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露水花草香欲滴,微風芬芳散薄霧。
金靈兒和杏兒率領著各自的人馬潛伏在一片樹林中。
負責警衛的刀客在不遠處的四周警惕觀望。
金靈兒一身黃金戰甲,盤腿坐在毯子上。她的身后站著牛大和如雪,前面兩旁是拿著地圖的郭先生和鄭布,正前方是杏兒、李甲和李小小。
金靈兒望著杏兒笑道:“杏兒,我們一路勞頓,于凌晨時分在此蟄伏,略作休息,你可乏累啊?”
杏兒微笑著說:“金城主,我們無為城的特別行動隊是鐵打的筋骨,從來不知乏累。只是覺得野狼的先鋒隊未必會在這附近出沒。”
郭先生吧唧著煙嘴,擠吧著小老鼠眼,右手捏著地圖晃了晃,不冷不熱地說:“敵人若不出現,那咱就接著找;敵人要是出現了,那咱就打他個球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我反復研究了地圖和戰場形式,敵人要是有啥球行動,必定會在這一帶出沒。阿拉德的主力跟北風烈率領的精銳在黑狗莊和風鈴客棧一帶對峙,王空、熊風和胡千千的人馬要想從側翼偷襲北風烈應該不成立,因為雞小萌的人馬就在北風烈身后隨時策應。所以說,王空等人最有可能的動作應該是繞過雞小萌的防線,到蘭花鎮附近劫掠糧草。至于其它地方,以敵人目前集結的兵力還不敢孤軍深入。”
鄭布捻須笑道:“英雄所見略同啊!數千敵人遠道而來,不可一日無糧。他們的策略是一邊攻打無為城一邊吃無為城,打著吃著,吃著打著。搶糧是他們的必然行動!”
金靈兒點頭微笑。
杏兒眼露兇光閃閃:“野狼想得美!”
……
警戒線之外,薄霧青煙,人影綽綽。
長草叢中忽然出現了兩個背筐拿鐮割草的中年漢子。
“哥啊!你看看那邊的草可是嫩哩!走,咱去割一筐!”高個割草漢子對小個割草漢子笑說,倆人邊說邊走。
“站住!你們是干什么的?”四個警衛刀客從草叢里猛然跳出。
“俺是來割草哩!好喂雞呀!”倆割草漢子異口同聲。
領頭的警衛刀客罵道:“割草喂雞?去你娘的,你們分明是野狼探子!”
小個割草漢子咧嘴淺笑,回言頂道:“俺日你娘哩!啥球探子不探子的,俺就是割草哩!咋啦?想找事兒是吧?”
“咿呀!我操!”警衛刀客拔刀欲砍。
“操!操!操!操!”
兩個割草漢子飛身迎上,揮舞著鐮刀,噗嗤當啷的剎那間,四刀殺四人。
兩把鐮刀只是再普通不過的月牙鐮刀,倒沒有什么可稀奇的。不過,這倆鐮刀漢子的身手卻是異常矯捷,遠非尋常刀客所能比擬,其刀法精準無誤,速度奇快無比。
四個警衛刀客連個屁都沒有來得及放就被撂倒了。
小個鐮刀漢子啐了一口吐沫,沖著警衛刀客的尸身罵道:“俺日你娘哩!還罵俺不罵啦?”
高個鐮刀漢子說:“哥啊,趁著還有些霧罩著,咱趕緊再溜一圈,多放倒幾個警衛,到時候,給軍師發出信號。”
“中啊!走,接著懟!”小個割草漢子把月牙鐮刀擦了擦。
偽裝成割草的哥倆先是用同樣的方式騙出警衛刀客,然后,罵罵咧咧地揮著鐮刀割掉警衛的腦袋。
就這些,倆個鐮刀漢子先后做掉了三撥警衛刀客,殺十二人。
不知道小個鐮刀漢子是什么毛病,殺了人之后總是對著尸體吐口水,接著就是爹呀娘啊地罵上一通。
高個鐮刀漢坐在地上喘了一口氣,說:“哥啊,咱拔掉了警衛刀客算是完成了任務,到時候,軍師會賞金千兩嗎?”
“會啊!”小個鐮刀漢子向四周仔細觀望,咧嘴說道,“咱有了錢就溜,不再給阿拉德賣命了!”
“咱娘咋辦啊?拋下她嗎?”
“到時候,背著她,一起溜!別管咋說,咱娘生咱養咱,咱不拋下她!有錢了就讓咱娘跟著咱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