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拖延三日呢?”黑臉太監(jiān)玩味的說。
“也不是拖延,現在你要是著急看,我也能煉制。只是煉制出來的丹母粗略不堪,紋銀成色會差了很多,那樣可惜了你的上品露水了。”樂芊墨慢慢的說。
“不要緊,既然我今天人都來了,還是想開開眼。希望能看到真正的煉丹術,如果銀子的成色不好,只要你能煉制出來,我可以用成色好的紋銀與你等價交換!”黑臉太監(jiān)執(zhí)意的說。
“等價交換?那樣不好吧!”樂芊墨臉上略漸為難之色說:“我入宮時間不長,如果用成色不好的紋銀和你兌換了成色好的銀子,張揚出去后,恐怕在這里我可是要寸步難行了。”
“沒事的,我愿意吃點虧!”黑臉太監(jiān)扭頭看了看一旁站立的太監(jiān)說:“今天無論什么結果,你都不要給我傳出去,如果我聽到半點對樂妃不利的言語,小心你的腦袋!”
站立的太監(jiān)連忙跪倒在地磕頭道:“小人絕不敢透露半分的!”
“沒事了,樂妃開始煉制吧!”黑臉太監(jiān)雙手背后說:“我保證不會有人說你的閑話的!”
“你權力好大啊!”樂芊墨笑了笑說:“那以后有什么事情找你幫我如何呢?”
“沒問題!”黑臉太監(jiān)笑了一下說:“不過,如果你不能煉制,我是幫不了你的。”
樂芊墨轉身走進坑內,將香爐蓋子打開倒入露水,然后一樣樣將煉制的材料放了進去,然后蓋上爐蓋,用香帕包裹住香爐的周圍輕輕地放在灶臺上。
然后走出坑,吩咐小離進坑生火。
看到灶臺爐火點燃起來后,對黑臉太監(jiān)說:“可以了,不過丹母需要煉制三日。等丹母煉制好了,將三兩紋銀放入丹母之中一起煉化七七四十九天,就會生成九兩紋銀。”
“還能再多嗎?”黑臉太監(jiān)詢問道。
“可以增加到百兩,不過這個香爐太小了,我之前打算煉制幾十兩銀子,也就是分賞給伺候我儲秀宮的下人們。現在丹母煉制的結果需要等夠三日,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派人在此看守三日。”樂芊墨靜靜地說。
“行,我就派人在此為你護法三日。”黑臉太監(jiān)轉頭對身邊太監(jiān)說:“你在此留守三天吧!如果有外人擾亂樂妃煉制,可先便宜行事。”
“是!”那個太監(jiān)又跪地說。
王煥茹離開了儲秀宮,幫忙收拾行李的儲秀宮里伺侯的宮女太監(jiān)們并沒有說什么。又過了一天,宋月兮也要離開儲秀宮了。
臨行前,宋月兮坐在樂芊墨的床榻上看著她。
“知道煥茹去哪了嗎?”宋月兮輕聲的說。
樂芊墨搖了搖頭。
“昨晚,她睡在皇上的寢宮了。”宋月兮接著說:“我真是看走眼了,原以為我們三人是你先得圣上臨幸,卻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小妮子。”
“她不是小妮子!”樂芊墨看著宋月兮的眼睛說:“以后我們還會見面吧?”
“不知道,應該還會吧!都生活在宮內,無論以后被恩賜在什么地方,總會有見面的時候。”宋月兮站了起身子走到門邊說。“煉丹的伎倆雖然挺唬人的,但是瞞不住明眼人。”
“保重!”樂芊墨點了點頭說。
宋月兮走了。
儲秀宮只剩下樂芊墨一個人,宮內伺候的太監(jiān)宮女也都換了新人,宮外多了幾名宮中的侍衛(wèi)。
“他是誰?”樂芊墨自言自語著。
花壇坑內的丹母已經煉制好了,黝黑的一塊物體發(fā)出點點透亮的光彩來。接過丹母端詳的黑臉太監(jiān)凝視了一陣兒說:“這是丹母嗎?真的可以煉制更多的銀兩嗎?”
“是的。”樂芊墨點了點頭說。
“哦,那除了銀子外,還可以用丹母做什么用呢?”黑臉太監(jiān)接著說。
“可以煉丹藥。”樂芊墨含糊的說:“不過我的法力不夠,恐怕煉出來不會有太大的功效的。”
“是嗎?”黑臉太監(jiān)又看了看手里的丹母說:“那你煉制一些吧,有沒有功效先不用管,能煉制一個給我看看嗎?”
“哦。”樂芊墨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說:“我可以試試!”
“給你!”說罷,黑臉太監(jiān)將手里的丹母遞給樂芊墨。
“你不是太監(jiān)總管!”樂芊墨忽然說道。
“怎見得?難道你見過庫房的總管嗎?”黑臉太監(jiān)笑著說。
“太監(jiān)總管怎會像你這樣不知禮數?”樂芊墨輕輕的說。
“怎么不知禮數了?”黑臉男子疑惑的說。“為何這么說?”
“我雖然在宮里品階不高,但也是萬歲的妃子,你一個太監(jiān)總管見到我不下跪不行禮,還要求我煉制丹藥給你,這于情于理好像都說不通吧!”樂芊墨正色的說。
“哦,這樣啊!”黑臉男子從懷里掏出一塊玉牌遞給樂芊墨說:“我是奉旨前來,聽說你在此作法煉制,所以來看看是不是迷惑世人。”
“我怎么相信你這塊玉牌是圣旨呢?請問您是誰?”樂芊墨握住玉牌繼續(xù)追問道。
“我也姓朱!”黑臉男子笑了笑說:“是當今天子的兄弟!這樣不用給你下跪了吧。”
“怎么證明呢?”樂芊墨接著說:“即便你是天子的兄弟,我是天子的女人,你要求我為你做什么,是不是應該先給我行個禮懇求一下呢?”
“信不信在你。”黑臉男子臉色一變,轉身小跑的離開了。
看著黑臉男子的背影,樂芊墨忽然笑了起來。
“豈有此理!這個女人怎么能夠這樣啊!”朱見深用手指了指殿外氣呼呼的說。
“萬歲,用不用小的教訓一下她。”立在一旁的劍寶刃說。
“沒你的事!”朱見深皺了皺眉說:“難道她看出我是誰了嗎?”
“應該不會的!”劍寶刃接話說:“如果看出您是誰了,也不敢這樣放肆啊!”
“也對!”朱見深坐在龍椅上沉思了一會兒說:“看來她還是真有本事的人,為什么定國卻說此女有問題呢?”
“萬歲,小人有幾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劍寶刃作了揖,朱見深用手勢揮了揮兩邊,伺候大殿的太監(jiān)及宮女依次離開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