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天尊嘆了口氣，沉聲道：“當年我們三人追捕那先天靈根造化仙草，不想卻被那九只畜牲吃了，當真令人惱怒。”

“天機如此，莫之奈何。”天上老君道。

元始天尊看向太上老君，疑惑道：“大哥，那蝎子精頗為奇特，居然有大道氣運加持，能屏蔽你我推算，當真萬古難得一見。”

元始天尊自從和通天教主開啟萬年棋局后，不時在推算謝鈺和蛇精的命格、機緣，但算到謝鈺時卻屢屢被莫名的大道氣運反彈回來，讓他束手無策。

這明明早就該被葫蘆山煉化的臭蟲居然一直在世上蹦噠，活潑亂跳的樣子讓他心煩。

太上老君道：“罷了，目前我們已斬去二尸，三教又逐漸壯大，成圣的契機已經不遠了，當下最重要的是壓制人族氣運，壯大三教規模，盡快積攢功德。”

“還有，三日后準提、接引兩位道友的論道大會不要忘了，女媧圣人也會參加。”話音未落，太上老君的身形緩緩消散。

元始天尊收回寶劍，端正坐回蒲團上，瞇著眼道：“白鶴，去把南極仙翁給本尊叫來。”

“是！”白鶴童子轉身往殿外走去，臉上難掩失望之色。

……

飛仙門，涵虛洞。

謝鈺與涵虛子盤膝對坐，中間一張黑木案幾上擺著各種靈果，兩杯靈茶。

謝鈺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只好端起茶杯，習慣性地吸了一口熱氣，再輕輕抿了一口，一股精純的靈力流入他的體內。

“好茶！”謝鈺由衷贊到。

涵虛子也抿了口靈茶，欣慰笑道：“師弟年紀輕輕就有返虛中期修為，著實是天賦異稟。”

你特么是在羞辱我么……謝鈺當然不會告訴對方自己已經是個上萬年的老妖怪了，只是嘆息道：“師兄謬贊了，小弟資質愚鈍，也不知何時才能得道成仙啊！”

“師弟何必心急？仙翁他老人家既然看得上你，說明你仙緣深厚，資質優異，成仙得道只是早晚的事。”

涵虛子一邊說話，一邊打量謝鈺，卻沒看出任何與眾不同。

謝鈺看出他的心思，雙眼微瞇：“師尊當日收我為徒時說了，說我有道韻在身，一般與道無緣之人是看不到的。”

“哦？……難怪……”涵虛子點了點頭，嚴肅道：“難怪我見你天賦異稟，仙緣深厚，原來是有道韻在身啊。”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兩人各有深意的哈哈一笑。

謝鈺拱了拱手，恭維道：“師兄果然是有道緣之人，成圣作祖指日可待！”

都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深諳此道的謝鈺一堆彩虹屁丟過去，先把對方舔舒服了再說。

“誒……師弟不可妄言，成圣哪有那般容易的？”

涵虛子臉上不悅，心里卻很舒服，他小聲說道：“三位祖師爺都還未成圣，我們做弟子的切不可妄言圣道。”

哦哦！原來三清還沒成圣啊……謝鈺心中明了，嘿嘿一笑：“小弟剛入仙門，不懂規矩，讓師兄見笑了。”

“哪里，哪里，修道之人誰不想成圣的，人之常情嘛！”

涵虛子笑容深刻，語氣也變得溫柔了許多，“說起來，我三教日益壯大，三位祖師爺也應該成圣了。”

謝鈺不太清楚三清成圣的過程，于是裝作小萌新的樣子問道：“三位祖師爺不是斬三尸成圣嗎？”

涵虛子嘆了口氣，苦笑道：“斬三尸談何容易啊？

想當年三位祖師爺已經斬去善惡二尸，眼看就要成圣，可最后斬自我的時候卻始終不得圓滿……”

我去，我瘋起來連自己都斬……謝鈺心里吐槽，臉上卻滿是苦惱之色：“師尊跟我說過，所以他們……”

涵虛子站起身，背負雙手看向天外：“當時女媧娘娘因造人和補天的莫大功德立地成圣，給了三位祖師爺新的想法……”

“功德成圣嘛，師尊跟我說過。”謝鈺道。

涵虛子點點頭，繼續說道：“所以三位祖師爺決定成立人教、闡教、截教，以各自的教義教化剛誕生的人族，以鎮壓人族氣運來換取潑天功德。

西方的準提、接引二位也紛紛效仿，成立了西方教，教化西方人族。”

當說道西方教，涵虛子明顯露出一絲鄙夷之色。

所以他們教化人族不是為了造福人類，只是為了成圣……謝鈺默默地為五位準圣人點了個贊！

涵虛子頓了頓，繼續說道：“奈何當時巫妖二族勢大，我人族氣運根本不足以支撐他們成圣，只能成為準圣……”

所以他們就滅了巫妖二族……謝鈺笑道：“巫妖量劫嘛，師尊跟我說過，然后呢？”

你特么別打斷我行嗎……涵虛子翻了個白眼繼續講述。

謝鈺聽得很認真，從他委婉了又委婉的言論中圈出了重點。

在五位準圣人的連合謀劃下，妖天庭快速滅亡，巫妖二族從此一蹶不振。

當五位準圣認為成圣之機到來時，才發現人族扮豬吃老虎，偷偷壯大到不受控制的地步。

許多人族大能以武道成神作祖，排斥三清和西方二老在人族傳教。

五位準圣經過上萬年的打壓后終于為三教的推廣掃清了障礙，成圣的契機這才姍姍到來……

總之這五個倒霉蛋是一波三折，成圣之路坎坷崎嶇。

就仿若后世某位明星，每次發新歌娛樂圈就有大瓜可吃，硬生生搶占了他的熱搜頭條。

二人吃完圣人的瓜，不自覺又聊到了修煉上。

謝鈺自然興致勃勃，希望這位剛晉級的地仙給自己講講修煉法門，最好再幫他瞬間無敵那就最好了。

可涵虛子卻告訴他三清當年斬三尸失敗后，走上了不同的修行道路，門下弟子的修煉功法也各不相同，除非成仙后重鑄仙軀，否則不可能兼修其他功法。

謝鈺失望透頂，又問到煉器，希望將自己得到的烏龍零配件煉成法寶。

涵虛子沉吟了片刻，聲稱他的師兄玄明子擅長煉器，只是脾氣古怪，不一定愿意幫忙。

謝鈺謊稱自己急缺法寶，卻又遠離山門，希望涵虛子可以為他引薦試試。

于是兩人又閑聊了幾句后，一起往玄明子的洞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