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時間晚溫葭又沒回來安汶又像老母親般的在宿舍門口等待,剛掏出手機準備打過去就發(fā)現(xiàn)不遠處朝著這邊緩緩走來的兩個人影。等他們在走近一些也是讓安汶有些吃驚。
溫葭和黎珩??這是什么搭配?
在外人看來黎珩幾乎是只和樸永珍在一起同行,雖然也有喜歡他的女生但因為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大部分也都是在心里默默的夸他帥在多看他兩眼而已。在安汶猶豫要不要上前打招呼還是干脆趁黑躲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溫葭狀態(tài)有些不對。
“你這是怎么了?”
安汶過去挽住溫葭手臂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的身子還有微微顫抖,下意識以為是被黎珩欺負了一記眼刀狠狠的掃過去,黎珩當做沒看見一般確認安汶扶住了溫葭松開手。
“那我先走了,你處理傷口記得早些休息。”
黎珩走的很快,甚至都沒過多停留。溫葭回頭看到安汶的眼神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多少能從剛剛的恐懼中抽回神。于是把剛剛被嚇以及被黎珩英雄救美的事情如實的交代了一遍。
聽完了之后安汶這一顆如同老母親一般的心情總算稍微有些放了下來,回到宿舍在床上一邊幫她上藥一邊疑問。
“那你到底是怎么受傷的?”
“被嚇得沒站穩(wěn)就……”
這實在不能怪她,換做其他人估計也會和自己一個反應。溫葭也表示自己實在很無辜,但這腳傷一時半會也沒辦法在舞蹈室練舞了。所以溫葭大部分時間都用在音樂課和韓語課上,少了練習舞蹈的日子幾乎和黎珩是撞不到的,偶爾能夠在韓語教室看到他的認真學習的身影,但是這小子似乎打算把他的高冷人設貫徹到底,依舊獨來獨往不跟自己打招呼。
嘿,我這暴脾氣。
黎珩這邊也聽著課,卻覺得背后有一股火辣辣的視線直勾勾的。不去回頭似乎也知道是誰,干脆就不打算回了。
“阿珩,你是不是又惹到誰了,她為什么那個表情。”
樸永珍在教室門口等到下課進去找黎珩,結果撞見了溫葭十分怨念的表情。而黎珩呢頭也不回,內(nèi)心卻只想著逃離這個地方。這小子雖然的的確確是對溫葭有些好感了,但畢竟是第一次戀愛,實在是有些不知所措,甚至可以說是現(xiàn)在內(nèi)心慌得一批。
從前他只當是對溫葭是知音般的好感,但自從那天晚上見義勇為之后他才發(fā)覺一切似乎都有些不一樣,或者說和自己內(nèi)心預想的不一樣。
在看到溫葭遇到危險時的緊張和她在懷里大哭的手足無措,心臟莫名其妙的劇烈跳動,不!甚至可以說連血液仿佛都在跳動一般。
不行不行,黎珩絕對不允許自己被影響,他不能忘記來到韓國的初衷。
“那個女孩看起來真不錯啊,有些印象我記得好像是叫溫葭吧。”
樸永珍說著回想起溫葭氣鼓鼓的模樣還有些滿意,畢竟在當下盛行性感風的時代可愛點也算別樹一幟了。但現(xiàn)在樸永珍對溫葭贊不絕口,過了一會在練習室不是被黎珩不小心踩兩腳,就是被黎珩不注意撞兩下的時候樸永珍才有遲來的覺悟。
這廝絕對故意的!!!
溫葭的腳傷剛好便一頭扎進了瘋狂的練習里,因為在自己休息的這幾天一定會有同樣水平的人在努力而經(jīng)過這幾天的差距自己一定會被落下很多。不想被淘汰的話就要更加倍的努力才行,畢竟來到這里的人,既然是能進的來那就都是能力出眾的,未來有可能性可以接受燈光洗禮的。
光是停下來這幾天溫葭就覺得十分不安感覺自己被許多人落下了,偏偏自己這只腳也不爭氣。腳踝的傷又開始隱隱作痛,現(xiàn)在的溫葭終于體會到什么叫心有余而力不足這句話的含義了。
這邊安汶因為看不到自己又開始打電話催促回宿舍甚至還要來公司接自己。但安汶每天除了練習還要去拍雜志溫葭實在是不想給她添麻煩,想著自己也可以慢悠悠的走回去于是就把安汶的請求拒絕了。
“你不回去還在這做什么?”
說話的聲音正是那個好幾天跟自己裝不熟的黎珩,現(xiàn)在看到黎珩都是讓溫葭氣的牙癢癢,她的確是花癡沒錯,但是不傻。莫名其妙被晾在一旁好幾天,現(xiàn)在又莫名其妙跟自己說話誰還沒個脾氣了?
溫葭沒有回答他的話明顯是賭氣,但也的確不能怪她生氣,換做誰誰都不會有好脾氣。黎珩自知理虧沒有發(fā)作,則是蹲下來輕輕伸手去檢查溫葭剛剛去揉的那只腳。
腳踝處明顯比另一只要高起一個面,一看就知道是腳上沒好全如果在硬撐下去如果再受傷的話休息的時間估計會更長。看黎珩現(xiàn)在看的認真溫葭氣的把腳往回收嘟囔著
“早干嘛去了。”
“起來,送你回宿舍。”
黎珩也不廢話,只想著既然她現(xiàn)在生著氣多說什么也沒什么用,不如直接干脆點切入主題。
他這直男式思維實在是難以拯救,本以為這人多少也會承認錯誤什么的,現(xiàn)在反倒口氣生硬的跟自己說話。溫葭這勁上來了就非要跟他反著做,于是干脆一屁股坐地板上極不樂意的看著黎珩一副‘老子就不走怎么樣‘的表情。
“走不走隨你。”
要是以前的黎珩,他還真的就能把溫葭丟在這里一走了之,雖然他不想承認但的確他做不到對溫葭放任不管。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他不敢想如果那天自己在晚到一步,或者那天自己干脆就沒有追上去,那么現(xiàn)在的溫葭是什么樣的。自己會不會比現(xiàn)在還要后悔?
黎珩是想都不敢想的,所以他是不會讓溫葭一個人走的。話是說的狠可回身卻是低頭把溫葭的東西簡單裝進她的小背包里隨后再次走到溫葭面前伸手要將坐在地上的溫葭拉起來。
“你真的有把我當朋友嗎?為什么前幾天不理我呢?”
光是提起溫葭就滿肚子的委屈無處發(fā)泄,莫名其妙的被冷落她也一頭霧水。偏偏黎珩也無法說出口不理溫葭的真正原因,怎么說?說自己頭一次少男懷春有些慌張不敢見人?反正黎珩是打死也不會說,準備把這個一生的秘密帶進墳墓的。
“只覺得你遇到這種事也有我的原因,覺得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你。”
如果這話讓樸永珍聽,那他一定會痛罵黎珩一頓告訴他這借口八百年前他就不用了已經(jīng)唬不住小女孩了。但偏偏溫葭卻聽得眼淚含在眼眶里,似乎是被感動到了,撇過頭還有幾分賭氣。
“你別以為這么說我就不生氣了。”
“okok,你想怎么生氣都行,太晚了先回去。”
黎珩見溫葭終于沒有最開始那樣張牙舞爪的樣子,心里松了一口氣想一把將坐在地上的溫葭拉起來,結果溫葭卻尷尬的說
“不好意思,腳疼站不起來了。”
“……”
又是一個深夜,街道上空無一人。在昏黃的路燈下,走在街上重疊的兩個人就是溫葭和黎珩。溫葭身上背著自己的包,手里拎著黎珩的背包,雖然溫葭不重但讓黎珩一個人背一個人外加兩個包也多少是有些吃力。但顯然背在身后的溫葭是看不到的,而且因為和好之后心情還不錯在黎珩的背上還哼著不知名的小調(diào)
“我一直很好奇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你到底幾歲?”
這是個好問題。
打從溫葭和黎珩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向來都是一副高傲的姿態(tài),因為已經(jīng)習慣了他說話的這個狀態(tài)反而沒有刻意的去追究年齡問題。而且他在練習生里除了樸永珍也似乎沒有其他的朋友,所以基本與其他人也是0溝通所以也沒人會好奇他的年紀。
這么一問也是問到點子上了,黎珩把背在身上的溫葭往上顛了一下感覺輕松了一些,內(nèi)心有些猶豫著。他是不想承認自己比溫葭年紀小這件事的,其實打從他們兩個認識第二天的時候他就因為在走廊里無意撞到了人事的時候,不小心撿到了練習生檔案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事情。
“你要是撒謊,我回去偷你的身份證和護照,你最好別騙我。“
背上的女孩敏銳的察覺到了黎珩的猶豫,擔心他會隨便編個數(shù)字騙自己馬上就警告到。如果要不是溫葭說,黎珩的確是打算隨便編個數(shù)字騙他的,但既然如此,反正橫豎她早晚都是要知道的,干脆就心一橫,牙一咬,腳一跺,眼一閉就干脆利落的回答道她的問題
“17…”
雖然大概有了個年齡段但實在是沒想到會比自己預估的要小,畢竟他說話行動都有蜜汁的老派作風。仿佛get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溫葭原本搭在黎珩脖子上的手臂為了拉進與身前那個男孩的距離便稍稍用力圈起來,背后的女孩貼了過來語氣里都帶著幾分笑意輕聲說
“阿珩是弟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