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五把信息告訴我的。”葉子把阿五的話重復給了大家,寶寶聽到阿五兩個字感到十分意外,往往總是在回避這個問題,主要是怕刺激葉子的神經,既然葉子說了出來,那也沒有什么顧忌了。“既然這樣我們出發吧。”
臨走時瑤瑤媽塞給了瑤瑤一個小包裹,里面裝了一些糯米和朱砂,這能防止行尸的侵襲,長路漫漫,寶寶臨時租了一輛高性能的越野車,雖然座位比較硬,但是這種車子在山路里最耐造,坐在車里,瑤瑤打開了自己的包裹,漏出了一桿長長的槍桿,“瑤瑤…這,是哪里來的?”,“隔壁的叔叔是獵戶這是獵槍,打不遠,我臨出門時偷過來了,我可不想什么都不拿就過去,如果行尸過來的話,這把槍一定能在它身上打出一個馬蜂窩。”瑤瑤得意的擦了擦槍管,把槍塞在了座位底下。副駕駛上坐著靜一,他的受傷的手伸出了窗外,竭力接觸著陽光,但是嘴角卻依舊是無力顫抖著,一臉的無神。
車子開到熟悉的山路,因為古墓的發掘,原本茂密的山林里開辟了一天小路,看著地上寬大的履帶痕跡,這應該是推土車推出來的道路,蜿蜒行駛下,幾人經過了古墓入口,那里搭著幾頂帳篷,幾輛裝甲車圍在外圍拉起了長長的隔離帶,兩名把手的士兵站在車輛前警惕的盯著王寶寶的車輛,直到他們消失在視線里,又過了一段,他們看到了熟悉的山莊,裊裊炊煙從院落里升起似乎是一切都沒有變。車子開到了村落山腳山路就小到就不能再繼續開進,幾人拎著行李走上了山,寧靜的山村景象仿佛讓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幾天之前的場景,一進村一個熟悉的身影就映在了眼前,女孩的奶奶依舊坐在自己的家門前曬太陽,王寶寶走進了老人試著跟老人進行對話,但是老人家眼也花了耳朵也聾了,聽到王寶寶的話只是微笑著點點頭,順著門縫王寶寶看到了女孩的爺爺正在涼洗著被單,一切如常仿佛是地震并沒有發生過一樣,王寶寶看著老人欲言又止,女孩遇難的消息看起來應該永遠埋在自己心里比較好,帶著沉重的心情王寶寶走過了一家有一家院落,這里格外的寧靜,看著家家戶戶緊閉的大門,看樣子這里的人已經離開了,說來也對,地震到來了又有誰會對這樣成就的院落有所眷戀呢,眼前出現了一座倒塌的房子,正是女孩行兇那晚所進的那所房子,想來這里的主人可能已經遭遇了不幸,就這樣繞著村子走了一大圈,一無所獲,“看樣子這里沒有什么可看的了,我們走吧,去附近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村落。”就這樣幾人匆忙的踏上了下一段旅程,正當走到村口時,一只黑狗忽然從一戶院落的排水口鉆了出來從王寶寶面前一閃而過,王寶寶驚訝的頓住了腳步,雙手捂住了胸口,‘難道是因為自己太緊張了看花了眼?但是摸著自己胸口平靜的心跳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王寶寶心里這樣想著,但是剛才一閃而過之間那大狗嘴里像是叼著一只斷手!
警惕的腳步和急促的呼吸之間王寶寶走進了這戶院落,手輕輕伏在門上,大門被緩緩打開,這一瞬間王寶寶心里閃過不祥的征兆,這一戶沒有鎖門,按照常理應該是這里面有人才對,但是從安靜的環境來看,又跟推斷極為不符,王寶寶伸手攔住了后面人的腳步,自己一個人往前摸索,瑤瑤跟上來把手里的獵槍遞到了王寶寶手里,王寶寶接過獵槍抬手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一個人往前行進,走到了院落里,地上斑斑駁駁顯示著血跡,廳堂的木門虛掩著,血跡似乎從那里傳過來,手里的獵槍端了起來,對準了廳堂的位置一點一點接近,趁著正午的陽光,王寶寶走進了屋子,眼前的景象直接把王寶寶驚住了,他頓在原地脖子僵硬的朝同伴的方向望了望又趕緊轉了回來,‘怎么辦?要不要繼續前進?要不要回去?’心里開始打起了退堂鼓,大門下靜一盡管裹著厚厚的毛毯卻依舊抵不住來自身體內的寒冷忍不住咳嗽了兩聲,王寶寶聽到幾聲咳嗦瞬間清醒過來,‘靜一等不了,不管怎么樣都一定要繼續!’心里拿定了主意,恐懼就少了幾分,王寶寶毅然的邁開了步子走進了廳堂的內部,室內地面上散滿了暗紅色的血已經干枯凝結,殘缺的肢體散落在房間各個角落,根本不能用殺人現場來形容更像是一個屠宰場,王寶寶盡量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在地上比對著已經分辨不出一幅完整的肢體,無奈之下走出門交上了靜一一同查看,靜一走進了陰暗的屋子,身體更加寒冷,眼前的一幕也讓他頗為震驚,翻開一副頭顱,脖頸上可以清晰看到一排齒印,“這是行尸所為,但是有些不對,我們在墓室里見到的尸體更多是完整的樣子,沒有被肢解的現象,這個現場更像是..仇殺,帶著強烈的個人情緒。”“仇殺?跟他們有仇?”王寶寶想著,忽然畫面跳轉到女孩的家,女孩爺爺在洗的似乎是女孩的床單,加上女孩爺爺奶奶若無其事的樣子,一個可怕的念頭油然而生。王寶寶帶著靜一推開了剩余幾家的房門,無一例外里面都是一片慘狀,重新回到了女孩家,王寶寶走到了女孩也要的面前,“老人家,孫女昨天有來過嗎?”王寶寶大聲問道,“孫女?前天已經走了,前天晚上她來家里轉了一圈也沒有在家里睡覺,門外還跟著一個朋友,高高的,我也看不清楚”。老人依舊滿臉堆著笑意,王寶寶的心卻蕩到了谷底,撤離的路上,王寶寶把消息告訴了大家,原來這一次要對付的不是一個行尸,而是兩個,走在路上,王寶寶不是的側眼瞟一瞟靜一,心里的話卻不能說出來,走到山下將要上車的時候,靜一單獨拉住了王寶寶,他把受傷的手臂舉了起來,往上拉了拉衣袖,黑色的印記又多了一塊,“寶寶,剛才的場景我也看到了,女孩已經被感染了,我手臂上的黑團一天比一天大,如果有一天我不在正常的話,證明我已經死了,你務必殺掉這幅身體,保護好大家。”,“不會的靜一,現在還很小,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沒等王寶寶把話說完,靜一已經走上了車子,重重的關上了車門。王寶寶手里緊緊握著的槍此刻松懈了許多,想到靜一的話,無數混亂的思緒在腦海里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