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什么時候去?”赫連音書變得有些蠢蠢欲動,激動的就差提著狙擊槍直接出門了。
“等他們清理得差不多再說,”沈覆閑站起身來,“你現(xiàn)在有別的事情需要做,來我的臥室?guī)兔Π釚|西。”
等赫連音書進(jìn)入沈覆閑臥室的時候,徹底的傻了眼。
這個臥室她進(jìn)來過好幾次,里面到底有什么東西她了若指掌,但是現(xiàn)在卻憑空出現(xiàn)了堆積得猶如小山一般的物資,這無論怎么看都有些匪夷所思。
她突然聯(lián)想到那來歷不明的狙擊槍,男人之前確實出去轉(zhuǎn)了一圈,他說是在別的房間找到的,這個理由雖然有些牽強,但是她還是選擇相信了。
可是眼前的這一幕,她無論如何也無法說服自己了。
“我很好奇,你這些東西到底是怎么來的?”赫連音書實在是壓抑不了自己的好奇心,看著已經(jīng)開始搬東西的沈覆閑,直接開口問道。
“撿的。”
聽見這句話,赫連音書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知道繼續(xù)問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結(jié)果,只能認(rèn)命的抱起兩箱盒裝方便面,跟在男人身后出了門。
“要不要我?guī)兔Γ俊贝藭r景南黛收拾完了碗筷,一邊擦著手一邊從廚房里走了出來。
“把臥室里的東西搬出來,”在面對景南黛的時候,沈覆閑的態(tài)度明顯冷淡了許多。
對于他來說,現(xiàn)在的赫連音書是他可以并肩戰(zhàn)斗的同伴,而景南黛只是一個只能進(jìn)廚房的廚師而已,他并不會讓對方參與戰(zhàn)斗,同樣也不會給對方提供強化液。
如果遇到危險,他會救的肯定只有赫連音書,當(dāng)然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他也是會拉景南黛一把的。
“好,”景南黛低著頭,有些不敢正眼看男人的臉。
三個人很快就搬著食物來到了樓道的二樓拐角處,留下了兩個女人看管,自己又跑了幾趟,直到覺得差不多了以后,這才停了手。
看著沈覆閑推開樓道門走了出去,這才松了一口氣,可是一轉(zhuǎn)眼又看見赫連音書在擺弄一把手槍,剛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只要你不找事,我不會開槍的,”赫連音書隨意的在樓梯上坐了下來,連多看對方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兩個小時后。
王少元一行人癱坐在地上,渾身的衣服都濕漉漉的,分不清是汗水還是鮮血。
其他那些幸存者更是不堪,躺在地上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連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不錯,”沈覆閑往外望去,視線所及之處的感染者數(shù)量并不多,這一次清理的數(shù)量非常的可觀。
“沈老大,這是我們收集的瞳晶,”王少元聽見沈覆閑的聲音,顧不上酸軟無力的身體,拖著兩個背包放在了沈覆閑的腳邊。
“好,數(shù)量我清點一下,”沈覆閑提著背包就往樓道里走,等他走進(jìn)樓道門的時候,那兩個鼓鼓囊囊的背包已經(jīng)完全干癟了下來,他直接把瞳晶收進(jìn)了瞳晶儲存器。
“4297…”在瞳晶被收入儲存器的時候,數(shù)字也自然而然清點了出來。
“你找個地方記一下,”沈覆閑把數(shù)字念了出來,看向了赫連音書。
“你看看她有什么地方需要幫忙,幫忙打下手,”看著站在旁邊有些不知所措的景南黛,沈覆閑毫不客氣的指揮道。
和一人未損的王少元一行人不同,一樓那些幸存者里有二十人受了傷,此時正靠在墻邊縮成一團(tuán),痛苦的哀嚎聲連成一片。
經(jīng)過了幾天的磨練,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只要被感染者咬傷,很快就會變成那種被血肉所吸引的怪物。
但是現(xiàn)在這些幸存者還沒有徹底的變成怪物,所以他們也無法下手,只能把他們帶了回來,讓他們待在最偏僻的墻角處。
所有人都發(fā)現(xiàn),感染者的攻擊性越來越強了,以前是只要咬傷就會停止,現(xiàn)在即使被咬傷,它們也會不知疲倦的繼續(xù)往上撲。
因為沒有來得及救援,有一個倒霉的家伙當(dāng)著他們的面被感染者撕開了肚子,白花花的腸子和血淋淋的內(nèi)臟灑的一地都是,看見這一幕的人都覺得一陣胃酸翻涌,彎下腰就干嘔了起來。
“不行,沒有救了,”左畏大著膽子走到了那群被咬傷的人身邊,挨個檢查了他們的傷口,他們的傷口處流出的血液顏色已經(jīng)趨近于黑色,連原本黑白分明的瞳孔也變得渾濁了起來,黑色的部分明顯有被白色侵占的趨勢。
“不,不可能,我會沒事的,對吧,左醫(yī)生?”白盛臉上涕淚橫流,抓著左畏的衣服不松手。
“白盛,你冷靜一點,”左畏想要擺脫對方,但是對方的力氣卻出奇的大,一時間居然沒有掙脫,只能壓抑著內(nèi)心的恐懼,試圖平復(fù)對方的情緒。
“冷靜?你叫我怎么冷靜?你一定有辦法的對吧?左醫(yī)生,你一定能救我的!”白盛此時的情緒已經(jīng)瀕臨崩潰的邊緣,緊緊的抓著左畏白大褂的下擺,說什么都不肯松手。
“我做不到,”左畏有些遺憾的低下了頭,聲音聽起來很是惋惜。
“做不到!?”白盛的眼中閃過一抹兇光,居然一把抱住左畏的脖子,把他朝著自己拉了過來。
左畏之前也外出殺過感染者,體力消耗甚大,一不小心就被對方直接拉了過去。
“那就一起死吧!”白盛一口狠狠的咬在了左畏的脖子上,一股濃郁的腥味很快就充斥了他的口鼻。
“啊!放開我!你這個瘋子!”左畏不斷用拳頭擊打白盛的面部,但是因為整個人已經(jīng)被對方壓在了身下,從下往上打有些用不上力氣,所以并未對白盛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
“我們要不要去幫忙?”看著墻角的一幕,十幾米外的眾人議論紛紛。
“他們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變成感染者,要去救你去,我可不去。”
“那為什么要把他們帶回來?直接讓他們死在外面不行嗎?”
“他們現(xiàn)在看起來不是很正常嗎?難道你們就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去死?”
“趁他們還沒有發(fā)瘋,把他們弄出去吧?”這個看似有些不近人情的提議很快就得到了其他人的響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