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夜,
風吹蘆葦蕩,
長河泛銀光。
簫聲嗚咽,
刀劍寒影。
“何人吹簫?”夏離忽然驚醒。
臥室外面的侍衛回道:“應該是樂坊里的人。”
“去把那吹簫之人砍了!”夏離咳嗽了一陣,煩怒不堪。
“是!”外面的侍衛領命而去。
這個時候,夏少遲帶領著一隊貼身刀客登上了夏離的寶船,見人就砍。
叮叮咣咣,一陣血腥打殺。
夏離的侍衛被殺殆盡。
夏少遲的貼身刀客還剩下一半。
給夏少遲發出信號的樂師小跑而來。
夏少遲驢嘴歪笑道:“你干的好!等著吧,我必重賞你!”
“多謝太子爺!”樂師拱手低頭。
“你們在外把守,隨時等我命令!”夏少遲吩咐了手下,然后,徑直走進夏離的臥室。
“誰讓你進來的?給我滾出去!”夏離怒斥兒子的不軌之舉,接著,咳嗽不斷。
夏少遲直挺挺地站在夏離的床邊,陰冷地說:“我本不想這么做,可你一再逼我,動不動就要廢了我的太子之位!”
夏離氣得渾身哆嗦,揚起枯瘦如柴的手臂,指著夏少遲罵道:“你這個畜生要干什么?我現在就廢了你,立你的弟弟做太子!”
夏少遲:“你廢的太遲了!我登上王位之后將會把弟弟們都干掉!”
“哎呀!你這個畜生!咳咳咳……”夏離咳出一口血。
“都是你逼的!你要不死,我啥時候能登上寶座!我等不急了!我等不急了!你該死不死,逼我無奈啊!”夏少遲說罷,兇狠地拿起枕頭捂住夏離的口鼻。
夏離蒼老無力,重病纏身,怎能經得起夏少遲的兇惡之舉,只踢蹬了幾下便一命嗚呼。
夏少遲仔細看了看夏離扭曲的臉,突然嚇了一哆嗦。
他用手指探了探夏離的鼻息,確定夏離已經死了之后,慌忙整理好被褥,一下跪伏床前,扯著驢嗓哭喊起來。
“父王啊!你怎么說走就走了啊!那些沒用的御醫全都該殺!父王啊,您醒醒啊!這些沒用的侍衛全都該殺!”夏少遲虛假哭喊。
……
“國王駕崩了!”阿拉德的獨眼親隨慌慌張張走進軍帳。
阿拉德捋須笑道:“嗯!夏少遲提前繼位,這一點,圣有臉又寫錯了。”
獨眼親隨:“軍師,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辦?”
阿拉德:“繼續圍住無為城,擇一良機攻破無為城。”
獨眼親隨:“女人打仗就是不行,不是逃跑就是縮起來,沒有膽量硬杠!”
阿拉德喝了一口醒心酒,捋須笑道:“金美麗和廖小桃都是巾幗女主,其膽量智慧不同凡響,只可惜她們太守舊了,完全意識不到火槍比刀劍厲害!金美麗一死黃金城就完了,她的妹妹金靈兒狗屁不通!至于廖小桃嘛,不可謂不精明強干,只是錯失了圣無心!”
獨眼親隨不解地問:“屬下實在不明白軍師為何總是提起圣無心,那圣無心到底是何許人也?”
阿拉德狼眼幽光閃閃,感慨道:“圣無心知道我們那個時代的許多絕密技術,是個了不起的人才,不過,他不喜爭斗,是個安靜的人!如果他被廖小桃重用就不會死,如果他不死就有辦法對付野狼國。圣有白的蓋世武功就是圣無心傳授的,僅憑這一條也足該引起廖小桃的重視,可惜啊,廖小桃終究是沒有留住他。”
獨眼親隨:“那個圣有白下落不明,會不會潛藏下來擇機刺殺?”
阿拉德:“如果圣有臉的記載不出錯,圣有白應該很快就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