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神停頓了一下，回答，“所有的石碑我都見過了。”

“！你在那里見過的三塊石碑？”段飛繼續追問。

“第三塊不用說了，就是面前的這個。第一塊，是當初人祖、虎戰士和我，我們三一起挑戰巨獸時發現的。有一只巨獸被我們三擊殺了，不知道為什么本來他可以逃離的，但是他卻沒有離開這里，而是到死都守在原地，現在看來是為了守護石碑吧。

后來我們在那里找到了一塊石碑，也是我見到的第一塊石碑。有些事情你們這些后輩應該也猜出來了吧。你們現在擁有的一種奇特的能力就是來源于石碑的力量，我們當初也從石碑上面領悟到了這種能力。正是借助這種力量，后來我們才能將巨獸狩獵干凈，也讓所有的族人能夠安定了下來。

可惜，當初那塊石碑，唉，算了，你們應該也知道了，有人被巨人王斯維因影響了，今天來到這里，就是與他做一個了斷的。

至于第三塊石碑，我是后來才見到的。這中間，我見過一次虎戰士，他告訴了我許多秘密，包括了巨人王斯維因的事。

再后來，我去狩獵巨獸。找到了第二塊石碑，你們沒聽錯，我臉上帶著的這個面具就是石碑。你們不用害怕，我沒有被巨人王斯維因操控，如果我被操控了，還跟你們聊天干什么呢？直接干掉你們不就行了。

只有用石碑的力量才能打贏巨人王斯維因，這是我與虎戰士共同的想法。正因為如此，我才會尋找到這一塊石碑，希望借助石碑的力量來戰勝斯維因。

我從石碑上明白了一種對于石碑的用法，那就是將石碑轉化為某種特殊的物品，越貼近身體，就能借助越多的力量。同時如果這件物品貼身的時間越長，沒有使用的時間越長，就能積蓄越強大的力量。所以，哪怕是又破除了斯維因的封印，我也必須獲得這塊石碑，只有通過這塊石碑，才有機會解決人祖被控制的問題以及重新封印斯維因。”

眾人聽了，或有震驚，或有迷茫，或有懷疑，但是沒人繼續說話。

段飛退了幾步，來到王德豪等人身旁，“你們覺得呢？能信幾分？”

“說實話，牛神說的所有事情都有理有據，看上去沒問題的樣子，但是不排除他說的所有故事都是編的。”王德豪分析。

“你們不是可以辨別一個人是否撒謊嗎？”段飛不解地問道。

“說到底我們的力量也是來源于他們，他們對于這種力量的掌握遠遠超過我們，我們無法判斷他們是否撒謊，而他們可以判斷我們。”王德豪無奈地說道。

“但是我們也沒辦法不是嗎，能知道這一切的可能只有虎神吧。我們只能選擇暫時相信牛神了，哪怕他是在戲弄我們，畢竟我們也無法應對牛神。”段飛同樣無奈地說道。

“我之前說的話不知道你們聽懂了嗎，我感覺到他身上有巨獸的死亡氣息，而且有一種令我恐懼的氣息。此外還有一種令我厭惡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與石碑內部的氣息很像。不過厭惡的氣息本來很淡，但是自從這個牛神來了一段時間后，就變濃郁了。”墨菲特又在旁邊補充道。

“巨獸的死亡氣息可以理解。恐懼的力量，應該是石碑的力量吧。至于讓你感到恐懼的力量，難道是斯維因的力量？”段飛聽了墨菲特的話以后思考。

“按你的說法，難道這斯維因控制的就是牛神？來了一段時間后，氣息蔓延開來，正好讓墨菲特感受到了。”王德豪接上段飛的話進一步分析。

“你這都是猜測，沒有證據，算不得的。”牛紫嘯在一旁反駁道。

“現在扯這些也沒用了，只能邊走邊看了。不管牛神是不是我們這邊的，我們都只能陪他將這出戲演下去了。”段飛打斷王德豪和牛紫嘯的爭吵。

“所以，你準備通過石碑變成的面具來解決這一切是嗎？”段飛再次走上前對牛神問道。

“我自有打算，你們在這里等著或者離開都行，接下來的事也不是你們能解決的了。”牛神拒絕回答段飛的問題。

牛神說完便朝旁邊走去，坐在一塊石頭上面，閉眼休息了。

眼看牛神已經不打算回答眾人問題，段飛等人也不上去自討沒趣，退到后邊，眾人聚集在一起。

“現在的情況跟明顯了，你們三族的祖先應該都會來到這里，進行最終的決戰了。說實在，對于他們的戰斗，我們確實無能為力。所以，接下來我們還做出決定了，留下來還是離開這里，迷霧應該不會限制我們出去了。”段飛對眾人說道。

眾人聽了段飛的話，互相對視了一眼，沒有人站出來說話。

牛紫嘯看了看眾人，率先發言，“我自然是要留下的。我必須看到被控制的人是誰，以及他們是否能解決這所有的事。”

王德豪笑了笑，“那你輸定了，現在很明顯被控制的是牛神了，而且你都不知道面具下的牛神是怎樣的。”

虎興依舊簡短地說，“留。”

其他虎頭人、牛頭人和人族見了，紛紛表示也要留下來。

鄭青山、華雄和蔡姬三人見狀，正準備說些什么，旁邊卻有事情發生了。

“人挺多的啊，三弟你來的真快啊。”

又是一個男人從旁邊樹林里面走出來。這是一個與牛神一樣強壯的人，不過與牛神不同的是他的頭是一個正常的人頭，胡茬滿臉，頭發凌亂，衣服破爛，雙目帶有精光，整個人雖然衣冠不整，但是精氣十足。

“這難道，又來了一個？”段飛轉過頭，看到來人以后，嘴角微微抽搐，向其他人問道。

“這，這確實是我的先輩，人祖。”王德豪回答。

“好家伙，不想讓他來的都來了，想讓他來的卻還沒來，這下齊活了。”段飛吐槽道。

“你來的也挺早的啊，大哥。”牛神聽到人祖聲音，睜開眼睛，看向人祖，說道。

“三弟你都來了，大哥我怎么能落后呢？畢竟大哥我還要救你脫離水火啊。”人祖邊走邊說。

“誰深陷水火還不好說呢。”牛神諷刺道。

“神仙打架，神仙打架啊。誰才是真正沒有被控制的呢？很快就會揭曉了吧。”段飛看著牛神、人祖兩人緩緩走到一起，說道。

“人祖的表現和言語，讓我覺得，你輸定了，你說呢？”王德豪笑著對牛紫嘯說。

“話不能說滿，沒到最后一刻，誰都不能保證被控制的是誰。”牛紫嘯反駁道。

“看下去，不就知道了。”段飛再次中斷兩人的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