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曼·麥考連:總是那些我們相處、相愛、本該相知的人在蒙蔽我們。(即便這樣,我們仍然愛著他們。)
李警官聽到這個話也是一慌,趕緊叫來了值班的警員。“你們剛才檢查急診室的時候,有沒有檢查剛才那種麻醉師用的推車?”“這個這個…”“快說呀,到底有沒有檢查!”“我們只是按照要求檢查完了那個房間,應該沒有檢查推車。”“你們真是一群笨蛋!!”“趕緊去問一下手推車是從哪個房間出來的,再去房間檢查一遍!要快!”李警官低聲訓斥著警員。
五分鐘后,“李警官,我們找到了,我們找到了槍!”
四樓的麻醉藥品倉庫里。一把狙擊槍就擺放在貨架最上方的角落里。“槍擊發生后,我們第一時間檢查了,這里并沒有東西,包括急診室也沒有,我們沒有想到,兇手應該是用推車去轉移槍的。”和值班的警員低著頭羞愧的說道。“看來應該是錯不了,你們麻醉師的人事檔案要過來。”
急診室的走廊里。長長的走廊已經全部疏散,剩下的是穿著黑色制服的特警在急診室門口左右包圍窗外,也埋伏好了狙擊手,等待著手術完畢。
“小李,你們已經找到證據了對嗎?你們確定是齊林做的”走廊盡頭的一個辦公室里,李警官臨時征用了這個地方,里面站著首長,醫院院長,王寶寶等人。“是的首長,我們找到了兇器,也看了監控錄像。”聽了這話,首長的拳頭緊緊握了起來。眉頭皺得像烏云一樣濃重。老首長脹紅了臉:“齊林,這個兔崽子!”。
老首長:“李局長…我向你申請一件事情,等你們結束調查以后,請讓我見齊林同志一面,作為他的老領導,我有話跟他說。”一直稱呼李警官小李子的首長,現在把稱呼改成了李局長。
“首長在符合規定的情況下,我一定會尊重你的意思。”
門開了,麻醉師推著手術車走了出來,他看到了空無一人的走廊,似乎已經察覺到了命運,特警迅速包圍他,將他扣在了地上。靜一看到麻醉師的身上突然閃現了一絲黑氣,又迅速消失。“阿五有情況”,“我也看到了靜一,我們跟著一起去警察局吧”
公安局的審訊室門口。老首長原本挺括的腰板似乎有點佝僂,“首長,齊林承認了持槍傷人的事情,但是一直沒有交代槍的出處。”
“這個小子變了嗎?你們繼續審訊吧,我一會再過來。”首長氣憤的走出了公安局。
“我并沒有想要殺他們。”
“那一天我本來在工作,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我發現中槍的右臂隱約有些痛,沒有力氣,我自己初步感覺可能是患有了肌肉萎縮,那天我在換藥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麻醉藥,這一幕被副院長看到了,他是分管醫院人事工作的領導,他知道我的手臂中過槍,他簡單幫我檢查了以后,認為我的肌肉萎縮,已經達到了中度的程度,這樣下去沒有辦法繼續工作,他建議我離開工作崗位,回家休養,醫院會給我提供最低的生活保障。我跟他說沒事情了,我還能支持得住。你知道的,我的年齡不大,我的孩子還小,妻子也一直是家庭主婦,以前的時候,他們以我是戰斗英雄為傲,但是這件事如果發生的話,我可能根本沒有辦法保證家庭的穩定生活,我是因為國家負了傷,現在的不僅沒有得到什么保障,反而過得比周圍的人都要慘!這對我來說不公平,我想要的只是跟其他人一樣,在一個安穩的崗位,拿著可以吃飽飯的工資就可以了。我清清楚楚的把事情跟副院長講了一遍,但是副院長只是搖了搖頭,他說醫院的地方是人命關天的地方,不能有任何的馬虎,我留不住……”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寂靜的辦公室里默默的哭泣,把我的心思全部都發泄了出來,我說我不能離開這里,我還要錢,我有妻兒老小要照顧,我是戰斗英雄,不能這樣對我不公平……我不懂為什么,可能是我的壓力太大,所以感覺有人在跟我說話,我看不到他。自從副院長知道我的手臂后,那個聲音就一直在我耳邊圍繞,那個聲音不停的告訴我,一定要反抗,一定要獲得公平的待遇,我十分的苦惱,我知道這可能是一種精神問題,幾天后我開始排斥這種聲音,我試著反駁他,跟他去對抗,但是我沒有料到,那個聲音比我想象得麻煩得多,他竟然開始跟我出主意,出的是我想象不到的主意,他讓我殺了副院長…我心里明白我是一名醫生,我不能殺人,只能救人,我沒有同意他要殺副院長的想法,但是從我自己的角度上,我想保護自己,我只能讓知道真相的副院長離開這里,于是那一天我就開了槍,副院長也果真就消失在了我的眼前,我的職位也可以得到保護。”
“那你為什么要開第二槍?第三槍為什么要傷害我們的警員?”
“我并不是有意的,是那個聲音在勸我,他不停的引誘我,他的話讓我想起了以前在戰場上的時候,當我摸到那桿槍的時候,我時候感覺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充滿了自信,充滿了力量,似乎別人的生命就在我的手指上掌控,那種感覺幾乎讓我上癮”。
“因為刺激的原因,你又開始用槍傷人了對嗎?”
“我感覺自己又年輕了一次,每當我把真心對準他們的身體時,我就感覺自己是上帝,我感覺自己能夠掌控他們的生命,每當他們走進了手術室,我更加有成就感,我們會讓他們遠離痛苦,重新擁有健康的身體,但是我是一個卑鄙的人,我想讓別人感受到和我一樣的痛苦,我要讓世界的人跟我一樣公平。”看著這種畸形的心理,警員不由得搖了搖頭“槍你是怎么藏的?”
“我上班的時候會把槍藏在麻醉藥品的倉庫里,那里只有我進出,我預料到會有人搜查,我就把槍放在手術車里,推到急診室,手術結束后再退出來,重新放回到麻醉藥品的房間。像這種子彈,要取出來,手術過程最起碼要麻醉一小時以上,這個時間你們足夠搜查我的樓層了。”
“你為什么要傷警察呢?”
“你有去過戰場嗎?你了解當槍握在自己手中這種感覺嗎?,如果沒有敵人,那只能靠高風險的東西來獲取快感了。”
“槍支是從哪里來的?”
“我撿來的”
“你要對我們負責任,也要對你自己負責任,更要對受傷的人負責任,你的槍支來源可能會給社會造成非常大的安全隱患。你是部隊出身,我要到國家你都要負責任。”
齊林望向鐵窗外…,“我不知道。”
警察局的等候室里。“靜一,里面你就進不去了,我自己進去看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他揪出來”說罷啊,阿五飛進了審訊室,看到了失魂的齊林。
“你還要躲到什么時候?你已經把齊林害成這個樣子了”阿五對著眼前落魄的齊林說道。
齊林慌張的抬起了頭“是誰在說話?誰在那里!不要再纏著我了,我受不了了”。阿五“齊林你冷靜一點,我在跟你身體里的其他人說話你不要害怕”
“你又是誰?我認識你嗎?”
阿五:“你不認識我,但是你身體里的東西我會幫你拿走。”
齊林的身體散發出來一股黑氣:“你是誰?為什么要來多管閑事?”
阿五:“你在里面呆了那么長時間了,也該出來了吧,他已經要進監獄了,你要跟他一起去嗎?”
黑影從齊林身體身體里面竄出來:“我道是什么東西,原來跟我一樣是冤鬼…哈哈哈”。
阿五:“你可能誤會了,我不是冤鬼,我有一個職位。”
“你都死了還有什么職位?難道是黑白無常啊”黑影沖著阿五冷笑著。
“我跟他們關系還蠻好的,我的職位呢,你可能沒有聽說過,我跟我的朋友兩個人,我們是陰陽使”。“什么tmd陰陽使,我看你生前是個瘋子吧!”
阿五沒有理會他的話,抬起左手,一團巨大的黑氣升騰而出,嗖的一聲飛向了黑影,阿五牢牢攥住了眼前的冤鬼,阿五臨走,看了落魄的齊林一眼,“齊林,你身體里的東西我已經幫你帶走了,你好自為之”。
片刻,阿五帶著厲鬼回到了靜一身邊,靜一:“看來這次比較順利嘛”,靜一伸出寄靈戒指,一個巨大的漩渦展現在他們面前。很快黑影漸漸淡去,剩下了一個年輕人的樣子。靜一:“說吧,你為什么不去投胎反而纏著齊林呢?”
“那天我被送到了急診室,車撞了,傷的特別重。我講不了話,身體感覺也動不了,我等了很久…但是沒有人跟我做手術,因為沒人能夠給我簽字,我恍恍惚惚當中看到有人走過來,我知道自己已經撐不住了,我在想為什么不能先救我,為什么一定要走這個流程,為什么沒人簽字就一定不能去救,我那么年輕,世界對我太殘忍了,我感覺這些醫生特別的不人道,既然他們覺得這樣有道理,我也不需要講什么道理了,我要更多人變得和我一樣慘。”
靜一:“現在你滿意了嗎?”
“我覺得我錯了,傷害人以后,我一樣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但我為齊林感覺到不公平”。“公不公平那是齊林自己的事情,跟你沒有關系。”
“我已經感受到了,作為一個亡魂,在這個世界上是多么的無力,明明能夠了解到所有的真相,但是沒有辦法改變任何事情,你們陰陽使還招人嗎?我也想為正義做些事情。”,“我想你做的事情并不代表正義,如果你想做,自己去問閻王大人吧。”靜一雙手合十,手持項鏈,喚出了黑白無常,“七哥,八哥交給你們了。”“辛苦了,靜一,阿五,我們先下去了!”伴隨一陣空間的抖動,他們消失在了空間裂縫中。
警局辦公室里。“局長,齊林還是沒有交代槍支的下落。”
咚咚咚!“李局長請你讓我進去跟齊林談話”眼前首長身著舊式軍裝,胸口掛滿了軍功章筆挺的現在局長辦公室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