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即使隔著口罩,房間里撲面而來的味道也讓沈覆閑微微皺眉。
沈覆閑并沒有開燈,借著電筒的光亮看清了房間里的擺設,房間里格外的干凈,有一個十字架樣的物體立在墻邊,還有一個擺在差不多中央位置的石桌,那長度躺上一個人應該沒什么問題。
十字架的頂端部位還掛著一些破損的麻繩,看那麻繩的斷口,應該是利器隔斷留下的。
十字架的腳下還有一些黑色的痕跡,看那干涸的程度,應該留下有一段時間了。
“為什么要在房間里弄這些東西?嚴刑拷打?”沈覆閑舉著電筒仔細的看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除了十字架下方的這幾個極為不顯眼的黑色痕跡之外,房間內的其他地方都干凈的不像樣,連跟頭發絲都找不到。
“就這些?”房間里雖然看起來肯定有人曾經待過,看起來像是一個折磨拷打的地方,可是就憑一張床和一個十字架也說明不了什么問題,這樣的地方在三個勢力范圍內應該并不少見。
沈覆閑走到那個長方形的石桌旁邊,隨手一推,桌面瞬間發出了一道刺耳的摩擦聲,直接歪向了一邊,露出了一個黑黢黢的空間。
“是不是有什么聲音?”從外面經過的巡邏隊在元修竹住宅的附近停住了腳步,他們好像聽見房間里傳出了聲音。
“你是不是聽錯了?元老大今天晚上肯定不在家啊,他現在應該在魯鐘曉那里吧?”
“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不用了吧?我覺得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可能是老鼠之類的吧,”眾人跟隨元修竹已經有一段時間,對于他的習慣還是有些了解的,如果有誰敢把他的房間弄臟,那那個人的下場一定不會多么的樂觀。
“我也這么覺得,還是別進去了吧,肯定出不了什么大事,難道這時候有人還敢來偷東西?”
巡邏隊的幾人七嘴八舌,最后還是一致決定對剛才聽見的聲音充耳不聞,如果弄臟了元修竹的房間,下場肯定會更加的糟糕。
那個黑色空間暴露出來的瞬間,一股難聞的味道也隨之彌漫而來。
那是一股肉類腐爛的味道,還有長期不通風的霉味,混合在一起簡直是殺傷力十足。
之前的口罩已經無法抵擋這股難聞的味道,沈覆閑索性直接兌換了一個防毒面具,雖然覺得視線有些受阻,但是終于脫離了被那股難聞味道支配的感覺。
“要吃哪,你說吧,”沈覆閑剛順著樓梯走下去,就聽見了一道極為微弱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極為虛弱,好像是受了重傷。
沈覆閑發現這個空間是一個類似于地下室的存在,可是卻放著一些看起來讓人毛骨悚然的東西,他看見一些泡在透明液體里的人體器官,基本都是完好無損的內臟,被人精心的處理過,基本上擺滿了兩邊的墻壁,即便如此,整個空間還是顯得有些空曠,明顯比上面的房間要大上很多倍。
“你是誰?”有一道人影被綁在十字架上,那人缺了一條腿,少了一只胳膊,眼睛也受了傷,受傷的地方被處理過,繃帶綁的很仔細,施救者明顯是希望他能夠活下去。
“元修竹呢?”那個黑影低著頭,聽見這道陌生的聲音,頭猛的一下子抬了起來。
“他現在回不來,”沈覆閑很快就從旁邊擺的整整齊齊的瓶瓶罐罐上收回了目光,雖然這樣的場面他在學校的實驗室里也見過,但是出現在這種地方,就會讓人十分不舒服。
“他死了?”那個黑影頭發極長,已經遮住了眼睛,那個沒有被紗布遮住的眼睛透著刻骨的恨意。
“沒有,我只是過來看看,”沈覆閑把柴民宇的尸體丟在了陌生男人的腳邊,在確定對方沒有任何的攻擊性之后,就開始在房間里摸索起來,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東西。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其他人能夠行動自如的來到這里,”男人嘴唇蒼白,瞇著眼睛看著那個舉著電筒的身影,因為長時間生活在黑暗中,突如其來的亮光讓他極為不適。
“你能不能幫幫我?”長發男知道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自然不愿意錯過。
“救你出去?”沈覆閑并沒有把注意力放在房間里的那些人體器官上,那種東西盯著看久了,確實有些滲人。
“你腳邊的那個容器里,泡的是一個小女孩的心臟,”長發男能夠感覺到對方對自己沒有任何的興趣,所以打算先讓對方體會到元修竹的累累惡行才行。
“附近有軍隊,如果你能順利逃脫,你可以去求助,”沈覆閑在墻壁上來回的摸索著,不斷的敲擊,想看看有沒有更加隱蔽的空間。
“我知道元修竹藏東西的地方,我可以告訴你,”長發男看著像壁虎一樣趴在墻上的沈覆閑,咬了咬牙說道,他不知道沈覆閑什么時候會離開,他必須要抓緊時間才行。
“哦?什么東西?”
“一張詛咒卡片。”
“詛咒卡片?在哪里?”
在長發男的指揮下,沈覆閑終于在成堆的透明玻璃缸下面,找到了一個信封。
“雙倍奉還:需要人類身體部位作為祭品,在詛咒發動前,該祭品不能死亡,否則該詛咒無效。只要接觸到被詛咒者的血液即可發動詛咒,被詛咒者會受到雙倍于祭品的傷害,”沈覆閑借著電筒光,看完了下面的詳細介紹,轉過頭看向長發男,“那個所謂的祭品就是你嗎?”
“對,是我。”
“你都把自己作為祭品了,那這張卡我還是還給你吧,”沈覆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詛咒類的卡片,估計這應該是一張隱藏物品。
沈覆閑并不是什么大方的人,但是這張卡片的種種限制條件就注定了他無法帶走,如果他想要這張卡片,那就要保護面前這個長發男,可是按照這個長發男現在的狀況來說,應該沒有幾天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