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的沙礫向著拳頭一點一點凝結,原本正常大小的拳頭在沙土的包裹下已經有了人頭大小,這一拳向著王寶寶的胸口沖去,以王寶寶的平凡之軀若是經受了這樣的攻擊,基本上必死無疑,但是這丘原并沒有半點留手的意思,畢竟在這賽場之上能人比比皆是,怕是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反殺,在自己擁有優勢的條件之下首要的就是要摧毀對方的行動能力。危機萬分之時王寶寶似乎也察覺到了危機,他屏住呼吸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似乎周遭的空氣在詭異的流動,但這密閉無光的環境怎么可能有風吹進來呢,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正深陷危機之中,王寶寶雙手護住胸口,只聽一陣疾風襲來,丘原拳頭狠狠砸向了王寶寶的胸口,只是剎那之間,丘原睜開了眼睛,瞳孔驚訝的放大,只覺查一陣怪力抵住了自己的拳頭,拳上的沙土隨著偌大的沖擊力紛紛四散開來,從王寶寶的周身掠過,之間阿五竟已擋在了王寶寶身前,阿五沒有猶豫雙手變化出黑色的觸手順著丘原的手臂纏上了丘原的脖頸,丘原后撤想要甩開觸手奈何速度并不占優勢,一步一步退到了土墻之上,丘原驚訝的感知著環境,土墻仍在,阿五是怎么出逃的呢,土墻之中明明已經灌注了靈力,按道理講不該如此,遲疑之下丘原伸手召喚自己的鐵管,鐵管沖出土壁飛回了丘原手中,手里緊握鐵管,丘原猛地驚醒,莫不是這靈體通過這鐵管的中空逃離了控制!真是百密一疏!眼下丘原用鐵管奮力揮舞,奈何脖頸間的觸手沒有松動的跡象!丘原臉色一點一點漲紅,他凝聚氣力沙土迅速朝著阿五凝聚,剎那間竟將阿五包裹起來,只還留下一根看不見的觸手緊緊扣著丘原的脖頸,時間已經不多了,丘原的眼睛開始充血變紅,雙腿也跟著變得疲軟,只聽見稀稀疏疏的聲音在四周響起,王寶寶低頭,身后土墻上的沙土竟已紛紛掉落,此刻丘原的意識已經無力支撐這厚重的土墻,王寶寶摸著掉落的沙土心中升起了無盡的歡喜,他用力的用手挖去墻上的沙土,一把一把將土拋開,之間一束光亮映在了臉上,王寶寶興奮的把頭探出墻外,一縷清新的空氣吸進了鼻孔里,仿佛是一次新生,“我認輸!快救命啊!”王寶寶大聲呼喊道。聽聞有人呼救,風凌道人即刻飛向了這邊的擂臺,之間風凌道人長袍一揮,一陣勁風吹來,王寶寶頂著颶風睜不開眼睛,只覺得身體變得飄飄然已經飛離了地面,只覺得一陣翻滾,再睜開眼時自己已經滾到了擂臺之下,而那擂臺上已經干凈如新,沙土均已吹走,只留下一個孤零零的身影,風凌道人飛身前去,緊張的扶起地上的丘原,”還有呼吸,已經暈厥“。風凌道人看看地上的丘原,再看看擂臺下的王寶寶,”你已經認輸,丘原也已經暈厥,按照規定的話,勝者是丘原,王寶寶你有沒有其他意見。“王寶寶搖搖頭,此刻自己還云里霧里,只知道這樣的賽場自己可不想再來一次。風凌道人點點,在眾人愕然的表情中拎起了丘原的手示意他是本場的勝利者。
”寶寶哥,你是怎么把丘原擊倒的?“場下,瑤瑤興奮的來回搖晃著王寶寶,王寶寶尷尬的搖搖頭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釋。伴隨著一陣喧鬧,眾人看向了場地的另外一邊,只聽見虎門一眾人正興高采烈振臂歡呼著,看來虎門又贏得了一場比賽,沒有想到這個在名門正派眼中原本不屑的一群人,如今竟在這場比賽中出盡了風頭,之間臺上走下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臉上還帶著黑色的面具,看來虎門當中面具也成了標配,想來也并不奇怪,畢竟虎門中人,說不定就是曾經正派當中的一份子,如今改換門派而且還要當面較量,這個面具也不失為好的工具,隱瞞了自己的身世也免得正派難堪。黑衣人走下擂臺,臺下的虎門眾人收起了喧鬧,讓出了一條走道,黑衣人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走下了擂臺獨自朝著賽場外走去,青二爺此刻正端坐在虎門特別搭建的高臺之上,饒有興致的看著黑衣人的背影,虎門小弟:“二爺,你說他究竟是什么來頭?”。青二爺搖搖頭,“出場神神秘秘,我也不知道大哥從哪里找來的這個人,既然是特別邀請,實力肯定不俗,日后若是久留門中,也必定是響當當的人物。”,小弟:“難不成還會出一個黑三爺?”,青二爺哈哈大笑:“你就那么確定是三爺嗎?說不定是二爺也不一定呢”。小弟:“那肯定不會,能有二爺這般本領的,世上怕是沒有其他人了。”青二爺嘴角微笑沒有再接著說下去,后面聽到的也只會是奉承的俗套話,只是心里在暗暗琢磨,這個黑衣人,這一場比賽下來沒有露出門派特點,就連進攻手段自己也都沒有了解清楚,只看見對手只是一個照面就倒在了擂臺上,只因周遭太吵鬧,自己也沒看出個所以,或許只有自己親自過招,才能知曉吧。
正午時分,操場上一群囚犯正聚在一起打籃球,靜一此刻正坐在看臺上悠閑地看著球賽,身旁坐著光頭,光頭一邊曬太陽一邊傻傻笑著,靜一看著傻笑的光頭一時間出了神,已經很久都沒有看到過這種充滿希望的眼神了,監獄里的環境,每個人都是低沉嚴肅,似乎早已對生活失去了希望,光頭被靜一的眼神看的不自在,“老大,你看我干嘛。我再過幾天就要出獄了,開心很正常吧。“,靜一連忙點點頭,”恭喜你,馬上就能自由了。“,光頭又是傻呵呵一笑,”老大,不用替我開心啊,你也會有這一天的,你現在被監獄長重點關注,只要后面打點好,也會提前釋放的!“,靜一微微笑了一下,”在哪里都一樣,我只想多贖罪。“光頭不屑地嘆口氣,”唉,你這是還沒有感受到絕望,等你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過這個生活的時候,就能理解監獄的含義了,了解這里的無力,還有每個人的壓力。“靜一看看光頭點點頭,自己只是在這里待了兩周而已,又怎么會感受到長久以來被囚禁的心理呢。一邊說著,操場的鐵門被打開,迎面走來的正是多日未見得小刀,此刻他正一臉笑意的跟周圍獄友打著招呼,看這個樣子不像是剛被關了禁閉,而像是度假回來一樣。”小刀,你沒事吧。“靜一趕忙問道,小刀搖搖頭,”能有什么事,家常便飯罷了。幾人正寒暄之時,迎面走來一個并不熟悉的獄友,靜一正疑惑著,那人就一臉媚笑的做到了靜一幾人的身邊,“靜一老大,光頭哥,小刀哥,一起看打球啊。”。靜一點點頭,那人又看向光頭和小刀,笑嘻嘻的坐了下來。球賽一邊打著,那人開始不時的跟靜一幾人套著近乎,靜一很開心,能有人主動過來交朋友,身旁的小刀一臉的不耐煩,無事獻殷勤,肯定是有事情要幫忙。一邊想著,那人便慢吞吞的開了口,“靜一老大,是這樣的,我呢,來這里已經三年了,犯的也就是一點小錯,之前刀疤在這里太霸道,一直沒有機會能夠趕上改造,現在我的刑期還剩下三年,心里也有點想法,您看。”那人沒有再開口,眼都不眨的看著靜一,似乎是等著靜一開口,靜一還沒有搞清楚什么事情,眼下正一臉的不知所措。“老大還有事忙呢,你跟我說吧!”小刀看著那人把話接了過去,那人看看小刀,趕緊做到了小刀跟前,靜一看著那人一直叨叨不停的跟小刀說個不停,轉頭看向光頭,“他說的是什么意思?是想要我們什么幫助嗎?”光頭笑了一下,“看球賽的老大,這些小事交給小刀就好了,江湖還是那個江湖。“,靜一皺著眉頭,終究還是沒能明白其中的意思,索性聽光頭的話安靜的看起了球賽。
賽場的另一端,刀疤臉正獨自蹲在地上撫摸著包扎好的右手,他的眼睛來回巡視著,不時偷偷望向靜一這邊,似乎是在探究監獄里更隱秘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