臺上的男人仰著頭喝完了瓶子里的最后一滴水,啪的一下將瓶子摔在地上,“媽的,難道還要老子親自去接你嗎。”
“來了。”
不知道何時來到高臺上的惠若淡淡的說道,順便還扔了一瓶可樂到男人的懷里。
男人站了起來望向站在門口的蘇源,咧著嘴笑了笑,撿起了地上的可樂擰開就往嘴里灌。
喝了兩口的男人,噗的一下就全吐了出來,對著惠若吐槽道“不是冰的,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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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人流來到一個小桌子旁的蘇源,對著一個正在扣電腦的人問道,“你好,報到是在這里嗎。”
登記的人看了看身上穿著病服還一臉笑嘻嘻的蘇源,還是忍著叫保安的念頭點了點頭。“姓名,按指紋。”
一邊扣電腦的人立馬遞過來了指紋機。
“蘇源。”
這一次蘇源學聰明了,直接按的中指上去,果然一次就成功了。
登記的人看了看蘇源的資料,不屑的笑了笑,扔過來兩套衣服和一個宿舍鑰匙說道,
“4號樓,333別走錯了,還有記得下午兩點一定要到操場集合。”
說完那人便不搭理蘇源了,還一個勁催促著蘇源趕緊離開。
離開的蘇源回頭看到對著一個少年卑躬屈膝的登記員不忿的說道,“什么態度,我也是交了錢進來的好吧。”
就在蘇源感慨的時候,一個背著大包的男人走到蘇源身邊大聲的喊道,
“哎,兄弟。俺剛剛在那都聽見了,你也是4號樓333的吧。俺也一樣。不如咱們一起走吧。”
蘇源聽到聲音把頭扭了回來,朝男人看了過去。男人很高很壯,穿著寬大的襯衫,一個大包抗在肩膀上,笑瞇瞇的看著蘇源。
男人的膚色在太陽的照耀下呈古銅色,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從男人臉上和背上滑落滴到了地上。
蘇源點了點頭,“我叫蘇源,你呢。”
男人嘿嘿一笑緊了緊大包跟上了蘇源說道,“俺叫谷元志,元是咱們武者修煉吸收的那個元力的元,志是俺爹希望俺當個有志氣的人。”
蘇源點了點頭,伸出了一根大拇指夸贊道,“真是好名字,谷元志,我就叫你元志吧。”
聽到表揚的谷元志用另一個空著的手摸了摸頭傻笑了起來,“可以可以。”
打開宿舍門,看了看環境的蘇源對著一旁的谷元志說道,“四人間,衛生間,陽臺都有,看來基地的環境還是蠻不錯的嘛。元志你準備睡那張床啊。”
谷元志將大包放到了地上回道,“嘿嘿嘿,俺睡哪都行,反正這里都是上鋪。”
“也是,那我就睡這個了。”蘇源挑了一個靠右的床,直接躺了上去。“嘿,他這褥子還蠻舒服的嘛。”
“那俺就睡你對頭吧。”
谷元志把大包拆開,露出了里面裝的東西,洗漱用品不用說肯定一應俱全,另外還有被單,枕頭以及超多超多背心。
就在蘇源準備換下病服的時候,一個少年牽著一個小姑涼走了進來。
小姑涼一進門就指著已經脫了一半衣服的蘇源喊道,“呀,哥哥。馬路上的那個神經病哎。”
少年也隨即看向了蘇源,冷哼了一聲,仰著頭指了指蘇源對立的床鋪。
一邊的小姑涼看著仰著頭不說話的少年嘆了一聲,輕輕的拍了拍手,隨即便走進來了三個黑衣人。
冷酷且快速的將少年指的那張床的一切包括木板都換成了自己帶的。
小姑涼點了點頭,讓少年蹲了下來,湊到少年耳朵旁對著少年叮囑道,
“第一:不要再時不時的臆想了。第二:不要不要不要臆想。第三:千萬不要臆想。
我就先走了,哥哥你自己保重哦,再見了。”
少年看著對面的蘇源頭也沒回的點了點頭。
小姑涼拍了拍腦門,無奈道“算嘍,反正能活著就行。”
說完小姑涼便帶著三個黑衣人走了出去。
看到妹妹終于走了的少年,甕聲甕氣的對著蘇源說道“你叫什么。”
還沒等蘇源回話,一邊收拾桌子的谷元志就舉手道“俺叫谷元志,元是咱們武者那個修煉....”
少年點了點頭又指了指蘇源,“昂,谷元志我知道了,你呢,穿病服的那個小子。”
蘇源脫下了病服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問別人名字之前,要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嗎?”
“嗯?他這是想知道我的名字,他是不是要借此知道我的家庭背景和我的實力,然后再決定怎么來除掉我,最后他就可以毫不費力的入選了。
也不對啊,我現在可是一品武者啊,現在的他應該是打不過我的,不對,他要是用什么暗器呢,或者他還隱藏了實力呢。
亦或者他要是趁我睡著,偷偷摸我的脖子呢,這個應該不會,看他長的還是很和善的。
那么我到底要不要告訴他我的名字呢。嗯……不如就告訴一半?嗯,好。就這樣。”
少年想了一會才對著已經換好訓練服在跟谷元志聊天的蘇源正色說道。
“我叫安進,另外我名字里可沒有生哦,真的沒有哦,我真的不叫安進生哦。”
蘇源頭也沒扭淡淡的回道“好的,我知道了,安進生同學,另外我叫蘇源。”
“啊啊啊啊啊,你果然早就認識我,你果然是想謀害我,然后你就可以毫不費力的入選了。啊,妹妹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