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角前方就是一個大型花園,只不過現在只有一些枯木、枯草殘存,湖泊也露出干裂的底。
干涸的湖泊上方有幾座石拱橋,橋上刻畫著一些圖案,這些圖案并不是先前看見的壁畫,而是一些功法和招式,能刻在這里想來也不會是平常之物,但可惜的是刻畫似乎被人為摧毀,就連殘招半式也未留下,閻凌不禁大火,究竟是哪些絕戶的家伙干出的事情,不知道什么叫為后輩謀福利嗎。
唐子炘卻并未露出憤懣的表情,閻凌見他一臉淡然問道,“你就不罵罵那些家伙?你本來可以得到可以驚艷于世的功法和秘籍。”
閻凌說的話很沒道理,就像是為了罵人隨便找的一個不成立的理由,唐子炘灑脫地笑道,“若非當日因,豈有今日果。你我今日能進入此地謀求機緣未嘗不是當日造成的因果。”
“你不會是中邪了吧,怎么說些佛教的東西。”閻凌狐疑地看著他。
唐子炘懶散地倚在拱橋的扶手上,淡然道,“佛教的理論為何我不能用,你著相了。”
“完了,”閻凌一臉同情地看著唐子炘道,“你終于還是遁入了空門,這三千煩惱絲想來也是保不住了,可惜啊,紅塵中還有多少繁華你沒享受,可惜與你無緣了,也許這就是佛法。”
雖然唐子炘眼睛閉著并且還在不斷淌血,但閻凌卻能感受到他眼神中的鄙視,便將嘴里還未吐出的垃圾話吞了下去。
一個人演好尷尬,這唐子炘也不知道配合一下,一點默契都沒有,閻凌在心里指著唐子炘的鼻子罵了一通。
忽然唐子炘將頭偏向了一個方向,他走向那最靠近邊的一座拱橋。
閻凌也一同跟了上去,接近拱橋,一副浮雕映入眼簾,閻凌有些興奮,來這么久了,終于讓他找到秘籍。
可待他看完之后,他的臉色卻顯得有些難看,浮雕上的秘籍他一點都不陌生,這正是他那平平無奇的手印。
為何經過王山崎的事件后他就平白地習得了圣子的手印?如此看來他與圣子之間肯定存在關系,可一切的起源都是黑霧人,他嚴重懷疑黑霧人肯定知道圣子甚至他們之間可能還有什么見不地人的交易,而他閻凌就是一個被大佬玩弄于股掌的犧牲品。
一想到這兒閻凌就有些不寒而栗,雖說他以前確實萌生過死志,但他向死而生了啊,雖然發生了不少事,但現在過得也挺好,一家人都健健康康的,他現在可不想死。
所以為了擺脫那些大佬的鉗制,他必須得加快提升實力,一定要在短時間內到達與他們談判的實力,與他們抗衡甚至將他們拍翻,這是不可能的,憑什么他閻凌修煉這么短就能達到大佬們的境界?能到那個修為誰還不是個天才,所以閻凌也沒妄想到那一步。
看來計劃要快了,他又通過心靈感應又對骨虎它們訊了一番話。
封龍山脈,已經恢復成完整猛虎的骨虎長嘯一聲,化為一道風拉著身后一群穿著獸皮的人消失在山林中。
宮殿花園石拱橋邊,唐子炘細細地摩挲著浮雕,良久后他突然發瘋似的仰天狂笑,外加上他兩道血淚,讓閻凌有一種殺死自己全家的兇手被他親手血刃的既視感。
他上前拍著他的肩膀道,“不至于兄弟,真沒必要,有什么冤屈可以給我說說。”
這話一出,唐子炘的笑聲嘎然而止,他沒有搭理閻凌,只是將手按在浮雕上細細感覺。
“你的神識不是能看見嗎?用手摸干什么,這又不是美女的手。”
似是不屑與閻凌交談,唐子炘盤腿坐在浮雕前,神識一寸一寸地觀察著手印秘籍。
“你就待在這兒不走了?”閻凌驚異地問道,“你眼睛的傷可還沒好。”
唐子炘笑了兩聲道,“無妨,出去之后我師傅自會為我療傷。”
得,人家背后有大佬,而他的師傅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家姑涼的肚皮上睡覺呢,給他療傷恐怕是難了,更何況這可是道傷,林慕修能不能應付都難說。
看來他還是得靠自己,看著耷拉著的手閻凌嘆息一聲喃喃道,“辛苦了,老朋友。”
見唐子炘已經入定,閻凌也沒再打擾,穿過花園,走上通向另一邊的廊道。
這條廊道與先前的并無區別,只是很完整,沒有一點破損的樣子,并且兩邊也并沒有壁畫。
手上的疼痛開始刺激他的大腦,額頭冷汗直冒,閻凌決定先找到丹房把手給醫好。
可宮殿很大,而且建筑如同迷宮一般,他根本就不知道丹房在哪里,反倒走了不少錯路。
此刻他正站在一座金碧輝煌的殿宇門前,殿宇的門散發出陣陣香氣,閻凌聞了一口,頓時有種頭腦清明、感悟如泉的感覺。
這是什么地方?這門能拆走嗎?閻凌好奇地打量著門,爾后便將其推開。
一進門,入目的便是一排排擺放整齊的書架,一座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打造的桌椅擺放在屏風的后面。
這里是書房?閻凌頓時精神抖擻,看來天要讓他飽學天下絕學,稱霸靈界。
可當他翻開書本時卻發現里面通篇只有一句話,
“現在還不是時候。”
怎么回事?他皺著眉頭又翻開了另外一本書,里面還是一樣的文字,閻凌不信邪地翻閱了幾百本,可是每一本書上還是只有這一句的話。
什么鬼,難道圣子那家伙算到我要來?閻凌感到一陣危機,既然如此那是不是以后他的行動也都在圣子的掌控之中?如果是這樣那他又該如何擺脫他們的鉗制?
思來想去閻凌覺得應該不太可能,如果圣子能算到現在的他,那肯定不可能算不到那位女子的下場。
但他從夢里看見圣子是不知道女子的事情的,這才發生了后面的事。
想來應該是圣子專門留的禁制,不論是誰打開都會看到這句話。
自我安慰一番后閻凌的危機感便沒先前那么重了,放心地吐了口氣他便走向屏風后面。
屏風后的桌椅上擺著一張泛黃的紙和一桿掛著半滴墨的筆,除此之外便什么也沒有,就連墨、硯也沒有。
這家人書桌上連齊全的文房四寶都沒有真是窮,閻凌在心里玩笑一句后,便將那張紙和筆收了起來,不過在收筆的時候閻凌吳估了筆的重量,差點把筆給摔了。
閻凌嘖嘖稱奇,看來圣子用的筆也并非凡物,只不過他現在時間不多,手臂上的疼痛還在刺激他,他得盡快找到丹房的位置。