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快走!先離開這里!”阿五的身形有些虛弱,一下飛進了祭靈戒指,靜一晃悠的打到了路過的汽車,驅車趕回了賓館。
別墅內,奈良氣喘吁吁的看著酒童的尸體,有轉頭看著清姬,“清姬,怎么了,他還沒有死嗎?”
清姬搖搖頭,“奈良,你小瞧他了,他的靈魂還在體內,你能封住嗎!”
奈良用力地抬起雙手,顯然已經透支了體力,一個金色法陣從手心彈出,射向酒童,嘩的包裹住了酒童的身體,奈良試著攥緊拳頭,團縮小球,奈何手指無力的顫抖著,無法縮小它。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酒童的身體像是蜈蚣一樣翻轉了一下,手臂機械式的支撐起了軀干,啪啪,像是骨骼碰撞的聲音,酒童揮了揮手,將金色法陣攥在了自己的手中。
“奈良是吧,你去死吧!”嗖的一聲酒童的手臂穿過了奈良的胸膛,奈良雙手緊緊地攥住酒童的胳膊,看著自己被洞穿的身體,“啊!”的開始放聲嚎叫,酒童站起身,嗖的收回了手臂。“廢物,差點害死我”。酒童一步一步走到奈良身前,左右看看奈良的臉,“還不如我的藏品好看”酒吞一腳把奈良踢到一邊,嫌棄的轉身走近了自己的衣柜。
掉落的肢體里,酒童滿意的搜刮出了幾個合適的肢體,插在了自己破碎的身體上,只是面孔已經殘破不堪。酒童張開手,五條束縛的紅線射了出來,像是釘子一樣把奈良定在了墻上,奈良的胸前的大洞還在不住的往外流血,無法休止,他的嘴里大口大口的噴涌著鮮血,眼睛卻死死盯住酒童。
酒童換上了新衣服,走到了清姬面前:“清姬,我出去找些食物,先失陪一會了”,酒童大步走出了房間,看都沒看奈良一眼。
奈良哭了,一向玩世不恭的酒鬼此刻居然在哭泣,清姬看著這樣的奈良居然沒那么憎恨了,甚至有些同情,畢竟這個男人被酒吞傷的很重,眼看就快要不行了“奈良,你撐住,阿五會過來救我們的”。
奈良咳出了一攤鮮血“不需要,我不需要別人來救我!我是失敗者,輸了就是輸了!”
“奈良,你已經很不錯了,畢竟酒童比你多了上千年的修行,如果在相同的時期,你不會比他差”,“清姬,成王敗寇,你覺得我還能活下去嗎,我是人,不是鬼,你們不死,我會死。失敗中的失敗”
清姬遲疑了一下,對啊,自己不會死,但是奈良是凡人之軀,除非跟自己一樣,清姬想到這里,轉頭看看奈良。“奈良,酒童曾經被斬殺過,世人只知道他的法王咒厲害,但他最厲害的是把靈魂束縛于身的陣法,也是此法讓他擁有了不滅之身,可以永留人世,你也可以試著練習,你還沒有徹底輸掉!”
奈良微微抬抬眼“清姬,我是人,我不想變成他那樣的怪物”。清姬真誠的看著奈良“你難道不想贏嗎?”
“贏?我從來沒有想過贏,我只是想要回到師門,你知道嗎清姬,我從小是一個孤兒,是寺院把我養大,師傅就是我的父親,我只想要得到他的認可,我之所以學習法術,只是為了讓師傅知道我可以的,我不是一無是處,但是他卻把我當成外人,從小就是,別的孩子明明比我愚笨,去還是得到他更多的表揚,不管我做的再好,他都不會夸獎我。從來都不認可我。我想的只有那么簡單,我只想師傅看著我,跟我說奈良你行的,就只要這一句話就夠了!我是個失敗者!”嗚嗚嗚!奈良放聲哭泣著。
“奈良,如果你不能活著走出去,你永遠聽不到你師傅那句話,我相信,只要你用法術做善事,你的師傅總會理解你的。”
“就算我不再是人他也會認可我嗎?就算我已經成了不人不鬼也愿意嗎?”
“我相信是的”,“你說的是真的嗎?”奈良腫脹著雙眼看著清姬。清姬點點頭,“一定會的。”
奈良笑了,咧著嘴,像是傷口并沒有給他帶來疼痛一樣,奈良單手盤算著,對著空氣畫了一道金光,金光嗖的飛在手臂上割開了紅線,奈良無力的跪在了地上,摸著地上了鮮血和碎肉往自己的傷口里灌,“清姬,你等我一下,我一會就幫你解咒”。奈良拖著一地的鮮血往前爬,爬到了酒童設陣的地方,地上還殘留著酒童畫的陣法,奈良看著陣法冷笑了一聲“清姬,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酒童就只會這一個陣法,全面的法王陣,就是這個大院!”奈良坐在大陣旁靜靜地看著陣法,手里不停的比劃著。清姬看著十分著急,因為奈良的血還在不停的往下流,他支撐身體的手臂也在不住顫抖。“奈良,你能學會嗎?”清姬大聲問道。“噓。”奈良沒有回應清姬的話,只讓她不要打擾。噗,又是一口鮮血,奈良吐在了一邊,身體又倒在了地上,奈良的眼皮越來越沉重,他用力想要爬起來,手臂一彎,一下滾進了旁邊的血池,血池里只存留著底部的一點點血液,此刻已經侵透了奈良的衣襟。奈良閉上了雙眼,只有手指還在微微的顫動,一點一點在血水中間比劃,滴答滴答。“法王咒,存身之所,困靈之處。”
賓館門口,王寶寶正站在門口守候,九妹已經從醫院打完針回到了賓館正在樓上休息,只是這靜一,突然就不見了。一輛汽車穩穩地停在了賓館門口,王寶寶透過車窗看到了靜一的臉,“靜一!”王寶寶著急的跑了過去,靜一打開車門,混混沉沉的站了起來,被王寶寶扶著進了房間。
靜一坐著王寶寶的手“寶寶,還沒有結束,我們要安綱童子切!”
“童子切?”王寶寶一頭霧水,“什么是童子切啊靜一。”
靜一搖搖頭,我不清楚。一旁的小垣跑了過來,“我知道,我知道童子切,是一把刀,斬殺酒吞童子的刀!”
小垣恍然大悟的看著九妹,“原來是他!那個男人是酒吞童子!怪不得九姐會這樣!”
“什么酒吞童子啊!小垣,要怎么得到那把刀?”王寶寶著急的問。
“那把刀在。在東京國立博物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