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覆閑居高臨下的站在圍墻上,根本沒有人敢靠近他的身旁,此時圍墻上根本沒有剩下幾個人,都已經翻了過去,正在往馬路對面跑。
一直跟在曲尚身邊拍馬屁的蘇行在看見對方被扯下去的瞬間,頭也不回的翻下了圍墻,此時已經跑到了馬路對面那個氣勢恢宏的大酒店門口,和一群瑟瑟發(fā)抖的學生老師湊到了一起。
“啊!!!!”曲尚看著越來越近的感染者,發(fā)出了歇斯底里的怒吼聲,“沈覆閑,你如果害了我,那些學生老師都是證人,你是不可能逃脫法律制裁的。”
就在此時,一個感染者已經撲了上來,直接把他壓倒在地。
“啊!”沈覆閑看著那些感染者的樣子,臉上的表情變得越發(fā)的凝重起來,他發(fā)現這些感染者的攻擊性變強了很多,咬傷對方已經不是他們的目的,他眼睜睜的看著曲尚肥碩的身體眨眼間就被撕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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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隔著一條街,大酒店門口的眾人都聽見了曲尚那嘶聲裂肺的慘叫聲。
看見一步步走過來的沈覆閑,門口的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不自覺的讓出了一條路。
“謝謝你,”薛知學雖然有些害怕此時渾身上下散發(fā)著駭人氣息的沈覆閑,但是想到之前對方出手相助,于情于理都應該過來道謝。
“我們扯平了,”沈覆閑點點頭,然后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那些感染者開始吃人了…”
雖然很久都沒有和薛知學說過話,但是對方在他最困難的時候拉了他一把,這個恩情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忘記的。
薛知學當初也不知道,自己這加起來才一百塊的飯錢,在這個時候反而成了自己的救命錢。
“什么?!”這句話在人群里引起了掀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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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就在眾人開始往酒店里走的時候,幾個人影從酒店深處走了過來,每個人都是一副西裝革履的樣子,但是看起來有些別扭,和他們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那股彪悍粗魯的氣質格外不搭調。
“幾位是這個酒店的工作人員?”蘇行笑瞇瞇的走了上來,一邊搓著手一邊繼續(xù)道,“我們是從對面清北大學逃出來的,想借貴地躲一躲,不知道能否行個方便?”
“可以啊,”走在最前面的西裝男卻出乎意料的好說話,抬眼看向了后面的眾人,“我們酒店的刷卡機器壞了,網絡也出了問題,只能接受現金付款。”
“現金?”蘇行面露難色,現在這種情況,早都沒有幾個人會隨身攜帶現金了,因為移動支付實在是太方便了,甚至還有一些地方根本不接受現金付款了。
“我是清北大學的老師,我現在身上的現金不夠,但是我?guī)Я松矸葑C,我可以把身份證壓在這里,等這陣風波過去之后,我一定會結清我這段時間所有的欠款。你們覺得怎么樣?”薛知學在褲兜里掏了掏,摸出了自己的身份證,一臉誠懇的看著面前穿著西裝的一行人。
雖然這個五星級大酒店的花銷遠遠超過了薛知學平時所習慣的消費水平,但是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錢什么的都不重要,只有找到一個安全的落腳處才是當務之急。
“老師?”站在最前面的空乘水呲笑一聲,目光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對面的薛知學,“你以為現在一張身份證走天下?我告訴你們,沒有錢,你們一個都不能進去!”
“多少錢一個房間?”赫連音書的視線在幾個人的臉上打轉,好像看出了什么,表情變了變,但是還是打算先進去再說,畢竟那些感染者什么時候會爬過那道圍墻,并沒有人能夠知道。
“2500,可以讓你住到明天中午,”空乘水的目光徹底被說話的女人吸引,臉上的貪婪之色毫不掩飾,“如果你愿意跟著我的話,這棟酒店的房間隨你挑,你覺得怎么樣?”
“這些應該夠了,給我一個房間,”出乎眾人預料,赫連音書真的從身上掏出一疊錢,看那厚度遠遠超過了2500。
“好,”空乘水接過那疊錢,挑了挑眉,還是塞進了自己的西裝口袋內,轉身看向了身后,“給她拿一張房卡,記住,只能住一天。”
“走吧,”赫連音書并沒有獨自離開,反而笑盈盈的走到了沈覆閑的身邊,一下子挽住了他的胳膊,看起來親密極了,就像男女朋友一樣。
沈覆閑的眉頭微不可聞的皺了皺,不過很快就掛上了笑容,反手一把直接把女人摟在了懷里。
“咱們走…”沈覆閑知道女人的意思,并不反感女人的小聰明,摟著女人大大方方的就往里走。
就在沈覆閑的手碰到赫連音書身體的瞬間,女孩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抖,但是他并沒有因此收手,而是繼續(xù)緊緊摟著她往酒店里走去。
“我們也湊一湊吧,住一個房間也行啊…”
“對,我可以睡地上,我記得我身上還有些零錢…”
看見赫連音書和沈覆閑成功進入了酒店,剩下的眾人也開始蠢蠢欲動,都圍在一起湊著錢。
“老大,我們這么做沒有問題吧?這么多人…”
“人多又怎么樣?難道之前酒店的人不多嗎?一堆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師和學生,難道還能有什么威脅?”
“你知道我為什么放他們兩個進去?”空乘水往后退了幾步,和那些老師學生拉開了一段距離,這才壓低了聲音繼續(xù)道,“那個男人手上的武器看起來不是凡品,是這些人里面唯一有威脅的人,只要把他們分開,難道我們這么多人還對付不了他一個?等解決了那個男人…”
“嘿嘿…”附近的幾人都開始陰笑了起來,赫連音書這樣的女人對于他們這樣的小混混來說,就像是天上的月亮,永遠只能仰望,但是此時卻近在咫尺,他們自然會浮想聯翩,生出原本不應有的心思。
面前的隊伍里也有不少女生,但是和赫連音書比起來,她們就像是路邊隨處可見的野草,讓他們生不出任何摘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