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得失均衡

“這是個什么東西？”

【此為靈根。】

“靈根？什么級別的靈根？”

這還是江毅第一次見到實體的靈根，之前的他，一直都以為靈根只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因此一時也是極為驚奇。

【圣靈級。】

江毅眉頭一皺，“怎么從未聽說過還有這個級別的靈根？你這圣靈級究竟是個什么級別？”

人工智能沒有回應，這不禁讓江毅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雖然江毅不知道圣靈級靈根究竟是個什么概念，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上古遺跡隱藏得最深的獎勵，絕對是個好東西。

“可給我個靈根有什么用啊？我已經覺醒了！”

江毅很苦惱。

這枚靈根，就算是等級再高，對他來說也是毫無用處。

因為覺醒之后，他的靈力已經具有了屬性，就不可能再于其他的靈根產生共鳴，從而覺醒。

【您已解鎖諸天造化涅盤陣的隱藏功能——靈力本源。】

江毅眉頭一挑，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人工智能用上了敬語“您”，這其中所代表的含義就著實有些耐人尋味了。

“什么叫靈力本源。”

【即靈力最本源的狀態——無屬性靈力。】

江毅聞言，雙眼猛得睜大，趕緊問道：“怎么用？”

……

“小蕊啊！昨天你是不是又偷跑下山了？”

白霧繚繞的高山之上，一間通體由竹子建造的小屋內。

一位面容俊秀的白衣中年男子盤坐于蒲團之上，手捧一本古籍，正在細細研讀。

翻頁時，似乎偶然想起了什么，忽然發問。

下首處，一位長得仿若瓷娃娃的小女孩聞言，小嘴頓時噘得老長。

“大師兄怎么什么都和您交代啊！說好的替我保密！哼……騙子。”

中年男子嚴肅道：“業精于勤而荒于嬉，行成于思而毀于隨，即便你擁有神話級的天賦，但修煉態度也太過于散漫了一些，再這么下去，你就是擁有圣靈級的天賦，也追不上你師姐！”

瓷娃娃聞言，卻是露出一臉疑惑。

“師父，您不是說神話級天賦便是最高等級的天賦了嗎？圣靈級又是什么？”

白衣中年男子搖搖頭，起身拿起手中古籍便敲了一下瓷娃娃的腦袋。

瓷娃娃脖子一縮，一臉委屈。

白衣男子無奈道：“咱們圣靈協會的《萬法密錄》你可有仔細閱讀？”

瓷娃娃聞言，一臉自豪道：“弟子倒背如流。”

“哦？那總綱第一段記載了什么？”

“靈氣入體，遵靈根以成靈旋，賦予靈力萬般屬性，古之先賢，分圣靈天賦于七等……”

“停停停！”

白衣男子打斷。

“最后一句何解？”

瓷娃娃乖巧道：“將圣靈大陸上的天賦能力分為七等啊！”

白衣男子搖頭。

“是將圣靈級天賦之外的天賦分為七等。”

瓷娃娃驚訝道：“圣靈不是指圣靈大陸嗎？”

白衣男子笑了笑，“你可知道圣靈大陸這圣靈二字由何而來？”

“難道……”瓷娃娃一臉的難以置信。

“沒錯，根據遺跡之中發掘出來的文獻記載，這圣靈大陸的圣靈二字，便是以一位絕世強者，星河之主的天賦等級命名。”

瓷娃娃疑惑道：“難道之前就沒有出現過同等級的天賦嗎？”

“這就不得而知了……畢竟事情太久遠了，具體情況如何，恐怕永遠都只會是個迷啊！”

“那圣靈級天賦究竟比神話級厲害多少呢？”

瓷娃娃眼里泛著星光，一臉的憧憬。

“根據記載，圣靈級天賦是一種極為特殊的存在，無法與其他天賦直接比較，所以也就不存在是否厲害一說。”

“啊！這樣啊！”

瓷娃娃有些失望。

“要是能親眼見一下圣靈級天賦究竟是什么樣子就好了。”

白衣中年男子搖搖頭，“咱們圣靈協會自成立起，這四千多年以來，圣靈大陸就沒出現過圣靈級天賦，你想見，恐怕是不可能嘍！”

瓷娃娃聞言滿臉遺憾。

就在此時，一聲高亢的鷹唳傳來。

白衣男子打開窗戶，一只極光飛鷹瞬間沖了進來，停在了中年男子的肩膀之上。

極光飛鷹體型雖然小巧，卻是屬于高階妖獸，其最厲害之處，不是實力有多強，而是飛行速度極快，因此常被人類馴化之后用來傳遞消息。

白衣男子取下鷹爪之上綁住的紙條，隨身掏出一顆靈石送到鷹嘴之下。

極光飛鷹一口叼過靈石，便直接振翅飛遠。

這位白衣男子，正是圣靈協會當代會長——東方淼。

而長得如瓷娃娃一般的女孩，則是東方淼最為喜愛的關門弟子，名叫蘇蕊。

東方淼展開手中紙條，快速掃了一眼紙條上的內容后，嘴角緩緩牽引出一抹弧線。

而蘇蕊此時卻還在糾結圣靈級天賦的事情。

“師父，你說，要是圣靈級別的天賦覺醒，會是怎樣的一番景象？”

“這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不要想了，收拾一下，準備隨我一同前往大梁。”

“怎么就不切實際了？”

東方淼嘆了口氣，“因為圣靈級天賦根本不存在，將來也不可能存在！”

話音剛落，天邊驚雷乍起，一時間風起云涌，草木震動，山鳴谷應。

緊接著萬道七彩霞光與雷霆劃過頭頂，直直往東南方向而去。

東方淼臉色一變，迅速抬手掐指一算，可緊接著便是喉頭一甜，一口逆血上涌直接噴出，其臉色也是瞬間變得慘白。

蘇蕊趕緊上前攙扶，“師父，您怎么了？”

東方淼此時一臉驚愕，嘴里重復地念叨著四個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師父，您別嚇我啊！究竟是怎么了！”

許久之后，東方淼終于是稍稍冷靜了一些。

“此異相，竟是天賦覺醒所致，為師這大天衍之術，竟是無法推測出來覺醒者是誰！稍一推演，便受到了天地規則的反噬。”

蘇蕊也是一臉驚訝，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還有自己師父推演不出來的事情。

東方淼遙望著天際翻滾的云層，一臉擔憂之色。

“此般異象，綿延數千萬里，覆蓋整片圣靈大陸，即便是神話級天賦覺醒也不及其萬一，恐怕，只有圣靈級天賦的覺醒，才有這般景象了吧！”

蘇蕊的雙眼立刻開始放光。

“師父，人族能夠覺醒出圣靈級天賦，是好事啊！您在擔心什么？”

東方淼嘆息一聲。

“唉！天道運行，自古便講究均衡，得與失皆為均衡調節所致，觀往者得失之變，不過瞬息之間，對于整個人族來說，恐怕這并不是什么好事啊！”

瓷娃娃蘇蕊眨巴著大眼睛滿臉疑惑，這般道理顯然現在的她還有些理解不了。

而東方淼望向遙遠天際的雙眼之中，早已是充滿了憂郁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