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眼中透露著不可思議，先天二十級？這對地球人來說或許難以置信，但在善若思確實(shí)是出現(xiàn)過的。

思索片刻，情緒不免激動。

“這、這是神喚師！”南宮恕禮驚呼。

已經(jīng)很少有能讓他這般失態(tài)的事了。如果說開局十級的人90%是神喚師，那么開局二十級的100%是神喚師啊！這并非空穴來風(fēng)，南宮恕禮看過一些記載，善若思那幾位先天二十級的無一例外全是神喚師。

房間里的眾人聽到老爺子的判斷也開始激動了。

“莫凝啊，你是不是見過一副完整的靈鎧？有印象嗎？”

小莫凝一臉驚訝：“爺爺您怎么知道？”

南宮恕禮藏不住的喜悅：“那就沒錯了，哈哈哈哈，沒想到啊，我南宮家的大氣運(yùn)來了。”

“爸！莫凝他真是神喚師？”南宮殿卿忍不住發(fā)問。

老爺子斬釘截鐵道：“嗯，我能肯定了。正是由于承受不住這龐大的靈能，莫凝才會感到不可控的痛苦，他的身體也超負(fù)荷了。”

那天南宮曉璇的話一語成讖，小莫凝真的是神眷神喚師！她把莫凝抱回來后，有說他覺醒時的狀態(tài)很痛苦，現(xiàn)在老爺子也給出了解釋。

徐妙問道：“爸，那莫凝的靈物或者靈獸是什么？”

南宮恕禮看向小莫凝：“開啟你的靈能給爺爺看看。”

“好！”

小莫凝意念流動，兩個淺藍(lán)色光圈再度出現(xiàn)，不再引發(fā)什么異象，這次他控制的很好，也不見任何痛苦之色，但同樣沒出現(xiàn)靈物或靈獸。

他們夫妻二人以及曉璇的臉上都露出不解，不約而同地用眼神詢問老爺子。

南宮恕禮已然胸有成竹，說道：“如果神喚師在覺醒時沒有出現(xiàn)任何靈物或靈獸，那他的靈鎧就相當(dāng)于是他的靈物，卻又不同于靈物。最大的區(qū)別就是在使用靈能時可以選擇不用本源靈鎧，可獨(dú)立地施展其所擁有屬性的靈技。”

曉璇聽完，腦海中不由得浮現(xiàn)出一個小姑娘的身影——沐聽。她作為本院轉(zhuǎn)校生，又直接成為瑾鹿閣弟子沒點(diǎn)東西肯定不行，恰好她們交過手，曉璇知道她的能力是植物系，或者說木屬性？她常用的“葉子棍棒”并不是她的靈物，只是她的靈技而已。不過她的力量又大的嚇人，還會治療，這就讓她對沐聽的定位非常不好判斷。

所以，她要是神喚師的話，好像一切就都合理了。她從未展現(xiàn)過靈獸或靈物，靈技卻層出不窮，招式變化繁多、從未用過靈鎧、異于常人的強(qiáng)大。這么多因素相加，這不是神喚師是什么？

老爺子講解完，就讓小莫凝收起靈能了。

“爺爺，什么是識海？”

“所謂識海，就是你的精神世界，也叫精神空間、精神之海。”

“唔……”小莫凝對這些概念不是很懂。

南宮恕禮笑道：“你是在識海中看見你的靈鎧的吧？你可以給它取名字。”

大家目前都處在喜悅的氛圍中，沒人察覺到小莫凝居然能平白無故地問出“識海”兩個字，這本身就是有蹊蹺的。

順著爺爺?shù)脑挘屑?xì)想了想，道：“凝水。”

然而，這輕飄飄的兩字，卻讓老爺子笑容凝固，分貝也提高了：“你說什么！？”

小莫凝非常天真無邪：“凝水啊，它說它叫凝水。”

“它說？”！！！

老爺子接連的失態(tài)把南宮家眾人搞懵了，南宮殿卿試探道：“爸，有什么不對嗎？”

南宮恕禮深吸口氣：“非常不對！”他不再解釋，“我要立刻前往瑾院，你們就在家陪著莫凝，不要透露莫凝的事！等我回來。”說完，立刻消失在淡藍(lán)色光芒中。

……

瑾鹿·祈正在家監(jiān)督小沐聽的修煉，突然接到涂余的來電，說是南宮恕禮前來，有急事相商，她還挺詫異的。于是叮囑沐聽幾句，在一片銀光中離開了。

深夜，瑾鹿閣會議室，只有他們?nèi)恕?

“恕禮，好久不見了，有什么事竟讓你匆匆前來？”

南宮恕禮行禮道：“閣主，多年未見，學(xué)生叨擾了，不過此事確實(shí)非同小可，這才冒昧趕來。”

“哦？”瑾鹿·祈抬手示意：“但說無妨。”

“是這樣的，我家小孫兒今日覺醒了靈能，隨后我發(fā)現(xiàn)，他竟是神眷神喚師。”

一旁的涂余不敢置信，雙眼瞪大：“你確定沒搞錯？”

“涂老，此事千真萬確，不過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不然我也不會來的這么唐突。”

涂余壓下浮動的情緒：“何事？”

南宮恕禮緩緩道：“他的靈鎧名曰凝水。”

此言一出，涂余和瑾鹿·祈不禁內(nèi)心一顫，相視無言，瞬息之間仿佛交流了許多只有他們才知道的事。

南宮恕禮知道凝水是善若思聯(lián)邦“傳說級的靈鎧”，也了解過那一代的故事，他明白這絕對不僅僅是傳說而已。

但他也只知道這些了，那個時代距離他很遠(yuǎn)，他甚至都不清楚瑾鹿·祈和涂余是生在何時的人。

片刻的沉默后，瑾鹿·祈道：“恕禮，明天帶他來學(xué)院吧。”

“閣主，要不學(xué)生現(xiàn)在回去把小孫兒帶來？”

“不急，別辛苦孩子了，明日午飯過后再來也不遲。”

“是。”

南宮恕禮告退，既然閣主都這么說了他也就不再著急，至于自己寶貝孫子的那副“凝水”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那副“凝水”已經(jīng)不需要追問。因?yàn)閯倓傞w主和涂老的眼神中已給出了答案，閣主話語里的淡然也表示不用再為莫凝擔(dān)心什么，他不會出現(xiàn)危險。

三人的會面雖然短暫，但南宮恕禮帶來的信息無疑是重磅的。

瑾鹿·祈回到家。小沐聽聽到動靜，媽媽像是在和誰說話，便探頭往客廳查看。她已經(jīng)偷懶好一會兒了。

不過她從樓上偷看的視角剛好被瑾鹿·祈背影遮擋，猜測媽媽應(yīng)該是在視頻通訊。

“媽媽，你和誰聊天呢？”

瑾鹿·祈面前的光幕關(guān)閉，回頭道：“和你爸說點(diǎn)事。”

小沐聽撅起小嘴：“哼，你們又偷偷聯(lián)系不告訴我。”

瑾鹿·祈閃現(xiàn)到她身邊，伸手摸她的頭：“怎么？想你爸了？”

“切，媽媽更想吧。”

咚！一記腦瓜彈落下。

“哎喲！”小沐聽雙手捂住頭。

“人小鬼大，我就離開一小會兒你又偷懶了吧？”

“才、才沒有，我是聽到你回來了才出來看的！”

瑾鹿·祈認(rèn)真盯著她：“真的？”

小沐聽心虛：“就……幾分鐘啦。”

瑾鹿·祈笑了：“好啦好啦，不想修煉就去睡吧，媽媽也要休息了。”

小沐聽跑開，在房間門口回頭吐了吐舌頭。

……

第二天中午，瑾鹿·祈的辦公室里，有三個大人和一個小孩。

南宮恕禮帶小莫凝來的很早，剛剛一直在門外與涂余交談，瑾鹿·祈因?yàn)橐o小沐聽做吃的所以來的比較晚。

不知為何，小莫凝見到瑾鹿·祈后表現(xiàn)出有些害怕她的情緒，總想往南宮恕禮身后躲。奇怪了，明明和涂余初次見面時都活潑開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