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好,畢竟先前沒怎么受傷,所以體力保留的還不錯。”元讓矜安撫性拍了拍林荔知的手背,那只小手早就緊緊的攥上了他的衣角,足以可見主人的心情。
“而且阿爾法早就察覺到不對,并沒有進入洞口,而是在外面接應我們。出去之后,我們就找了條近路回去了。”
林荔知猶豫的問道:“可是這樣……能行嗎?”事情要是這么簡單的話,先前的情況根本不會發生吧。
“當然不行了,”元讓矜寬慰的朝她笑了笑,只是話中的意味卻截然相反,“皇室自然大為憤怒,但也沒有聲張,只是象征性的懲罰了一下我們。可這次任務只有Caerus的人活了下來,難免引起了很多議論。”
“怎么這樣啊?”林荔知有些生氣,“心懷鬼胎的人自食惡果,活的人卻要承受這份懷疑嗎?”
說到這個,林荔知又想到了先前遺漏的一個點:“對了,說起來騎士團也算是守護皇室的一大核心力量,而且Caerus騎士團聲名顯赫,屢屢立功,皇室為什么還要對你們下手啊?”
“因為她需要的,只是聽話的狗而已。”元讓矜的語氣很平靜,正想說點什么,臉色卻忽然變了,伸手猛地把林荔知往懷里一按:“當心!”
林荔知猝不及防的陷入了熟悉的清冷味道里,心跳的頻率驟然加快,一時讓人分不清是受驚后的生理反應,還是雪松的冷香蠱惑后的結果。
只聽見刻意壓低的聲音在耳后響起:“有人來了……咦?”
“什么啊?”林荔知看不見身后的場景,羞澀和焦急摻雜下忙去推元讓矜的身體,試圖從他懷中掙脫出來。
元讓矜本來扣的就不算緊,所以林荔知很輕松的就重新直起了身體,還沒等喘口氣,就看見元讓矜站起身來,細劍出鞘,向前劃出一個半弧。
林荔知單手撐地,一個空翻后站穩身形,終于看清了情況。
以元讓矜的劍氣為界,一片燃燒的火焰被阻隔在了外面,兩股力量相撞,時不時發出“滋滋”的聲響。
那片火焰為暗紅色,如同有生命一般,呈現出一種流動的實質感,明明已經被隔開,卻仍然有熱浪朝這邊涌來。
難怪剛剛感覺溫度有點高。林荔知不退反進,站回了元讓矜的身旁:“這是……鳳族的流焰嗎?”
鳳族的直系血脈都擁有著自己的本命火焰,特性不同,威力也不同,流焰便是其中的一種。只是眼前流焰的顏色頗為少見,像是其中的變種。
僅僅是一個照面,就能感覺到其中蘊含的巨大能量,但鳳族和凰族偏偏又是是最重視血統純正的,就連聯姻也只在兩族之間進行。
若他的流焰真是變種,又是如何能成長到現在這般地步的呢?很難想象是那些族里的老頑固開了竅,還是這流焰的主人過分聰穎了些。
雖然社會發展到如今這個時代,可這些古老的種族還恪守著這個規矩,其實在林荔知看來,他們和甘洛姐所在的術之一族一樣難以讓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